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识+番外(9)

作者:徐挽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在电话的那头也不管路遇宁看不看的见,急忙摇头说:“没有啊,不是我说的。”

“你别狡辩,你狡辩我更加瞧不起你!我告诉你,林钦满,今天他输完液回家,我不过是在医院里又加了两个急诊号,回来他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我不想打扰你的婚姻,做你婚姻的第三者。’”

“林钦满!”路遇宁越说越急,“阿屿现在正病着,他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用我整个余生来折磨你!”

路遇宁声音变得阴冷可怕:“我说到做到。”

“我……”林钦满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心口传来隐隐约约的抽痛,他还想再解释两句,就又听路遇宁说:“我就给你五个小时,你给我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我就把你的车库拆了,你也不用再回这个家了!”

说完,林钦满静了几秒,他说:“阿宁,你这就有点侮辱人了吧?”

路遇宁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向来百依百顺的林钦满这次会反驳她,她说:“我怎么侮辱你了?是你先不地道。”

林钦满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电流裹挟着路遇宁的声音,心口处爆发的尖锐的疼痛让他差点眼前一黑。

他缓了口气,说:“我才是你的法定配偶吧?”

路遇宁冷笑一声说:“嗯,是,你挺会做梦,白纸荒唐一语,你还当了真。”

林钦满被她堵地说不出话,心口的疼痛愈发剧烈。

路遇宁说:“那行,你从今天开始,就搬出去吧。”

说完,也不等林钦满反应,她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林钦满手软脚软的掀开被子下床,却又因为浑身没有什么力气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林钦满仰躺在地面上,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衬衫,侧过身子费力仰着头,想让自己呼吸的更顺畅一些。

但随着每呼吸一下,肺间就传来磨人的疼痛。

林钦满的胸膛剧烈起伏,脑袋里嗡嗡作响,恍惚间,他又听到了手机铃声。

他眼晕的看不清字,以为又是路遇宁,他接起电话直接说:“阿宁,我不会去找时屿的。”

可那边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林钦满吧?”

林钦满很快反应过来,开口询问:“嗯,我是,您是时先生?”

但那边并没有给出正面回答:“东邻路122号,香山公园,你自己一个人来。”

林钦满刚想问的更详细一点,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他耍什么花招?林钦满疑惑地想,偷偷跑出来,又把我约到那么远的地方,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讲清?

算了,就算是时屿要宣示主权,他还能怕不成?

林钦满艰难地爬起身,脚步不稳地走向茶几。把桌上刚开的药袋拆开。

但药袋上系得那个结他却怎么也解不开了。他疼的有些受不了,索性一把扯开塑料袋,手颤抖着把每盒药都拆开抠出几颗,再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止疼药,就着桌上早已放冷了的茶水咽了下去。

他也等不及药效发作就急匆匆的快走出去。

——

林钦满到了目的地,把车熄了火,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比平常快了二十分钟。

林钦满心里有些打鼓,因为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时屿不会轻易跟他回去。他绝对有事让他做。

林钦满一路上神思复杂,内心想了无数种可能的情况,他疾步穿过弯弯曲曲的小道,香山公园是清朝时修建的,具体的渊源林钦满也已经没大有印象了。

只记得上大学时学校组织过集体活动,美其名曰说什么缅怀古迹,展望未来,实际上是来这里替政府拔草。

青石板砖染上了岁月的印记,青苔蔓延在边边角角,刚下了雨,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着青草香和泥土的味道,清清爽爽,如果不是这么糟心的事情,林钦满真想好好在这里游玩一番。

林钦满顺着标号,终于找到了122街,大老远就见到一位长相清秀的男人坐在石凳上看手机。

林钦满还没走近,就见时屿警惕地收了手机,抬起头来,看到是他,惊讶地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

林钦满显然不想和他废话,他直切主题:“时先生大费周章地叫我来,不仅仅只是向我宣示主权这么简单吧?”

“林先生,别来无恙,”时屿一脸高深莫测,“对我还有印象吗?”

林钦满皱起眉头,在脑海里努里搜寻了一下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但实在是无果:“不好意思。”

“没事,林家人嘛,尊贵,”时屿漫不经心地说道:“哪会记得越文呢?”

林钦满听到越文,瞳孔骤然紧缩。

越文,原名鸿洋,改革开放后更名越文,七年前和林氏,路氏在商业市场上称霸的三大巨头之一,林钦满在课本上学到过。

本来当年,越文集团因为是当初实业救国浪潮时创立的,所以依托其百年大业的根基,越文的势头比后起之秀林氏和路氏要更胜一筹,大有吞并整个商业帝国的趋势。

如果不是越文集团贩毒走私的话,这些是有可能成真的。

越文集团被人举报查封,总裁时先文,一众高层等相关人员迅速落网,越文股票迅速缩水,只是一夕之间,大量投资人撤资,越文宣告破产,数万人失业下岗,也有股东因此破产自杀。

时事新闻铺天盖地,无一例外都是批判时家。

整个时家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中。总裁时先文服刑期间心脏病发去世,夫人不堪重负自杀于家中,唯一血脉谴送出国,至今杳无音讯。

而举报的人,就是林父和路父。

林钦满之所以会知道这其中渊源,是因为有次喝酒,他跑到会场的卫生间里偷偷的吐,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和阿宁父亲的对话。

林钦满有些讶异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他本以为,所以时屿只是一位海归学者,没想到他竟是时家遗孤。

他心中愈发不安,问到:“那你这是……”

话没说完,就被时屿打断:“我不会相信我的父亲会贩毒,这几年在美国,留河的事我也在时刻关注着,当年举报的人我也已经查出。”

这下,林钦满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说:“你来寻仇。”

是肯定句。

时屿满意的笑了笑:“不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林钦满感觉止疼药的药效逐渐失效,胃也愈发不安分,他把手轻搭在上腹,缓了口气,换了个坐姿,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时屿把这一切都收入眼里,唇角的笑意更深。

林钦满说:“时先生做错了事,家父不过做了正确的选择。”

时屿面不改色:“正确不正确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的父亲母亲已经去世,一切都无法挽回。”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愉悦却又有些疯狂的弧度:“现下,最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

☆、Chapter6

林钦满听他话语里的狂妄自大,问他:“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不怕我会提防?”

时屿等他这句话等了很久了,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前走:“我想你应该知道,路遇宁现在一门心思扑在谁身上。”

他停住步伐,转过身去看着林钦满:“你的软肋又会是谁,我摸得一清二楚。”

林钦满意识到大事不妙,但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看着时屿向后仰去,身体落入身后的水池。

“扑通”一声,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林钦满赶紧上前查看,好在水池里的水不深,只到时屿的大腿处。

他站在水池里,浑身湿漉漉的,尽管池水冰冷刺骨,但他仍笑着望向林钦满,心底默默的说着:林言予我玩不起,毁了林钦满,以后还可能加上路遇宁,也算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

林钦满把车内的空调温度打到最高,一路上风驰电掣。

他简直不可思议,这个时屿不正常吧,他本来以为他会把他好好揍一顿,没成想他倒好,自己往水池子里跳,现在在车上冻得瑟瑟发抖,嘴角竟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高阶知识分子的心思果然不能妄加揣测。

林钦满痛心疾首地总结了这一经验。

时屿浑身湿透,忽然,他直起身,手指按下降窗按钮。

呼呼的寒风旋着气流闯进车内,让原本就手脚冰凉的时屿瞬间冻得嘴唇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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