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妃不邀宠(快穿)(98)

海棠从思考中醒了过来,只见到徐子仪抱着一个人,身旁有其他的仆从挡着,看得不太清晰。她站了起来,询问道:“疏云,出什么事了?”

流月从深坑边缘过来,着急地指着那边,道:“郎君,那边恶奴生事,那个叫旺财的书童被毒蛇咬了,怎么办?咱们救救他吧。”

虽然她笑旺财名字和家中小狗一模一样,却一点也不讨厌那个傻乎乎的书童,现在眼见着书童为了替主人挡住毒蛇,被咬中了,性命垂危,便心生怜惜之意。

疏云下意识去摸袖口,摸了个空,摇摇头道:“咱们忘记带解药了。此次上山行李太多,那些瓶瓶罐罐便被落下了。”

流月心里一凉,急得团团转,道:“那怎么办?”

那边也传来了旺财哭哭啼啼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郎君,旺财中毒了,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我死了,郎君以后可不可以给我多烧点银元宝……不,还是金元宝吧?”

真是够了,这种关头还关心身后事,海棠想吐槽,有人抢先了。

徐子仪冷冷地瞥了一眼,嫌弃道:“你想多了,本郎君没时间给你烧元宝。”

“嗝……”旺财指责的眼神看着徐子仪,无意中又打了个哭嗝,引来徐子仪的怒目而视。

还能讨价还价,看起来活力十足啊,海棠缓步往小道那边走去,没走几步远,便寻到了要找的药草。

她随手摘了一些,重新返回道路上,站在深坑这边,递了过去,道:“这位郎君,在下摘了一些半边莲,能治蛇虫咬伤,也许你家书童能用得到。”

徐子仪见到对方热心的模样,微微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如此和善的和他说话,眼睛亮晶晶的,扑灵扑灵的,一时愣在了当场,手足无措的。

还是旺财反应快,兴奋地喊道:“郎君,有解药了,我不用死了。”

突然的转折,让他略微有些激动,嗓门大如洪钟,徐子仪第一个受到他的荼毒。

徐子仪想伸手堵住耳朵,顿了顿,还是没有这么做,有失他徐家郎君的风仪。他看着对方伸了半天的手,还在催促着他,方才翻身上马,奔了过来。

原本只想去接那些草药,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手臂,纤细匀称,还微微散发着温热的力量,他下意识将人一把拉上了马。

海棠被人拉上马的时候,还有些懵,我让你接药草,你拉我做什么?

她试探地道:“郎君?”

“我不会用药。”

徐子仪轻声简单解释着,没有蛮横地吩咐对方,似乎在这个人面前下意识软和了性子,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他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护住怀里的瘦弱郎君,驱马飞了过去,轻盈落地。

流月看着海棠过了深坑,心底无语,这就是郎君的转机吗?好像只有郎君过去了,咱们怎么办?

此时此刻,海棠暂时没有时间管两个书童,她正在给旺财处理伤口。先用匕首划了个十字,将大部分毒素排出来,然后用冷水清洗着伤口,差不多可以了,她最后才将嚼碎的草药敷在了伤口处。

等到海棠完工,旺财动了动腿,惊喜道:“郎君,我感觉好多了。”

海棠:原来我还有当神医的潜质?不,是当神棍的潜质。

徐子仪这个时候才想起被押住的小厮,示意手下的人将人押上来,道:“你们知道自己什么下场吗?”

一群刁奴看着徐子仪将要出鞘的剑,吓得魂飞魄散,还嘴硬地道:“我们可是林州程家的仆从,你敢?”

程、陆、风、林四大顶级豪门望族,哪怕是沾了点血缘关系的旁支,也能够在这种小地方横着走,难怪如此胆大妄为。

徐子仪冷笑道:“程家的人又如何?到了长洲的境内,也要给本郎君盘着。”

他将剑刃收回了剑鞘,拎着佩剑狠狠地敲了敲这几个恶奴,道:“带上他们,咱们先去南山书院报道,再会一会这恶奴的主人,敢在长洲撒野,问过本郎君没有!”

一行人爬上马,风风火火地准备一鼓作气冲上山,徐子仪低眉就见到路旁的海棠,道:“你怎么不走?”

海棠有些受宠若惊,书中可是写到这位性子不好相处,而且不喜柔弱漂亮的人,她指了指深坑对面的流月与疏云,道:“我的书童还在对面,他们过不来。”

徐子仪眼神转向了深坑,道:“不如把它填了去……”

把深坑填了去,不就是让男女主没有了表现的机会吗?

不好不好,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

海棠可是知道书院的人都上山了,逗留在徐子仪身后的,只有男女主两个人了。微微一笑,道:“且慢,这深坑也是证据之一,不如禀报院长,让他安排人处理如何?”

“再说天色已晚,我们求学的时间有限制,可耽搁不得。”

徐子仪瞥了身后两名仆从,道:“你们将那两个书童接过来。”

两人应声出列,调转马头回去接人,徐子仪趁着海棠还在等待中,将人一把拉了起来,一夹马腹,御马上山。

留下海棠在风中凌乱,她答应同行了吗?

☆、绿茶未婚妻(3)

搭着顺风车的缘故,海棠等人抵达书院的时候尚早,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有先生安排他们休息的地方。

领着两个俊秀的书童,海棠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正在整理行李。

徐子仪大腿一迈,向海棠走去,道:“你和我一同去见院长。”

“去见院长?”海棠不解。

徐子仪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树下,然后示意着海棠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劲装护卫抓着几个小厮,正是挖深坑阻挡他们上山求学的刁奴。

他道:“天色不早了,山道上还有深坑未填,先禀报院长。”

虽说整座南山上只有南山书院,没有其他的住户,理应不影响过路的人,但凡事有万一。若是谁不知道深坑的位置,某个走夜路的掉了下去,可就危险了。

海棠惊诧于这个人的善良,看来书中之言不可尽信,书中言此人残暴偏执,不得民心才被俞良仁拉下来,她却品到了几分羞于表达的良善。

既然如此,便助他一把,“郎君大善,如此担心半夜翻山越岭之人落入深坑,有性命之危,我们这就快快去找院长和先生们。”

徐子仪欣喜于眼前这个人的聪慧,自己说半句,对方就明白他心中的所想,比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得他的心。他暗暗道:此人虽出身贫寒,但为人聪慧,值得一交。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徐子仪罩着的兄弟了。

海棠和徐子仪说话的功夫,他们一行人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少休息的学子对着刁奴指指点点的。

有人大着胆子拦住了二人,问道:“这位郎君为何擒住了南山书院的仆从?若是不小心擒住的,还是与先生们解释清楚才好。”

这些人也是转道过来的,知道所谓的“考验”,出于好心,担心徐子仪得罪了南山书院,方才提醒一两句。

海棠斜了一眼刁奴的方向,笑盈盈地解释着,道:“这些人可不是南山书院的仆从,乃是林州程氏家奴。”

她贴心地介绍着这些恶奴的背景,又将徐子仪擒下这些人的过程夸张地讲了一遍,这个故事有了几分润色,显得徐子仪机智勇武,就像这些被欺负的学子亲手教训了恶奴一般。一时之间,众位学子对徐子仪的感观好多了,左一声“徐兄”,右一声“徐贤弟”。

徐子仪第一次感受到同窗的热情,有些不自在,想解释海棠在其中的功劳,又不知道如何像海棠一眼绘声绘色描述,只能干巴巴站在这里受众人夸奖,所幸他向来会隐藏情绪,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窘迫。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人群传来公鸭嗓的声音,“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本郎君的仆从?”

哎哟,这群恶奴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人群一下子分开了,留了一条路,一直延伸到来人面前。

来人是个瘦高的少年郎君,脸颊瘦削,小眼睛,给人的感觉凉飕飕的,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他扫了一眼海棠,白白净净,瘦瘦弱弱,不像是胆子大的人,眼神自然落在了徐子仪身上,眼睛一瞪,怒道:“是你抓了我的仆从?”

“本郎君只是抓了一些会打洞的老鼠,何来抓了你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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