朋友,海王了解一下+番外(5)

说到这儿,她眼底微露自嘲,停口不提,去桌案前倒了杯水,忽的又道:“你叫什么名字?春娘捡到你的时候你还昏迷着,我见状便讨了来,好歹护你到现在。你家里若真是什么有头有脸的门第,我便悄悄使人去你家里一趟,叫把你接回去便是了,春风楼打开门做生意,当然不会想给自己惹麻烦,见过你的人不多,会把嘴闭紧的。”

赵宝澜看《穿越手册》的时候,上边说到达任务世界之后短则三秒,长则三分,用不了多久就能全盘接收原主的记忆,但她都过来这么久了,脑袋里边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宝蝉、鸨母和其余几个面目可憎的打手丫鬟。

她困惑的皱起眉,就听系统120声音沉重的在自己脑袋里边说:“乖崽,我们面临的形势很严峻。”

赵宝澜:“嗯?”

系统120:“我把具体情况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害怕。”

赵宝澜提心吊胆的问:“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你失忆了。”

系统120语调沉痛的说:“准确的说,在你过来之前,原主就失忆了,现在我们接收不到任何跟原剧情相关的信息。”

赵宝澜原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坏消息,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挠挠头,不解的说:“就这?”

系统120:“……”

系统120怀疑人生的问:“这还不够吗?”

赵宝澜:“……”

赵宝澜说:“你好弱哦。”

“……”系统120:“????”

“你不要误会哦,”赵宝澜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太垃圾了了。”

“……”系统120:“?????”

谢谢,感觉有被冒……等等,这踏马的已经不是冒犯的程度了吧?

传说中的乖崽呢,变异了?!!!

系统120自闭了。

……

“失,失忆了?”

宝蝉诧异的看着她,想伸手去触碰一下她的额头,唯恐适得其反,就中途给收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忧心忡忡道:“大夫之前明明说没什么大碍啊。”

赵宝澜没说话,宝蝉难掩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最后道:“不管失忆不失忆,春风楼这地方对一个姑娘来说不是个好地方,既然你现在找不到家人,那就按照之前计划好的来,十五灯会的时候我给你找身男装换上,稍加妆饰,从这里逃出去。我这里还有些许碎银子,到时候你记得带上,哪怕吃喝上委屈点,也比留在这儿活受罪好啊!”

赵宝澜走到宝蝉面前去,说:“春风楼这地方对一个姑娘来说不是个好地方,可宝蝉姐姐也是个姑娘啊,你怎么还要留在这儿呢?”

宝蝉不意她会这么说,神情为之一怔,两滴眼泪从她眼眶里落下,她自觉失态,别过脸去擦了。

“我是实在没法子。”

她拿起手帕拭泪,却怎么都擦不干:“我爹早早去了,娘又体弱多病,下边还有弟弟妹妹——要不是实在没法子,谁愿意出来做皮肉生意,被人轻贱……”

赵宝澜看着她哭了会儿,忽然说:“我不走了。”

宝蝉吓了一跳,眼泪都停了:“这怎么行?好姑娘,你千万别犯傻,这真不是什么好去处,来的哪有什么正经人?我便是找人去寻你家人,都不敢大张旗鼓,就是怕事情闹大,你名声受损,到时候有家都不能回。”

“我叫宝澜,波澜壮阔的澜。”

赵宝澜眼睫缓慢的眨了一下,说:“宝蝉姐姐,你要是真心想帮我的话,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宝蝉听她说话破有分寸,不像是一时义愤失了智,便暂且停了到嘴边的劝阻之词:“什么问题?”

赵宝澜道:“春风楼能开起来,背后肯定得有人支持吧?幕后是谁在帮这儿站台?”

宝蝉听得心头一跳,下意识看眼窗外,道:“宝澜,你怎的问起这个来了。”

略顿了顿,她才道:“此事我倒也有所耳闻,春风楼名义上的主人是本地豪强甄氏一族,他们世代在此经营,根基深厚,即便是朝廷派遣的刺史过来,待他们也十分礼遇。”

赵宝澜道:“刺史?那此处是什么州郡,什么朝代,当朝国姓是什么?”

宝蝉听得诧异,低声道:“你连这些都不记得了?”

赵宝澜坦诚的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宝蝉便道:“此处乃是大殷朝的丹州,国姓为宋。”

赵宝澜略微一忖度,又想起她方才说甄家只是春风楼名义上的主人,便道:“那实际上的主人呢?”

宝蝉仿佛对此十分忌惮,再三确定门外没人,才用手指蘸取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血云宫。

赵宝澜若有所思道:“仿佛是个江湖势力的名字。”

“确实是,”宝蝉低声道:“现在天下不太平,各方势力割据,朝廷无力控制,尤其咱们丹州又地处北方,血云宫这样的江湖组织穿插其中,反倒如鱼得水。”

赵宝澜道:“那这血云宫岂不就是这丹州的土皇帝了?”

“那倒也不至于,”宝蝉道:“有燕侯坐镇燕云十六州,血云宫如何敢放肆,此前倒也有血云宫的人劫掠官银,结果不出三日,那人就被吊死在城楼上,血云宫乖乖将官银送还,还额外增加一倍向燕侯谢罪。”

“哦,这样。”赵宝澜嘴上应了一句,又悄悄问系统:“这个血云宫是什么来头,120你知道吗?”

120虽然还在生气,但也没消极怠工,闷不做声的传了一份资料过去。

这是个百年前兴起的江湖组织,只看名字里的“血云”二字,就知道绝非善类,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被朝廷与武林白道通缉的邪魔败类为了谋求生路,往往投身其中充当爪牙,就像是滚石子一样,血云宫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血云宫的宫主常年闭关,极少在人前走动,素日里便是左右两位护法共同理事,血云宫下一任宫主的男候选人被称为圣子,女候选人则被称为圣女,无一不是满手血腥的魔头。

这一届的候选人之争阴盛阳衰,只有一位圣子,却有三位圣女,恶名传播最广、接任希望最大的便是上代教主之女易南子,年纪虽小,出手却狠辣无情,残忍至极。

倘若她听闻哪一位闺中少女容貌出众,必然要去划烂她的脸,又因为生母早逝,家不成家,所以每到月圆之夜她便会选一儿女双全、父母俱在的人家灭门,手段狠毒,十分令人胆寒。

系统120瑟瑟发抖道:“图我就不发了,真的好可怕,乖崽,能躲远点我们还是躲远点吧,安全第一。”

赵宝澜心里边转着几个主意,倒是没急着宣之于口,谢了系统一句,又感觉脑袋还隐约有些痛。

她给自己号了号脉,发现原主是受了些内伤,借用宝蝉房里的笔墨开了张方子,劳她差人出去抓药。

宝蝉实在是吃了一惊:“宝澜,你竟然通晓医术?”

唉,小姐姐你只知道我医术好,却不知道我毒术更好。

赵宝澜心里有些唏嘘,嘴上则道:“脑子里边恍惚记得点,应该是从前学过吧。”

鸨母防着她跑路,见宝蝉差人下楼,便拦住了来问话,知道是去抓药的,倒是不曾多想。

春风楼里边女人多,病痛也多,楼里有几个被聘请来坐诊的大夫,开个方子叫人去抓药也不稀奇。

鸨母眼珠子转了转,上楼推门进去,神情和气、软硬兼施的劝赵宝澜说:“姑娘,要不是我救你回来,兴许你这时候就死在郊外了,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你说是吧?你现在想什么我也懂,刚进来的都这样,我见的多了……”

宝蝉脸色晦暗,站在一边不说话,赵宝澜反倒神态如常,往床上一坐,说:“我饿了,要吃肉。”

鸨母这些年见多了刚来时寻死觅活的,心里边盘算着她要是实在不听话,那就想法子给她点颜色看看,青楼妓馆里边折磨人的法子可多着呢,冷不丁听她说要吃饭,脸上就笑开了。

有心思吃饭,那八成就不会寻死了,过了那个劲儿之后,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声音又软又柔的“嗳”了声,拍拍手唤了人过来,叫去张罗一桌好菜。

春风楼里边这些都是现成的,菜是热的,酒是温的,满满当当七八个碟子端过来,那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边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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