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番外(69)

外面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少年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药膏,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不是说了,不能抓。”

沈风渠又痒又难受,急得眼睛红通通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毫不犹豫地踹了过去。

“还不是怪你。”

少年握住了他的脚踝,神情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只是握着他的脚踝微微使力,疼得沈风渠脸色变了一瞬。

“松手。”

少年松开了他,沈风渠又要去抓,这次少年直接握着他的手腕举过了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风渠脸上是绯红的,冷玉般的脖颈上好几条红痕,他咬着红唇,模样看起来惨兮兮的,衣襟散开了些许,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尤其是被徒弟这么看着,让他更感觉尴尬的无地自容。

“药膏呢……给我……”

沈风渠清醒了些许,挣扎道,“松手,楚临渊——”

楚临渊垂眸看着他,“我帮师尊涂。”

他说着,挖了药膏在手指上,从手腕处开始涂,涂了药膏之后皮肤上凉凉的,立刻就不痒了。

沈风渠的外袍被脱掉,里衣被掀开,没有涂药膏的地方依旧是痒,他伸手去轻轻地抓,感觉到徒弟的指尖擦过他的锁骨和脖颈,一路向下……

他还在抓另一只手腕,胸前一凉,然后感觉到被轻轻扯了一下,一阵奇怪的感觉顺着传过来。沈风渠脸色瞬间红的滴血,一脚把徒弟从床上踹下去了。

他抓住衣服一把扯过来盖住了,被少年气的说不出来话,脸上红意未褪,“你……滚出去……自行去思过崖面壁,没有想清楚就不用回来了。”

少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捻了捻,低声应了一声,自行出去了。

沈风渠心里蹭蹭蹭地冒火,这小子真是够不要脸的,他在心里又转眼一想,之前他是江小曲的时候,徒弟经常占他便宜,现在又开始了……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他呸了一声,这小子还挺会装!表面冷淡,谁知道内里是个这么不要脸的色胚!!而且还花心!!

连师尊都敢肖想,简直是大逆不道!!

沈风渠脸都黑了,身上又开始痒起来,他挣开藤蔓,自己给自己涂了药,最近好像一直在涂药,都是因为白莲花。

他捏了一道洁净术,一直在骂孽徒,心里变出来个小人,写上白莲花的名字,不停地去戳,一戳小人儿就吐出来一口血。

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沈风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心想白莲花不知道能不能想清楚,这次他不会妥协的,得等到白莲花想清楚为止。

之前觉得白莲花的喜欢不是认真的,如今更加确信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他得掐灭徒弟的心思。

然后他推开门,正好看见楚临渊从思过崖回来。

沈风渠面无表情,把人叫了过来,“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他坐在桌子旁,少年在不远处站着。

“想清楚了。”

沈风渠冷声,“哪里错了。”

少年垂着眼,嗓音平淡,“弟子知错,不应当好奇师尊那里为何是粉红色的。”

沈风渠手指握着茶盏,闻言险些把茶盏捏碎,“你说什么?”

对面的少年不说话了,一副我就真的只是好奇,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沈风渠气的指尖发抖,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心情平复下来,他冷静下来,逆徒需要好好教导,就是因为缺乏教导,才会做出来大逆不道的事。

他身为师尊,要让徒弟明白,哪些事是不能做的。

“过来。”

沈风渠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

少年过来坐到了他旁边。

沈风渠捏了捏手指,问他道,“你可知道,昨日做的事是不对的?”

楚临渊说知道,面无表情,“一时没忍住。”

沈风渠说,“这是不对的,那种事……以后是对道侣或者相好才能做,不是对师尊做的。”

“知道吗?”

沈风渠看向少年,旁边的少年“哦”了一声,眼里看着他带着嘲讽。

沈风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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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自知

沈风渠感觉没法说下去了,徒弟眼神里赤.裸裸的嘲讽看的他有些尴尬,他绷着脸,冷声道,“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在一指峰待了。”

旁边的少年眼底墨色翻涌,突然问他,“我走了,还会有别人?”

沈风渠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楚临渊当真了,他心里啧了一声,说,“想拜入一指峰的多了去了,自然不会少你一个。”

“是吗。”少年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桌边的指尖按在上面微微用力,上面映出来几道指印。

沈风渠看他这般别扭的样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这小子可太倔了,明显是不想让他再收徒,但是对他还是不愿意坦诚,只表达恶意。

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去剑阁也是分开去的,少年有意避开他,明显是又生气了。

沈风渠看着少年冷漠的背影,颇有些无语,他还没生气呢。这小子是属河豚的吗?一天天气个不停。

又这么过了几日,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倒是钟然天天过来一指峰,每次粘着沈风渠都要说上好久。

沈风渠其实有些不耐烦,他发现了,对待别的弟子似乎没有办法做到对白莲花那么的容忍偏颇,何况钟然找他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说他平日里对待白莲花冷脸最多,但是白莲花对他而言也是特别的,他心里其实待白莲花早就胜过了许多人。

“你有空自行琢磨,那些剑法我平日里在剑阁都教了许多遍了。”沈风渠声音都有些冷了。

钟然面上笑容僵了一瞬,“我知晓了,麻烦沈前辈了,那我改日再过来。”

改日钟然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份糕点,是他自己做的,想要给沈风渠尝尝。

沈风渠自然是没要,钟然见他不收就不愿意走,脸红着,“沈前辈,你尝尝吗?我做了许久才做成的。”

有一就有二,若是他这回要了,钟然以后肯定会天天过来送,得在第一次就拒绝他。

他一直不收,钟然脸色很不好看,“沈前辈,你是嫌弃我吗?”

沈风渠有些反感,他看到楚临渊从房间里出来了,少年朝他们二人看过来,面上没什么表情。

“我不喜欢吃甜食。”沈风渠说了这么一句,直接走了,没管身后的钟然。

钟然在原地站着,面上阴冷,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食盒,指尖攥紧了又提了回去。

沈风渠后面都避开了钟然,他在剑阁里看弟子们都学的差不多了,开始让他们之间自行比试。

弟子之间的比试用的都是木剑,沈风渠也就没怎么管,想着应当不会出事,就自己去藏书阁了。

前几日他自从看到那幅画,又在书房里找到一些东西,都是有关楚临渊的。

有一块儿碎掉的玉佩,是红色的璎珞勾成的,看起来像是他在千水城路边看过的那块儿,源自月照国。

他去了藏书阁二楼,在上面翻了许久,才找出来有关月照国的资料。

然后他就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月照国是凡世的边境小国,当地盛产红璎,繁华富庶,因此政权纷争不断。而他,是前朝留下来的遗子,在朝中身份尴尬,凡世活了十七年,被路过的沧澜峰仙君带走了。

寥寥几行字,记录了他在凡世的十余载,山河破碎之时,踏上了修仙之途。

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沈风渠愈发的感觉到有些蹊跷,比如他之前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他穿书?选中的为何是他?

这些问系统自然是问不出来,看来他有空要亲自去一趟偃月寺了。

沈风渠合上了书籍,把书籍放了回去,又去了后山练剑的地方。

到了之后才发现,弟子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楚临渊在人群之中站着,冷白的手指握着木剑,眼皮薄薄的垂着。

其中有弟子看到沈风渠了,连忙过来,气息喘的有些不匀,“沈峰主,钟然受伤了,人已经晕了过去,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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