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和鹿原+番外(76)

彭力没开口,秦小雨问:“什么?”

陆元说:“报应不爽。”

彭力又要跳起来:“他妈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陆元打断他的咒骂:“咎由自取,天理昭彰,自作自受……哪一个都适合他。”

“……”

彭力被他的话震住,呆愣了两秒,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元也不理睬他,只看向小梅,问:“你就是小莲的妹妹?”

“嗯。”小梅用纸巾捂着眼睛,不敢抬头。

只听见陆元轻笑一声,说:“小莲如果知道她疼爱的妹妹跟彭博的弟弟关系好成这样,估计能从坟墓里气活过来。”

小梅听到他这样说,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秦小雨扯住陆元:“陆元!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陆元看他,抿了抿唇,没解释。

一旁的冯松达突然就笑了:“这意思很明显嘛,这俩人的哥哥姐姐根本不是情侣,而是有仇,你们一直错怪陆大帅哥了呗。”

彭力怒吼;“不可能!”

冯松达还要再说什么,见到陆元正盯着自己,眼神幽暗,他一愣,随即轻松笑了:“怎么了啊大帅哥,看我帮你说话,感动了?”

陆元说:“你他妈的脑子里是不是都是水,大老远地跑过来找打?”

冯松达敛起了轻佻的笑,他站起来,上下扫了一眼陆元:“劝你对我说话客气点,就算是在合汀,我也可以……”

陆元打断他:“对你客气?你他妈也配?”

冯松达不说话了,他冷脸下来,走到陆元面前,手指戳了戳陆元的胸膛,挑衅道:“怎么着哥们?想打架啊?”

陆元低头,见他的手指再度戳上来。

陆元撩起眼皮,凉凉看他一眼:“先说好,这是你先动的手。”

冯松达乐了,手下的力度更重:“是又怎么样?”

呵,怎么样?陆元挑挑眉,瞅准时机,抬手一把握住他的手指,狠狠往后一折。

“咔吧”一声,冯松达一声惨叫。

陆元将哀嚎着的冯松达甩破布袋子一样甩在赶过来的孙玉临身上,他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擦手,淡淡地说:“我一般不主动打人,但我脑子也没被驴踢。”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慢悠悠道:“向你们学习,今晚我也录音了。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说,我保送的事儿随你们折腾吧,反正老子闭着眼也能考进华大。”

陆元翻出秦小雨包里的校服穿上,不再管身后的几个人什么反应,从舞池众人惊讶的视线里,潇洒走了。

***

回到鹿家,刚好是往日的放学时间。

陆元去叶骞家拿回来书包,到家先去了二楼鹿原的卧室。

一开门,就看见小姑娘穿着一身毛茸茸地家居服,坐在被窝里发呆。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疼。

陆元想到那张照片,心里不是滋味。

“鹿原……”他喊她。

鹿原回过脸来,看见门边的人,回神一般,慢慢露出一个虚弱地笑。

“放学了?”

“嗯。”陆元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鹿原声音有点哑,说:“上午一直不退烧,下午奶奶帮我叫了社区的医生。”

“医生怎么说?”

“重感冒,”鹿原偏头躲了躲,“你别离我太近了,小心传染给你。”

陆元冲她笑笑:“不怕。”

鹿原问他:“你呢?今天学校怎么样?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陆元想了想,认真地说:“挺刺激的,可惜你没在。”

鹿原被他逗笑了,抬手打他的胳膊,笑和动作都是软软无力:“又胡说八道。”

温馨地房间里,两人安静下来,橘色台灯下,鹿原眉眼如画,眼角微红,惹人怜爱。陆元心中一动,声音更低了:“鹿原,如果我的保送……”

他话没说完,祁淑英端着水进来了。

“来,丫头,吃药了。”

陆元闭了嘴,他站起来,接过祁淑英手里的水,感觉温度适宜,又拿起桌上的药盒。

祁淑英在一旁提示他:“白色的大药丸,一次两片,红色的小药丸,一次四片,两种都是一次三次。”

陆元数好药片,递给鹿原。鹿原在两人关怀的眼神里,只好默默起身,蹙着眉将药丸吞了下去。

“好苦……”没忍住,这药真是苦到想吐。

祁淑英“哎呦”一声:“医生也说这药怪苦的,等着啊,奶奶去厨房给你拿块冰糖嘴里含着。”

老太太又出去了。

鹿原就这陆元的手,又喝了几口水,想要压下去口中的苦味。

“你刚刚想说什么啊?”她眨着小鹿一般的眼睛,问。

陆元摸摸她的发顶:“不重要,等你好了再跟你说。”

“好。”

“明天再给你请一天假吧?等你好彻底了再去上学,我让你同桌帮忙记你们的课程中知识点了,落下了功课,回头我给你补。”

鹿原点点头,她确实想再休息一天:“好,听你的。”

***

深夜,合汀市中心一家私人诊所。

孙玉临送白大褂的医生出了病房,转身看病床上躺着的冯松达,对方完好的手抬起,手腕遮住眼睛,另一只手的食指被打了石膏,纱布缠得厚厚一圈,用指板外固着。

因为手指头只能翘着,看起来倒是有点搞笑。

孙玉临忍住心里的笑,走过去:“松达,你好点了没?”

冯松达拿开胳膊,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又因为麻醉的药效退了,表情更加扭曲:“他妈的你当时怎么不拦着点?”

“……”

孙玉临心里更觉无语——我他妈拦谁啊?你冯松达明明调查过陆元了,又不是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个什么杀佛性子。再说了人家也没打算怎么着你呢?自己主动上去撩,吃亏了怪我?

冯松达看了看自己动弹不得的手指头:“这个彭力智商不行,胆子也不行,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玉临在病房的宽大沙发上躺下,随口说:“是啊,忙活半天,人家学霸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保送。”

“不在意?”冯松达眼珠子转转,冷笑,“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孙玉临见他似乎又有主意的样子,侧过身来,好奇道:“松达,你现在这样,最好别轻举妄动,再说了,有事花钱找人办,何必亲自上阵?”

他一直搞不定冯松达的脑回路,家里有钱成这样,花点钱什么事儿办不成,非得喜欢亲自打脸?

这回踢到铁板一块,打脸没打成,自己折了一根手指,痛快了吧?

冯松达说:“我当然得亲自上阵!我是受害人啊,我不得找陆家要赔偿金么?”

孙玉临摇头:“他家就一个老太太领退休工资,恐怕没钱。”

“有的,”冯松达想到什么,又开心起来,“我会要一个非常准确合适的价位,不会给老太太增加负担的。”

“行吧,那明天再说,我睡会,困死了。”

孙玉临见他主意已定,便不再管他。

整个病房里没一会就传来孙玉临入眠的呼吸声,冯松达躺在病床上,盯着包扎夸张的手指,心里恶狠狠地想:打蛇打七寸啊,陆元的七寸,似乎不止家里那两个女人那么简单……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一秒打到骨折,这口气老子一定要出!陆元,你给我等着!

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又下起了雪,天愈发冷了。

陆元坐在餐桌上低头喝粥,厨房里传来洗碗声,伴着老太太轻声哼曲儿的声音。

最近老太太心情实在是好,陆元想到这,觉得有一丝愧疚。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拖也没用。

“奶奶——”

“怎么了?”厨房的水声戛然而止。

“有件事我要跟您说一下。”陆元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祁淑英围裙上擦擦手,笑着转过身:“什么事儿,严肃着一张脸,好像……”

陆元说:“我的保送资格估计过不了了。”

祁淑英的笑顷刻就僵在脸上,好半天,她不相信似的:“你哄我呢吧,这又不是愚人节。”

“是彭家举报了。”陆元说。

老太太不说话了。

陆元摸不准她心里怎么想,只好劝她:“奶奶,我不靠保送也可以的,我考也能考进去。他们愿意闹就去闹吧,我不在乎。”

祁淑英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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