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谋杀案(24)

“耶?!”潜意识不满意了:“蕊江小姐!你,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川岛蕊江回答:“这是什么逻辑,什么逻辑也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和田森一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他叫她蕊江姐!她称他一朗弟!既然他们都已经是姐弟俩相互称呼,自己还怎么能够被田森冈夫糟蹋?

那么,川岛蕊江为什么非要觉得田森冈夫也会喜欢上她?

其实,川岛蕊江的心灵深处还有一个想法,一朗的母亲不是已经死好几年了,田森冈夫为什么迟迟不再娶一个女人?

如果说,川岛蕊江起初没有觉得田森冈夫是凶手,或许说他不是操纵这件两件案子的凶手,田森冈夫就是一辈子不找女人,她也不会想那么多;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她感觉到之后,感觉到他是凶手之后,她的念头可是就多了,敏感的念头里居然这么样想,认为田森冈夫可不是查利斯和耀长铭,他们两个顶多想趁此机会喜欢她一次;可是,可是田森冈夫就不同了,他是在用尽计谋要想一辈子让你川岛蕊江做他的女人呀!

因为如此,川岛蕊江刚才准备下阴曹地府的念头里,才会有了这样一种足够的理由!

可是,呵呵,现在阿要的灵魂给陈要大哥说话了,这这这……

川岛蕊江就觉得自己现在生不如死,死又死不了……

“蕊江!你怎么办?!”

“蕊江!你怎么办?!”

“蕊江!你怎么办?!”

“这又有什么难的!”

这一次仿佛是阿要的灵魂传过来的声音……

“耶?!”川岛蕊江苦笑起来了忍不住自言自语:“阿要!你说得好轻巧!那你说,那你说,蕊江现在应该怎么办?!”

川岛蕊江之所以理直气壮,她不就是想,你现在是一个灵魂,游来游去,荡来荡去,自然很是容易,你哪里能够知道蕊江现在的处境——蕊江怀疑的凶手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呀!

“知道!知道!”阿要的灵魂就掷地有声说:“蕊江!你不是就是想死么?反正你都要死了,早死几天晚死几天又有啥要紧的?”

“耶!”川岛蕊江又忍不住苦笑一笑:“阿要!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蕊江知道你说话的意思,咱们可是特殊学校毕业的特工——可是,阿要你想过没有,蕊江是一个女学员呀!”

“知道!知道!”阿要的灵魂更加理直气壮地:“蕊江!你不是有一个陌生人在替你撑腰着,似乎知道川岛蕊江又腰反驳他,阿要的灵魂赶紧解释,蕊江你不要心急,你就不能够等到阿要把话全部说完了你然后再表态,蕊江也就不吭声了,阿要接着说下去了,他说蕊江你今天不是差一点让耀长铭喜欢了么,你不是在紧要关头没有把凶手问出来么,阿要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川岛蕊江又想开口了,后面阿要的灵魂说出来这样一句话,川岛蕊江也就茅塞顿开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

川岛蕊江和一个极度悲伤的男人一样,身体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来放声大笑了……

阿要最后的话:“蕊江!你现在回去,依旧睡在客厅里,等到陌生人再来电话了,你把去上海侦缉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到时候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陌生人肯定会说——你去找田森冈夫啊!”

这就是川岛蕊江笑的缘故,其实这些想法都是她自己的心声,她现在都怀疑到陌生人就是田森冈夫,不然的话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变着嗓子说话;而且,川岛蕊江想到了更加深沉次的念头,只要陌生人再来电话,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陌生人笑起来,因为特殊学校的指导老师说过,一个人可以变着嗓子说话,这样对方是听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但是只要这个人开怀大笑了,这个人的原始声音就体现出来了!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还是阿要传过来的声音……

川岛蕊江接受了阿要隐约里传过来的提议,第二天上午陌生人来电话又完完全全吻合了阿要曾经说过的话:“蕊江小姐!你还是去找田森冈夫吧!”

“耶……?!”

川岛蕊江激动了!

川岛蕊江兴奋了!

川岛蕊江颤抖了!

“呵呵,这个陌生人最终露出来了狐狸尾巴!”

这样想的川岛蕊江一时间都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田森冈夫是凶手,铁证如山了,你还要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

“喂!喂!蕊江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就是田森冈夫!”

川岛蕊江一嗓子几乎是喊出来的之后,她当下就后悔了,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不是事先已经想好了,如果陌生人让你去找田森冈夫,这样正好遂了心愿,你拿上母亲小巧玲珑的□□,等到田森冈夫说要喜欢你一次,你在脱衣服的时候趁机拿出来□□,先给他一枪,再给自己一枪;这样到了阴曹地府,你见到双亲了也可以自豪地:“母亲!父亲!女儿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是,可是现在这样了——再怎么说啊?”

川岛蕊江沉思起来……

“蕊江小姐!本人就算是田森冈夫吧!”

陌生人等了一会儿不见川岛蕊江开口就妥协地这样说了话,但是他还是变着声音说出来的。

“呵呵,狐狸尾巴终于给露出来了吧?!”

后悔的川岛蕊江听了心里冷笑一声。

“蕊江小姐!你还想问啥,就请开口!”

陌生人又添加了一句。

“好啊!”川岛蕊江索性心一横撑着胆子悻悻地:“你是不是好多年前就死了女人?”

“是的!是的!”

陌生人仍然变着嗓子说话。

“你是不是一直想娶蕊江做你的女人?”

“是的!是的!”

“因为你想娶川岛蕊江,你先让你的儿子和耀长铭的女儿一起去英国留学了?”

“是的!是的!”

“接下来你把川岛蕊江的双亲想办法杀害了?”

“是的!是的!”

“然后,你生怕川岛蕊江不嫁给你,你就开始演戏!”

“是的!是的!”

“你先指使耀长铭装神弄鬼,好让川岛蕊江认为他就是杀害双亲的凶手,然后川岛蕊江一定会去找你?”

“是的!是的!”

“接下来,川岛蕊江就找到你了,你就来个敷衍了事,不冷不热?”

“是的!是的!”

“接下来,你就指使查利斯,说他知道杀害双亲的凶手,但是得喜欢蕊江一次?”

“是的!是的!”

“接下来,查利斯在咖啡里放了□□,可惜吉普车半道上被□□的人把吉普车的挡风玻璃打碎了,吉普车的轮胎也被打爆了?”

“是的!是的!”

“这件事情就是你指使人干的吧?”

“是的!是的!”

“后来,川岛蕊江让拉黄包车的陈要大哥帮助去找凶手,你又支使耀长铭,一定要把他藏起来了,然后你就让川岛蕊江去找耀长铭?”

“是的!是的!”

“接下来,耀长铭大言不惭说他不但知道杀害双亲的凶手,一样知道拉黄包车的下落,然后就相约川岛蕊江在百乐门的鸳鸯浴洗澡,故意把川岛蕊江弄成了乍泄春光的样子后,电灯也熄灭了,澡塘的窗户玻璃也打碎了——是不是也是你支使的?”

“是的!是的!”

“其实你这样演戏,不就是想让川岛蕊江明白,蕊江只有依靠你这个田森冈夫,双亲的其他朋友靠不住,让蕊江乖乖地再次找到你,你就可以以帮助找到杀害双亲凶手的理由,把蕊江弄成你的女人,然后你随便找到一个替死鬼,说成是杀害蕊江双亲的凶手,川岛蕊江从此以后就会心甘情愿地给你生儿育女——是不是这样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陌生人放声大笑起来……

“噫!怎么这个声音不像是田森冈夫的原声态的声音?”川岛蕊江呆住了,好一会儿嗫嚅地:“陌,陌生人!你,你不是田森冈夫?!”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陌生人又一次大笑之后说:“蕊江小姐!你分析得非常好,非常清晰!不过,陌生人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先去找到田森一朗,因为你现在真的有一些神经敏感了,这样会把事情搞糟糕的;你找到田森一朗之后,你直接告诉他拉黄包车的就在上海侦缉队的水牢里,让他的父亲下指令放人;然后,你再告诉田森一朗,《字林西报》上拍的杀害你双亲的照片,是他的恋侣耀卞如拍下的;耀卞如是中国国民党中统局的特工人员,她使用的照相机是特工人员专用的特殊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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