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妃不邀宠(快穿)(43)

海棠大怒,神色越发从容,笑道:“牝鸡司晨?我们家子仪都不介意,轮得到这些外人来置喙?不用拜访了,直接去聚贤楼!”

☆、公主不远嫁(15)

聚贤楼顾名思义就是为了汇聚天下贤才而建的一座楼,海棠跟着韩子仪初到齐地,就有了打算,决定笼络齐地的有才之士,以充实文臣阵营,所以才有了大名鼎鼎的聚贤楼。

此楼建立在齐地临淄最繁华的地段,吸引了不少当地的青年才俊入门,或多或少留下了他们的策论。

这种议论时政的地方,韩子仪一向不感兴趣,还不如教几个年轻的校尉打仗来得有意思,所以,这地方是海棠一手建立起来的,楼里的人都听她的。

当她到聚贤楼的时候,怒火已经渐渐平息,随意歪在车上想对策,却见到今日的聚贤楼格外热闹,传来阵阵的喝彩声。

“小姨,不如我们也进去看看?”

薄元真一直跟在海棠身边,之前那些汉王派遣来的属官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为海棠抱不平。这一路上,见到海棠心情不好,她也不敢乱说话火上浇油。

刚刚她见海棠对聚贤楼感兴趣,不禁也有几分雀跃与好奇,撺掇海棠进去观看。

海棠了解她的小心思,点了点她的眉心,道:“真是个精怪的丫头!”

吩咐车夫将马车停稳当后,海棠便带着薄元真下车,进入了聚贤楼的正堂。

算不上人山人海,却也差不远了。

一楼的大厅里挤满了人,只看到乌压压的后脑勺,而不见中间发生了何事。层层叠叠,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像一面面密不透风的人墙。

眼眸一抬,二楼依旧是人影憧憧,个个探着头,海棠见到这么拥挤的人群了,有了退意。

薄元真跟在海棠身后,微微蹙了下秀气的小眉头,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下海棠的神色,冲着跑堂的小厮责怪道:“你们聚贤楼主事的人呢?还不让他快来见我小姨?”

若是平时海棠到达聚贤楼,这楼中主事的人必定在她一入门就迎了上来,殷勤相随,耐心讲解,而今日却久久不见主事的人。

换做平时海棠心情好,薄元真还不会在意这点怠慢,但是今日海棠在那些关中来的人身上吃了闭门羹,她有些担心海棠的情绪。

海棠哪里没见到她的小心思,斜了她一眼,道:“你小姨我还不至于和自己人计较这点小事情,为了外人迁怒自己人,是不智的行为。”

薄元真见海棠从从容容,不禁顽皮地笑道:“您不生气就好,不然韩叔叔就要迁怒所有人了。”

“我看子仪还没迁怒别人,你这丫头倒是狐假虎威起来了。”

海棠这话却是玩笑话,她期待着薄元真变得大胆肆意些,不像前世有个公主身份,却过得胆战心惊,就怕被别人嫌弃是累赘,事事委曲求全。

薄元真骄傲地扬着下巴,骄傲地说道:“临出门时,韩叔叔交代过我们,可不能让小姨受一丁点的委屈。我可不要将这张虎皮扯起来?”

海棠轻轻瞥了她一眼,道:“今日你就别在这扯虎皮了,此地太挤,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还未等她们退出去,聚贤楼主事的人就来了,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苦哈哈地道:“海棠姑娘驾临聚贤楼,恕小人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在整个齐地,谁不知道齐王有一心尖尖,便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海棠姑娘。

坊间传闻,宁可得罪齐王,也不可得罪海棠姑娘。而他刚刚沉迷于观看擂台,差点慢待这位海棠姑娘,可是受到好一番惊吓。

海棠没有故意拿乔撒气,温和地说道:“今日有何事发生?为何这聚贤楼如此热闹?”

自从建楼以来,海棠隔三差五便会过来查看,筛选有识之士,而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盛景,宾客满座,空无一席。

主事的人提起此事,就是一笑,道:“海棠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来了一位才学过人的年轻人,在此设下擂台与人比试,才引得众人流连聚贤楼。”

“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年轻人?”

海棠跟着主事的人往里走,有一条专门留给她的通道,通向三楼,倒也不用和客人挤。她缓步往上走,听到主事的人的话,脚步微顿,又继续往上走。心里有了思量,能把聚贤楼当做跳板,为自己造势,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主事神秘一笑,引着海棠往三楼窗户边走,指着台上的白袍俊秀之士,道:“姑娘且看,那位年轻人如何?”

一楼的台上,有十一个人正在对弈,其中一白袍秀士最为醒目。

因为此人一个人对战十个人,边落子对弈,边策论对答,还隐隐占了上风。面对此等情景,依旧游刃有余,可见此人的心性与才学。

海棠忍不住拊掌叹道:“好一个风采湛然的翩翩公子!”

突然,擂台上正在议论时政的画风一变。

有一中年男人落下一子,摸了摸胡须,眼眸中闪过一丝恶意,笑眯眯地问道:“当今之世,以楚、汉、齐这三国势力强盛,不知道阁下以为哪一位能够成为这天下共主?”

天下共主,便是诸王之首,最有威望的诸侯,能够威慑其他诸王,类似北秦之前的朝代。

众人听到台上如此大胆的言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瞬间这些看客沸腾了起来,私底下议论纷纷。

若论年龄与诸侯中的威望,汉王季安当之无愧的诸王之首,但是论实力,楚王昭钰更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更为强势。但是他们现在身在齐地,受到齐王的治理,明目张胆地支持这两位有点露骨。

若是他们公然支持齐王能成为诸王之首,也不对劲,想当初汉王季安乃是齐王的主公,又是给他兵,又是给他封王,他们赞成齐王为共主,会不会陷齐王于不义?

他们是想博个机会,获取荣华富贵,不是想得罪人的。

所以,此问回答有风险,稍不注意就成了别人的探路石,探测齐王心意的道具。

海棠也明白这些士人的心理,韩子仪一向不管封地官员的任免,其他人也难以摸清楚他的心思,干脆搞个舆论试探。

她将目光落在白袍秀士身上,想知道这个年轻人如何回答。

只见这白袍秀士缓缓落下一子,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一角,微微一笑,双手背负在身后,踱了两步,道:“自然是齐王。”

海棠好笑地摇摇头,这年轻人还是不了解子仪,他哪里愿意搭理这些内政?

让韩子仪成为齐王,他都恨不得将内政丢给手下的人,更别说让他去管理其他的王侯。若是诸王之间起了纷争,他都懒得磨叽,就是一战分胜负。这可怎么行?

中年男人不屑一笑,只以为白袍年轻人是在献媚韩子仪,道:“何以见得?”

若是这个年轻人回答不出来,他就趁机辩驳一番,将对方打落到谷底,然后再表明齐王可为共主。这样既能除掉对手,又能够获得齐王的青睐。

白袍秀士缓缓一笑,道:“若论仁德威望,当以汉王为首;若论勇武善战,当以楚王为首。但是……”

他一一扫过台下众人期待的目光,勾唇一笑,道:“若是同时论这两样,汉王和楚王都不如齐王!”

当年,汉王带着二十万汉军被楚王三万大军追着跑,落入河中,死的死,逃的逃,好不狼狈。而楚王勇武好胜,却又不如汉王能够识人、用人。这么一对比,韩子仪的确还没显露出什么明显的缺点,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海棠对她这个理由也只是一笑而过,总觉得对方只说了一半,不禁出口问道:“汉王盘踞关中,有天险可依,楚王拥有最富庶的封地,而齐王只占了东边的齐地,且时日短,如何能够和其他诸王相较?”

众人见有女子说话,纷纷朝着声源处望了过来,见到海棠露在窗户外面的侧脸,惊艳之余,又是好奇不已。

白袍秀士也见到了海棠,闪了闪眼眸,自信地道:“姑娘这话问得好,在下认为此事不难解决,只要得两个人,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海棠微微一笑,低声叹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薄元真不理解,道:“哪里有趣了?”

海棠不答,继续和白袍秀士搭话,问道:“不知道是哪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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