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培压低了声音:“我现在有点事,下次再聊哈。”
“……好吧。”
挂了电话,刘培培坐得笔直,用行动告诉boss周和枚姐:刚才是意外,我本质上是十分重视这次会面的。
她表面上一本正经,内里却在思考陶子刚才说的。她觉得陶子说得不全对,也不是每家公司都会被查的嘛!e迅就挺合规的呀?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是拍拍屁股走了,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小王吗?
思前想后,她给桃子盲发了一条信息:“我已经走了,不怕。小王还在,告诉他。”
那边,陶子收到这条支离破碎的信息,好一会儿才明了刘培培的意思。她邪邪一笑,立马联系小王,名正言顺又八卦了一遍。
八卦,真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东西!
环宇大厦。
二十二楼,言设计事务所。
boss周和枚姐在会议室里谈着,刘培培在外面侯着。
她按着肚子,生无可恋地吞口水:她饿啊!
有的员工吃完晚饭回来了,还有的员工在工位上吃零食充饥。
呜呜呜,吃就吃吧,为什么还要吧唧嘴呢?
就在刘培培实在忍不住,起身去找那个吃泡面的女孩子,想问问她泡面哪里买的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
boss周和枚姐笑盈盈地出来了,后面跟着慕言谌和江助理。
看到刘培培的江助理:……
原来,那个差点“吃了”小苏的妹子,是她。
看到刘培培的慕言谌,自然转脸,跟boss周提议:“附近新开了家店,听说味道还不错。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边吃边聊?”
boss周笑得合不拢嘴:“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边吃边聊好啊,走,我做东!”
刘培培:……
慕言谌这话,挺耳熟的啊!
参加会议没刘培培的份,饭局倒是叫上了她。
面对一桌子吃的,其他人似乎都不感兴趣呢!
boss周和枚姐不停地吹着“金主爸爸”的彩虹屁,慕言谌则客气地应和着。
见他们都在忙,刘培培悄无声息地拿起了筷子,伸向了眼前的辣子鸡。
吃一块,美味~
吃两块,幸福~
吃三块,满足~
……
再来一块,“嗯嗯”,辣子鸡飘走了!
刘培培猛然抬头,寻找罪魁祸首。
其他人都很正常,只有……江助理侧了侧身,和慕言谌一起,“诚恳”地倾听boss周的“一三五计划”。
一三五计划——第一年平台入市,第二年盈利,五年内成为行业龙头。
刘培培:……
要不是只有他的手离转台最近,她差点都信了。
确实是江助理。
江助理心里老不平衡了。他们在这里听boss周瞎掰,她倒好,一个人吃得挺开心的呀!
刘培培知道自己偷吃被发现了,也知道江助理见过她,在景粼……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刘培培再次拿起筷子,伸向了眼前的京都烤鸭。
江助理:……
帮你转菜,不是我的本意好吗?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慕言谌,跟boss周碰杯:“嗯,周先生很有想法。”
boss周摇摇手:“有想法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要遇到像您这样识货的人啊!”
心塞的江助理也举起杯,还站了起来:“千里马遇伯乐,多么值得庆祝一件事啊!周老板,您说,是不是得走一个?”
刘培培一惊,什么叫走一个?她酒精过敏啊!
听到这个,慕言谌脸上也沉了沉,江助理过火了。
“哈哈哈,得!”boss周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枚姐也站了起来。
轮到刘培培了,她却没有动静,依旧坐着。
忽然之间,她就成了整个饭局的焦点。
刘培培在内心骂了江助理无数遍,我到底怎么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你家里老板呢!
她捏了捏酒杯,又捏了捏酒杯,也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看的电影是……《最好的我们》啦~彩蛋真有杀到我。
觉得慕言谌装不?装的话收藏一个?
☆、不甚愉快
其实,刘培培要是拒绝,慕言谌也不会让江助理逼她。
“砰砰”,酒杯一碰,boss周和枚姐都干了,慕言谌和江助理也干了。
好的,金主爸爸都这么给面子,她一个小员工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实在说不过去。
眼一闭,“叽咕叽咕”喝掉了一杯。哈……真难喝。
喝完,她跟着大家坐了下来。
慕言谌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事,看来小看她的酒量了。随即移开目光,继续跟boss周聊天。
坐下来的刘培培,瞄了瞄慕言谌,就看到慕言谌这“淡漠”的样子。
刘培培:……
好吧,自作多情了。
她心有戚戚,刚才江助理劝酒,他不帮她;现在她喝完了,他还是既没有关心也没有夸奖。
唉!她在内心哀叹一声,转眼看向慕言谌旁边的江助理。
江助理本意也就逗逗她,没想到她这么当真,一口闷。这下好了,他请休的年假——悬了。
见刘培培看着他,他推了推眼睛,重新投入到这场“虚与委蛇”的饭局中。
刘培培:……
这家伙有点莫名其妙。
奸计得逞,不是应该得意的很吗?
难道……她有被害妄想症?
这也不无道理,毕竟两个人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
……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抓了抓脖子。
一抓一片红。
这时候,boss周聊得正开心,提议上白的。
刘培培陡然一惊,上白的?不行啊,她酒精过敏的!
终于,已经喝了一杯的她,想起了酒精过敏的事。
脑子清醒了许多,她悄声跟旁边的枚姐打招呼:“我想去上个洗手间。”她得去善后一下,要不然就好看了。
枚姐看她脸红红的,语气不无关切:“需要我陪你吗?”
刘培培摇摇头,她可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枚姐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公共洗手台。
别人在洗手,刘培培在嗑药。
她暗自庆幸着,那次买的抗敏药她一直带着。从第一次跑业务开始,她就知道会有喝酒的一天。只是万万没想到,boss周太不给力了,这么久了,没一个资方愿意跟他喝酒吃肉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冤大头,居然是慕言谌。
唉,喝了酒再吃药,也不知道它支不支持这个功能哦。
她翻看药盒,想看看上面写了这种情况没。谁知,药盒一飞,被人夺了去。
谁呀?这么讨厌!
一看,竟然是他……
刘培培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完了,最想瞒的人马上就要知道了。
慕言谌拿着药盒,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抗敏药?你酒精过敏?”太难以置信了,认识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有,她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糟糕,他好像快生气了。
刘培培不知道怎么说这个,眼神有些闪躲。
她能说什么呢?事实就是他看到的这个样子啊。她确实过敏了,也确实想瞒他呀!
闪躲的瞬间,慕言谌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的红色。他手一伸,抓住她的下巴一转,那片红露了出来。
触目惊心!
这下,慕言谌彻底恼了。
她是真的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
要不是他看出她的异常,跟了出来。她是不是打算吃了药继续回去喝?
难怪她偷偷摸摸地出来,难怪她出来的时候脸涨得通红!
气到极致,大概会出离愤怒。他二话不说,反手拉着她就走。
刘培培:!
他干嘛?
又不想大声喧哗,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你、带我去哪儿?”
“医院。”她都这样了,还能去哪里。
刘培培一听,慌了,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着。慕言谌怕伤了她,只好松了松手。
她成功挣脱,避到一旁:“我不要去!我……我要是现在走了,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工作呀?”
慕言谌像是听到了笑话:“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工作的事?”他一个老板,都不会这样要求员工的好吗?她哪里来的这种自觉!
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只问她一句:“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