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妃不邀宠(快穿)(45)

“我们不需要。”

韩子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让他用这个俊俏的小白脸,天天在海棠面前晃悠,他有这么傻吗?

海棠见他气鼓鼓的,似乎在和谁赌气,好笑道:“谁说我们不需要?我们需要他!”

“不行,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韩子仪难得硬气一回,强行插手海棠的决定。他生气地偏着头,不去看海棠失望难过的表情,害怕自己心软。

这醋意十足的小模样,海棠察觉到似乎他误会了什么,看了看在一旁淡定围观的子车贤,心下了然,。她故意看了看子车贤,逗弄着韩子仪道:“如果我非要说需要呢?”

韩子仪惊愕地抬眸,看着海棠笑盈盈的脸庞更加气急,他紧紧抓着海棠的手臂,恶狠狠地道:“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自己选。”

众人看着韩子仪争风吃醋,没有风度的模样,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没有听到这番幼稚的话。等到此事过去了,齐王想起今日之言,不知道会不会将他们这些人灭口?

同时,心中对于海棠又高看了一眼,这位海棠姑娘公然对着另一个俊俏男子表白,齐王竟然也忍了,没有惩罚二人,真的是真爱了。

海棠见到韩子仪一副委屈哀怨表情,就像手拿宫斗剧本的后妃,而她是那喜新厌旧、寡情薄意的天子一般,心下又是一阵恶寒。

她心平气和地道:“子仪,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姓子车,名贤,是一位女先生。”

韩子仪因为惊讶略微有些失态,睁大着眼睛看向子车贤,扫了一眼对方秀气白皙的脸庞,转向海棠,再三确认道:“当真?他是……”

子车贤看到此处,见到了这对传闻中的男女,彼此之间的恩爱远胜传闻,她站了出来,道:“子车贤见过齐王。”

韩子仪受了她一礼,略微心虚地看了一眼海棠,胡乱点头,道:“子车贤,你当真是女子?”

“在下的确是女子。”子车贤亲口承认自己是女子,就见到这位威武的齐王,脸上的乌云散去,宛如阳春三月的阳光。她心道:变脸可真快!

“那你为何一身男子装扮?”韩子仪心下还有几分怨气,若不是子车贤一身男子打扮,他也不会误会,也就不会在海棠面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海棠接过了话,撇嘴道:“若是她穿着女装,有人接纳她的纳谏策论,她还需要女扮男装不成?”

韩子仪存了几分讨好海棠的心思,又想起自己在楚王阵营屡屡不得用的境遇,深有同感,道:“别人不用她,我们用她!”

☆、公主不远嫁(17)

“去,将这些文书送给齐王。”

一威严端肃的男人指着一堆书简,让子车贤送去给韩子仪。

子车贤好脾气地笑了笑,蹲下来抱着书简就往外走,没有任何不悦抱怨之语。

众人见到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在处理公务之余,不免谈论到她。

“这女人混在男人堆里,就是不知羞耻!”说话的文官神色不屑,似乎提及子车贤的名字就是玷污了他。

“你们说,齐王送这个女人来做什么?不会是想从咱们手中夺走内政之权吧?”

有人想得多,担心韩子仪想起内政之权,企图将他们这些汉王团体的人弄走。

原先指挥子车贤送文书的男人,似乎在众人中有些权力,众人隐隐以他为首。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不屑地道:“柔弱女子而已,众位何须惧她?”

“就是就是,就凭这女子,还能扳倒咱们这些人不成?”

自从齐王拿下齐地,一直任用他们治理内政,大肆放权,从来不过问其他,造就了这些人的自大。

有人更是谄媚笑着奉承为首的男人,道:“范大人说得极是,刚刚您让那女人去送文书,她可温顺乖巧了。可见女人就是骨头软,合该在家侍奉人才对。”

这位范大人想起海棠,又想到这个子车贤也是海棠塞进来,微微蹙了蹙眉头,又是摸了摸胡须,道:“这话你该和齐王说。若不是他宠着那位海棠姑娘,咱们这里能收个女人为官吏?”

提及此事,众人对韩子仪的不满就多了几分,他任用他们,给他们权力自由,这些都是优点。唯独韩子仪经常采纳海棠的意见,在他们看来,韩子仪就是耳根子软。

子车贤抱着一堆竹简走在长廊里,脸上笑容如沐春风,心里却在算计着。早先海棠将她送到文官小团体时,就曾言明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最近一段时间,亲自体会到这些人的排挤。

如果将这些人挤走了,她是否能够占据一席之地?

不久,子车贤就到了昭阳宫。

内殿里,韩子仪奋笔疾书,在处理军务,而海棠也陪在一侧,替他统计粮草等。暖暖的阳光下,两个人配合默契,偶尔相视一笑,颇为温馨。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对面走来一位山羊胡的文士,步履匆匆,似乎有急事,他见到子车贤站在门外,不禁道:“子车先生为何不入门?难道齐王与海棠姑娘不在这里?”

“荆先生。”子车贤见到来人,颔首打招呼,这位先生是齐王帐下的谋士,属于自己人。

也是少数几个不以女子身份瞧不起她的人。

她想到对方也很讨厌汉王集团的几个属官,眼眸微动,起了心思,道:“齐王与海棠姑娘俱在,只是我想起一件事情,心中犹疑,不敢入门。”

荆澈此人也是人精,知道子车贤话里有话,等待着下文,道:“不知道子车先生可愿说上一二,在下愿意洗耳恭听,出个谋划。”

子车贤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道:“子车贤受齐王与海棠姑娘恩德,能够以女子之身,行男子之事,当以至诚之心相报。只是此事关乎汉王与齐王,我不敢自专,心中犹豫不定。”

关乎汉王和齐王?

荆澈想到子车贤共事的那些汉军团体属官,他眼眸微眯,似乎懂了子车贤的意思。

他道:“子车先生不妨直言,齐王英明,必定能够分辨是非对错。”

这是鼓励她进言了?

子车贤和荆澈之间达成了共盟,彼此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子车贤没有多做逗留,抱着竹简迈步入内,见到韩子仪和海棠,俱是谦逊一礼。她双手将竹简递了上去,便垂手立在一旁,只是神色略微不安,时不时看一眼海棠。

这么明显的异常举动,就算韩子仪也察觉到不对劲。

他道:“你看海棠做什么?”

虽然这个子车贤是女子,但是韩子仪没有忘记海棠对她表明心迹过,说不准哪天……不能想,韩子仪默念三遍“海棠不喜欢女子”,方才放下心里的芥蒂。

子车贤犹豫了一下,道:“回禀我王,有一件事情,贤不知道该不该讲。”

海棠听到子车贤这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哪里不知道这个人在装模作样?

她安静地听着,也不打断。

韩子仪道:“关于谁的?若是关于海棠的,你必须讲,若是关于他人的,便没有讲的必要。”

这些文士说话,就是不够干脆利落,犹犹豫豫的,弯弯绕绕的,谁爱去猜?

子车贤见他如此在意海棠,眼睛一亮,快速垂眸,掩下眼睛里的亮光,道:“臣近日听到一件事情,颇为愤怒,他们说……南楚之女,妖媚祸国,齐王您迟早毁于妇人之手。”

内殿一静,死一般的寂静,在场的众人不敢喘一口气。

南楚之女,妖媚祸国,先朝北秦可不得到了印证吗?

而齐王身边的这位海棠姑娘,也是旧国南楚人氏,容貌娇媚明艳,的的确确有倾城祸国之姿容……

众人不敢往下想,齐王如此喜欢海棠姑娘,该如何处理此事?

韩子仪脸色黑沉如水,俊秀漂亮的脸孔上带着煞气,他死死地盯着子车贤,吓得她小腿微颤,这可是战场上走下来的铁血煞气。

许久的沉默,没有人敢出声打破,海棠略微有几分猜测,其中内情恐怕不简单。

她在一旁握住了韩子仪的手臂,软绵绵的小手附在他的大手之上,温热的触感随之而来,安抚了韩子仪心中的愤怒。

“子仪,不过是庸人的无知之言罢了。”

韩子仪回握着她的手,道:“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诋毁你,你值得世间最好的。”

这二人一开口,屋内凝滞消去,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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