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说:“很有可能是应急性精神障碍。”
白彦之看两人气氛不对,不懂就问问:“何为精神病?”
楚风缓慢的抬头看向她,比了个大拇指,“精神病啊,它就是说你精神特别好!比一般人都厉害很多!”
白彦之: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两人随后去了趟神经科,医生又是心理开导又是催眠的,最后怀疑职业生涯般的叹了口气,把他们请出了诊疗室。
楚风和白彦之互相看了眼,相对无言。
“不如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你回你家,我找我妈?”楚风谨慎发言。
白彦之看了眼他手上的车钥匙,问:“你现在就要走吗?”
这言下之意是不希望他走?
莫不是因为他今天的见义勇为和挺身相护让白彦之受伤的心突然复苏了,觉得他是她的盖世英雄?
这……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和骆云勋这个渣男比起来,自己简直不要太优秀了。
可惜阿,可惜他不喜欢白彦之这个楚楚可怜的长相,更畏惧那一身能把他残废的武功。
他还想多活几年。
楚风目光沉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劝解:“白彦之!千万别挽留,千万别留恋!一切的好感它都是假象!都是纸老虎!我们要坚守本心,不要向内心的假象臣服!!”
白彦之冷冷静静的看着他,“劳烦你送我回家。”
“……??哦,好,应应该的。”楚风窘迫的搓了下手,然后状若无事的转过身给人开车门。
他想起老爷子还有句口头禅:做人不要太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楚风不是正经男主!他个花心大萝卜!给我还没出来的亲儿子牌面!
☆、我把男主按在地上摩擦
八月转眼就过去了。
随着秋分的到来,满城的花草树木逐渐泛黄枯化,就连迎面吹过的风都带了些秋日的萧瑟。
近日青山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喜提了酒庄。
然后挨家挨户下帖子广邀各界成功人士一同品酒闲谈。
楚家小少爷在三天前就往白家送了一封金帖邀请函。
被邀请的不是当家做主的白胜华,也不是名声在外的白瑶舟,而是那个最没存在感的二小姐白彦之。
酒会开始前一小时,那位受邀的白家小姐却在:
“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练啊?咱收拾收拾行不?”
回应他的是“砰!”的沉闷一声,那是拳头重击在沙包上的声音,没一拳都带着摧枯拉朽之力。
楚风仰头望着那个特制加大的沙包被接连几拳撞入空中,在还没来得及下落时又遭受了更严酷的重击,拳拳都带似带着千钧之力,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急什么?”白彦之咬下手上的拳套,把旁边的置物架上的毛巾拿起来擦了擦脸上汗。
“这可是酒会啊!白彦之!”
楚风深觉自己摸清了白彦之这个人,看似积极上进其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总是带着一股老年人的“参透感”。
但唯一的乐趣就是酒,白彦之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嗯?”白彦之反常的嗯了声,神色冷淡。
楚风也不多说,做为一个合格的“亲姐妹”,他提起旁边的茶几上的手提袋走过来,响亮道:“我办事你放心!这次我亲自给选了这套礼服,包您满意。”
楚风猜的没错,她不是不想去。
只是这个时代所谓的“礼服”要么坦胸露.乳,要么光着个背,有些干脆就是半透明的,她看着看着险些砸了键盘。
白彦之在沙发上坐下,身上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提起那条裙子大致看了眼。
别人的眼里:胸口上拼接着浅紫色不规则冰纱,设计于高级并存;腰部自上镶嵌着闪亮晶钻,光影折射下熠熠生辉;大摆裙上点缀着朵朵酱紫色丝绢花,优雅精致。
白彦之的眼里:胸口挡住了,胳膊挡住了,双脚挡住了。
确定过眼神,是对的裙子。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找设计师给你定制的。”
楚风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几分自得,说:“想到你现在这半残废的情况,就猜到你买不到合适的礼服。”
白彦之摸着礼服裙摆上的几朵丝绢花,抬头看向他,“平白无故的,你送我礼服干嘛?”
楚风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警告,连忙摆手解释:“我发誓!我对你这种外表温温柔柔实际一挑八的“弱女子”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彦之看了她一眼,在不去和好酒之间挣扎了两秒,掏出了手机:“那我把钱转给你。”
“别了,这几个钱寒碜谁?”楚风将她的手机按了下去,“就一小设计师。”
白彦之看着他,完全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楚风认输妥协了:“是这样的,我在我家老爷子面前吹了牛,说我跟“五好小姐”交了朋友,这次会邀请她来酒庄喝酒。”
白彦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挑重点。
“白彦之,我不比你,你爸的钱迟早会分给你们两姐妹。”
楚风突然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表情悲凉道:“我们家人太多了啊,老爷子一口气生了五六个,我爸还给我整了个倒霉弟弟,我不努力争取个仨瓜俩枣咋活啊!”
“可这和我去参加酒会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有大发了!”楚风激动万分道:“你可是那些老头子眼里的乖乖女,香饽饽,我这和你处得好,不就代表我“洗心革面”了吗?老爷子一高兴问零用钱不是更爽快了吗!?”
白彦之拿着盒子起身,这次没有回绝,“行吧,你都这么说了。”
再说了……
“骆云勋会来吗?”她回过头问。
楚风连忙点头:“来!肯定来!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她攥了攥拳头,确实也是时候和这位男主角碰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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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之和楚风到的时候酒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比起借着喝酒来谈公事的人,白彦之更喜欢借聊天来喝酒。
于是,两人偷摸着找了个有遮挡的地方。
“说真的,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骗过你爸妈的?”除了他居然没人知道她失忆的事,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想知道?”白彦之从垒的两米高的桌上取了杯酒,言语带着几分笑意。
“想啊!”楚风答。
白彦之抬起眸子,眼底流转着丝丝碎光。“那你就要少说点话。”
楚风扯了扯嘴角,没半点好气。“怎么就嘲讽起我了?”
白彦之抿着杯红酒,一会儿拧眉一会儿舒展的,随口回答了句:“没骗你,真就是少说话,我爸妈对我的了解不深,瞒个失忆不难,只要少说话。”
“再说我和骆云勋分手的事他们也知道。”白彦之摇了摇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一个胆怯内向的姑娘在遭受刺激后性情大变,不是很正常吗?”
她是说很轻松,楚风听着却不是滋味。
这到底是要生疏冷淡,才会叫他们连自己女儿失忆了都发现不了?
原先不熟的时候,听见她“乖乖女 ”的名号难免有几分鄙夷和暗藏的羡慕,现在她成了自个的朋友,明白实际情况后,却开始替她难过了。
白彦之看了他一眼,岔开这奇怪的气氛,“我变化这么大,你也不怀疑我是被鬼附身了?”
“现在是科学社会,别搞那套封建迷信!”楚风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的打击起来,“你别失个忆就以为自己是世界女主、宇宙中心了!”
白彦之重新拿了杯酒,挑起眉的,“严格意义上,我还真是。”
白彦之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楚风懒得跟她胡扯,重新换了个话题,“上次你不是去了我哥们那吗?回去后他一个劲跟我说你是打架的……不!是习武的天才!”
说到这个他立马激动了起来,“你说你这一个月速成的本事也太逆天了吧!要不咱考虑发展一下健身行业?就把你包装成明星代言人,一定有赚头!”
她静静听着,冷不丁的说了句:“那你觉得继承白家这个主意怎么样?”
楚风瞪大了眼睛,异常激动的凑近了些,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你想跟你姐抢?”
白彦之微微勾起嘴角,眼里带着明显的不在意:“和她抢?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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