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璃瞥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对你不满意的地方可多了。”
“不可能,说一件我听听。”伏渊扬了扬下巴。
“吃相难看,睡觉打呼噜,还有……”封璃故意往伏渊的两腿之间瞄了一眼,露岀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伏渊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封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下,再指了指封璃。
封璃没憋住笑出了声,伏渊却当成了一种嘲笑,顿时不服气了,一把抱起封璃就往卧房走去。
“为夫今日就让夫人好好的'满意满意’!”
封璃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爹走了?”
“嗯,走了。”伏渊看穿了他的意图,不为所动地随口应了一声。
当伏渊关上房门的时候,封璃又问:“你跟他谈的怎么样了?”
伏渊皱了皱鼻子,将封璃轻轻放到床上,“就那样呗,”然后自顾自地解起了衣裳。
封璃坐起身来,认真地问:“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他们的计划呗。”伏渊利落地把解下来的衣裳一扔,按住封璃的肩膀,又让他躺了回去。
“我就是问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啊。”封璃有些哭笑不得。
伏渊爬到了床上,垂眼看着封璃,“想知道?”
直觉告诉封璃,伏渊不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伏渊俯下身来亲了封璃一会儿,牵着封璃的手放到了自己那蓄势待发的某物上,低哑着声音说:“想知道的话,就看夫人的表现能不能让它满意了。”
封璃红了红脸,“怎么表现?”
“不用怎么表现,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为夫怎么表现,直到夫人亲口说出'很满意'这三个字为止。”伏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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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璃默默地移开视线,这还真是“祸从口出”啊。
尤其是伏渊,在这种事情上特别爱较真,不哄好了还真不行。
封璃干脆主动搂住伏渊的脖子,任由伏渊“胡作非为”了。
但这次不太一样的是,伏渊卖力过头了……
当封璃两腿发软,在下床时差点瘫坐下去的时候,伏渊那春风得意的表情简直要写在脸上了,还一直在追问:“现在满意了吗?”
“……”封璃特别想咬伏渊一口。
见封璃不说话,伏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说话就是不满意喽,那接着来。”
话说着,伏渊就又把封璃抱回了床上,封璃是真的怕了,急忙道:“满意满意!”
伏渊笑眯眯地问:“有多满意?”
封璃的脸涨得通红,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很满意……”
这下伏渊高兴了,搂着封璃亲昵了一会儿。
封璃始终对正事念念不忘,问了伏渊好几次,伏渊才愿意从亲密中走出来。
封余亭那边的意思是,让伏渊在十五天以后听他的命令攻进皇宫,到时候和皇后来个里应外合,先救出沈蔚倾,再逼皇上废了太子。
逼宫这事儿本就不光彩,皇后的意思是要对外面的百姓有个交代,让皇上亲自承认冤枉了沈蔚倾,罪魁祸首其实是沈玉麟,如此一来,沈蔚倾逼宫就成了被逼无奈,也算是事出有因,到时候能堵住悠悠之口。
想法倒是挺好,但俗话说的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第二十八回 沈蔚倾落败
就算伏渊答应借兵,封璃也不觉得他们的计划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这其中的未知数实在是太多了。
“夫人之前对孙芸芸说了什么?我当时看你的样子挺严肃的。”伏渊用手指绕了一圈封璃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
“让她把这件事告诉他爹,她爹自然而然会告诉太子。”封璃瞥了他一眼,把头发拽了回来。
伏渊不解道:“我们可以直接告诉太子啊,何必要把她牵扯进来。”
“在外人眼里,封余亭毕竟是我爹,我们直接告诉太子,太子未必会相信,说不定还会疑心是我们密谋好了要害他,我们本来就不是太子的人,为了节省不必要的麻烦,交给孙芸芸来做中间人比较妥当。”
敌人可以是短暂的朋友,但本质上终究还是敌人,合作结束后,一切回到原点。
虽说这次皇后的计划破绽连连,但皇后毕竟是皇后,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绝不可能把输赢全盘押在伏渊身上。
在封余亭走的第二天,伏渊信守承诺,亲自去了一趟丞相府,答应了借兵的事。
封余亭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热情款待,期间,与伏渊商量了不少计划的细节。
让伏渊奇怪的是,封余亭一直都没提该如何擒住皇上。
皇宫里的禁卫军可不是吃素的,更别提皇上身边还有很多从不示人的影卫了。
如果按照封余亭所说的那种部署,皇上很有可能找到空隙逃走,封余亭不可能笨到这种程度吧?这说不通。
就算伏渊是假装帮忙的,也要装得像一点,所以他提出了自己关于这方面的疑虑。
而封余亭只是笑了笑,让他不用管这个,只要办好他要做的任务就行。
这更加让伏渊觉得其中有古怪。
正好证实了封璃的猜测,皇后那边一定还留了一手,跟伏渊比起来,那才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十五日后
皇宫暴乱,而皇上病重倒下了,宫内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奔逃的宫女和太监。
原本被关押起来的沈蔚倾,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皇宫里。
他着一身紫色衣袍,上面是金线绣得花纹,阔步往寝殿走去,气势逼人,无人敢拦。
—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有伤亡的禁卫军,很显然,宫内早有人为他开好了路。
沈蔚倾站在寝殿门外,抬头望了一眼天,乌云蔽日,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他却露出了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仿佛只要推开了这扇门,整个天下都将是他的。
很快,由丞相领头的一种党羽赶了过来,伏渊的兵将整个寝宫团团围住。
沈蔚倾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气定神闲地推开了紧闭的门。
寝宫内,点着一缕淡淡的檀香,往床榻上看过去,只有两个人。
—个是怒睁着眼睛,却没有力气坐起来的皇上。
另一个,是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看着皇上的皇后。
皇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沈蔚倾说:“蔚倾,你父皇病重,你来与他说说话吧。”
就在皇后站起身来时,皇上艰难地开口道:“司空雅!朕一定会杀了你!”
皇后怔了一下,淡淡道:“皇上怎么不唤臣妾的小名了?这也难怪,后宫有那么多佳人,皇上许是早就把臣妾给忘了……”
说完,皇后转身离去。
与沈蔚倾擦肩而过时,皇后提醒了一句:“他是你父皇,别伤他性命。”
沈蔚倾自是心中有数,走到床前,二话没说,直接跪了下来。
皇上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颤抖着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沈蔚倾虽是看到了,却一直低着头,没有去接住皇上的手,眼睁睁看着皇上的手无力的垂下。
“蔚倾……”皇上的声音沙哑无比,喊完沈蔚倾的名字,狠狠地咬了一下牙,一时怒火攻心,鲜血从喉咙里呛出来。
而沈蔚倾只有一句不痛不痒“儿臣不孝,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皇上怒极反笑,任由口中的鲜血流出,一笑满口血牙,“好啊,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你确实比你的几个兄弟狠心多了。”
“都是父皇教得好。”沈蔚倾有些不服气道:“父皇难道真的不知道在太子的那件事上,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吗?分明是父皇偏心太子,找个借口把儿臣除之而后快罢了!”
沈蔚倾说到最后有些激动,皇上闭上了眼,感慨道:“你的确够狠毒,只可惜不够聪明,玉麟那么简单的一计就能引你上钩,朕如何放心把天下交给你?”
“儿臣只是一时大意!”
“一时大意?”皇上轻笑一声,“一失足成千古恨,蔚倾啊,论出身,玉麟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你,朕一直在想,是朕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变成今天这样,朕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咳咳咳咳……收手吧,朕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再晚就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皇上还在为沈蔚倾着想,而沈蔚倾却不明白这话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