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摆地摊+番外(67)

待袖桃走后,江煦之蹲下身子,伸手按了按她的脚,抬头看向她,目光专注且深沉,眼瞳漆黑明亮:“还麻吗?”

郁清梨忙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多了,之前在长仪殿坐着,感觉太凉了,等会泡个脚,应该就好了。”

江煦之点了点头,没告诉她长仪殿有位妃子吊死在里面过,怕说了以后她害怕。

当时得知郁清梨在长仪殿时,江煦之只觉得气血翻涌,若那瑾妃是个男子,今日他定要给他好看。

想来皇后自然不会轻饶了她,便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一时间又有些心疼。

将她腿小心翼翼的搭在自己半屈的右膝上,郁清梨脸拧成一团,仿佛一群人拿针扎她。

江煦之伸手轻轻的按压着她的脚背,好让血液流动的更快些。

他垂敛眸子时,整个人格外深沉,低头对郁清梨耐心叮嘱道:“下次再有谁召你进宫,若是推脱不掉,就同我说一声,我寻人陪你一道去,免得再有什么事,找不到你,叫人担心。”

郁清梨忽然觉出不对劲,昏暗的灯光下,她盯着江煦之的身影出了神,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江煦之又说了许多,郁清梨的神思却随着江煦之的动作飞远了,他的力道极为轻柔,叫她有些昏昏沉沉,想要入梦。

竟也渐渐有了睡意,江煦之忽然问道:“你听我说话了吗?”

郁清梨猛一激灵,忙回:“听了听了。”

江煦之抬眼,狐疑了扫过她脸颊,半晌放弃,道:“算了,你等袖桃送点吃的再睡吧,我回去了。”

郁清梨愣愣的噢了一声,便见江煦之转身走了,顺手替她关上了门。

等等,刚刚他说啥?

袖桃端着两碗面上来的时候,瞧见江煦之已经走了,便将面放到桌上,端了一碗给郁清梨。

郁清梨问道:“你晚上没吃?”

袖桃将筷子送到郁清梨手中回道:“不是,世子没吃,不过他怎么走了?”

郁清梨接过筷子,手顿了一下,他还没晚饭,随即摇了摇头,吸溜了一口面条,含糊不清的回道:“不知道,该睡了吧。”

总归这么大个人,饿了会自己找吃的吧。

*

次日中午吃过饭,郁清梨就领着袖桃回江府见郁氏了,自从上次辞岁礼一事过后,她许久没去看郁氏和江越,也不知他俩日日对着,是否生出龃龉。

江赐宝其间也托话给江煦之身边的人,让他们告诉郁清梨,他想她的紧。

这头刚到江家门口,就瞧见门外停着好几匹马,待进了内院,发现是小宛国的人?

心下生疑,却也没多想,打算先去瞧瞧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安,一进老夫人院中,听温嬷嬷说老夫人在正厅待客,问郁清梨要不要一道去,郁清梨摆了摆手,也不好追问是不是小宛国的人来了,笑着和温嬷嬷拜别,去了郁氏的院子。

进到院中,郁氏正在给养的盆栽浇水,看郁清梨从门边进来,高兴的当即丢了手中的洒水壶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吃过没有?”

郁清梨亲昵的揽过郁氏的手臂,在她肩头蹭了蹭道:“我若是提前派人送信,只怕姑母午饭都不必吃,只等着我来了,不晓得还以为来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需得司空夫人这么眼巴巴盼着。”

郁氏被逗笑,轻轻捏了捏她鼻尖道:“就数你会打趣姑母,现下你姑父落得一身轻,哪还是什么司空夫人,不过说来好笑,陛下倒是有问过几次,问你姑父是不是心里生了嫌隙,记恨上了,要说啊,人啊... ...”

后面的话尚且未曾说出,便低头笑笑,又问郁清梨:“自打煦郎搬去嘉印府,我还没得空问过你们,住的近了,可曾闹过不开心,生出嫌隙?”

郁清梨唔了一声:“这能生出什么嫌隙,我又不去眼巴巴的招惹他,他还能故意跟我找茬不成?姑母放心便是。”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近日里,表哥倒是,感觉温和了许多。”

上次辞岁礼郁氏他们都没去,加上近日与江煦之发生的那些事,郁清梨也一件都没往外说,郁氏也就不知道。

忽然想起门外马车,郁清梨又问:“我瞧着门外停了好些马,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异域使臣的将士,是不是谁来了?”

郁氏领着郁清梨进了屋,从糕饼盒中取了块花糕送到郁清梨眼前道:“是小宛国的公主,现下在正厅那边。”

郁清梨咬了口糕饼,含糊不清的问道:“她来国公府做什么?老夫人同她有什么交道。”

郁氏自己也捻了块糕饼,浅浅咬了口,又空出手去拿起茶水道:“谁知道呢,我是不喜欢这群人入京,乌烟瘴气的,早些年的时候,年年征战,都是各国与各国间生的矛盾,惹的百姓苦。”

郁清梨笑道:“那也不能一概而论嘛。”

郁氏摇头,不再言语,总归她不喜欢。

又瞧了瞧郁清梨,看着她面色稍显疲倦,无不心疼道:“近日铺子忙吗?”

郁清梨摇摇头,怕郁氏心疼,便谎称不忙。

“倒也不是很忙,铺子里又招了些伙计,前些个日子大姐姐还时常来铺子,倒是帮衬过几次生意的。”

郁氏想了一下:“哪个大姐姐?蕊姐儿?”

“嗯,我瞧着大姐姐是个好相处的。”郁清梨放下糕饼,拍了拍手上碎屑。

“蕊姐儿同大房那边性子倒是不一样,你要是闲来无事,同她走动走动也好。”

两个人随随唠了些家常,郁清梨没瞧见江越的身影,疑惑的看了看周围,问道:“姑父呢?”

郁氏放下糕饼,又喝了口花茶,这才捎带不悦的道:“便是呆不住的,说什么有一个诗社,在家空呆着没意思,去寻个新鲜热闹,听说有个什么了不得的大才子,谁管他,由他去好了。”

郁清梨掩唇笑:“也好,省得你俩干坐着生气,姑母若是没意思,那便同我走动。”

郁氏细细品着茶道:“天一冷,我便懒了,与你姑父是不一样的。”

郁清梨同郁氏聊了好半天的天,看了看时间,寻思差不多也该回去了,郁氏想要留她在家吃饭,郁清梨说今日不行,晚间还有事要忙。

没办法,只能放她走,得知郁清梨临走前要去看看江赐宝,又怕郭氏使脸色,便随着郁清梨一道去了。

下人在门边敲了敲门,说:“二夫人,郁姑娘来了。”

郭氏本来还在修眉,这段日子用着郁清梨送来的那些化妆的小东西,确实好用,这会儿听说郁清梨来了,东西都来不及塞,手忙脚乱。

郁氏一见郭氏坐在梳妆台前,桌上放块红布遮着什么,便瞬间明了,也没点破,而是笑道:“宝儿不在?清梨说来看看宝儿就回去。”

难得郭氏应了声:“同他三姐去集市上买东西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清梨这刚回来边要走么?”

清梨略略惊讶,没想到郭氏头一回这么细声细语同她讲话,于是乖巧回道:“是,店里新招了伙计,说晚间早些回去同他们交代。”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吃个便饭,小聚一下,冷不丁的你和煦郎都搬了出去,倒是有些冷清,宝儿也天天央着要去铺子找你,改日我寻个时候同你姑母一道去看你。”

郁清梨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许是上次的东西她用着还不错,心生欢喜,想要再买些,便应下,只道:“好。”

郁氏要送她出门,郁清梨笑:“姑母你那盆栽还没浇完,快去浇吧。这么几步路我都不会走了不成?”

郁氏也学着她道:“可不就是怕你许久没回来,不认得路了么。”

两人刚走到偏门,就撞上了要送白铃的荆氏,白铃笑着同荆氏推辞:“谢过大夫人,不过这东西我实在不能要,若是下回您得空,我再来陪您说说话,解解乏。”

荆氏高兴不已,只得将那镯子又带回手上,笑道:“那便是极好的。”

荆氏一抬眼见到郁清梨,那笑意收了半截,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回来了?”

白铃瞧得清清楚楚,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二人。

郁清梨施了一礼:“是,现下便走了。”

荆氏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同荆氏打交道,看这白铃的架势,认上江煦之这事,还真不是假的。

白铃忽然靠近郁清梨笑道:“正好,郁姑娘,我也要走了,恰好顺路,不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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