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的目标非常明确,伊莲不过是他的开胃小菜,他的目标是简溪音大法官,就是因为她,瓦伦才会被判入狱无期徒刑,他被关在监狱的五年里,无时无刻不想亲自将简溪音杀死,最后再把她那双威严而漂亮的眼睛挖出来,留作他最美的纪念。
如果是从前,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开这里。
可是这回不一样,他的感觉同简溪音相通,如果瓦伦对简溪音下手,那么他一定也会受影响。
霍希成咬牙切齿,心头从未感觉到的燥意,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让他承受着一切,他恨透了这段奇怪的经历。
赶回简溪音的楼下的时候,五楼,简溪音的家正亮着,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瓦伦已经闻着味儿上去了。
要在彻兰城打听她的住处并不困难,尤其是对方已经把她的助理给杀死,霍希成猜测,瓦伦或许已经到了简溪音家。
霍希成额头逸出星星点点的汗渍,几根头发贴在上面,苍白的面容因为剧烈奔跑而增添了一抹红晕。
一个身影从简溪音窗口一闪而过,霍希成知道,那不是简溪音。
该死!
霍希成看着五层楼的高度,只好选择一项更快的方式去她家里。
瓦伦轻而易举进入简溪音的屋子,从伊莲身上拿到她家的钥匙,进入这里简直轻而易举。
他四处打量简溪音的屋子,果然如他所料,是一个独居女人的房间,一样的乏善可陈。
女人是最肮脏的一种生物,尤其是独居女人,她们保守、闭塞、高傲、自以为是,尤其是像简溪音那样身份的独居女性,更是令人厌恶,她们这种生物令人厌恶到,就连她们的头发丝儿都是向下看人的,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像在看垃圾一样,所以他挖了她们的眼睛,看她们还拿什么瞧不起人。
瓦伦穿着一件黑色皮衣,衣角那里似乎有什么液体从那里滴落下来,那是伊莲的眼睛,他要好好保存下来,连带着简溪音的那份,他也要好好保存下来。
浴室传来一阵阵水声,他把浴室的门打开,简溪音也一无所觉,透过那层磨砂玻璃,瓦伦发现简溪音这个保守女人竟然还有一个不错的身材,也许他可以先享用一番,再把她杀了也不迟。
瓦伦嘴里发出低低的“嗬嗬”声,听上去就像是有烟痰卡在喉咙里,粘稠又恶心。
瓦伦缓缓伸出手,准备推开那层磨砂玻璃,给他们的大法官一个惊喜,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他的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把人连拖带拽,扔到了客厅。
“霍?是你!”瓦伦明显认识这个长着一张亚裔脸庞的年轻男子,他对他杀死彼得的手法记忆犹新,也是那次,他对他刮目相看。
可是他阻止自己是为什么?难道他不是也想杀了简溪音这个女人吗?
“霍,是我先来的!”瓦伦觉得大概霍希成是想跟他抢谁先杀死简溪音,毕竟B32监狱里的人,哪一个不想要简溪音去死呢?
霍希成神色淡漠,瞟了一眼还在浴室,一无所觉的简溪音,对着瓦伦说道:“离开吧!我不会让你杀她的!”
瓦伦挑眉,仔细看了一眼霍希成,叹了一口气:“我们各让一步,我可以让你先把她杀死,我取走她的一只眼睛就足够。”
霍希成神色未变,指尖轻敲手背。
“我想你没听懂我的话,我让你离开!”
瓦伦这才意识到霍希成的神情,不像是要跟自己争谁先杀简溪音,于是眼神沉下来。
“霍,你不要太过分!你知道我必须要杀了她。我不知道你拦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瓦伦又看了看浴室那边,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难道……霍,我之前以为你是性无能,原来你看上了我们的法官大人啊!”
霍希成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只是眼底的警告让瓦伦即将吐出的污言秽语给吞咽下去。
瓦伦发现自己竟然被霍希成的眼神给镇住,有些恼羞成怒,霍希成虽然厉害,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不管怎样,谁也不能拦住我杀了她,霍,你也不行!”
说着便对他发起了攻击。
瓦伦习惯用钢制的汤匙作为武器,因为这个武器便于他把受害者的眼睛给割下来,虽然是汤匙,但汤匙顶端尖锐无比,足以媲美那些冰锥,让受害者一击致命。
瓦伦冲向霍希成,他身材高大魁梧,轻而易举便可以举起一个成年男子,霍希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在他看来,对付他轻而易举。
只是瓦伦刚刚接近,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到自己膝盖那里,瓦伦很快便感受到膝盖那里似乎从受力点开始逐渐碎裂,疼痛甚至还没来得及过来,他就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时铺天盖地的痛感从膝盖蔓延至全身,饶是瓦伦这样的硬汉也不得不发出一声声哀鸣,要是简溪音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心中感叹一句霍希成之前真的有对她手下留情了。
简溪音刚刚关上淋浴,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赶紧裹着浴袍出来查看。
瓦伦被踢开,被前面的沙发给挡住,而霍希成则是背对着简溪音,一身白衬衫被收在长裤里,腰肢劲瘦而有力,身材颀长,有种漫不经心的格调。
当简溪音看到霍希成的背影的时候,一阵酥麻的感觉流过全身。
简溪音立即单手倚在门边,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从开缝处露出来,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眼神氤氲,红唇湿发,媚眼如丝。
“你回来,是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虎狼之词,霍希成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她一眼,但同之前面对瓦伦的胜券在握,面对简溪音的时候就变得有些微的僵硬。
她还没试过浴室play,不知道他的体力行不行。
这是霍希成从简溪音心里获取到的想法。
霍希成脸黑了,抬头一看,发现她只穿了个清凉的浴衣,白花花的大腿晃得人眼疼,胸口哪里大开,露出一片春光,他的脸又黑了一寸。
这个女人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境界。
“把衣服穿好!”霍希成低呵一声,瓦伦还在这里,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哈哈哈哈!原来我们不可一世的大法官,在私底下竟然这么地骚,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瓦伦忍着剧痛,对面前不停放电的简溪音大加嘲讽。
简溪音走进两步,才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正坐在沙发底下,脸上毫不掩饰对她的淫邪和嘲讽。
“啊——”简溪音尖叫一声,连忙合拢自己的衣服,躲在霍希成的身后。
“快把他叉出去、叉出去!”
瓦伦:……
霍希成看到简溪音终于恢复正常,也不知是不是应该谢谢瓦伦。
简溪音的话惹怒了瓦伦,他就是被女人接连抛弃,才会对女人恨之入骨,如今简溪音的嫌弃,更让他怒从心起。
他看向霍希成:“霍,难道这就是你不杀她的原因吗?我可不觉得你是一个为了美色而屈服的人,更何况,我知道你有多恨她。”
霍希成那一脚很重,他觉得如果不及时处理,他很可能会因此残废,目前这个状况,根本不是他能够把控的,要对付简溪音的关键是霍希成。
只要说服霍希成,那么即使自己杀不了她,霍希成也会亲自动手。
瓦伦的话明显唤起了霍希成某些黑暗的回忆,对于简溪音的恨意再次涌上来,就连简溪音都感受到了。
“冲动是魔鬼,你想想你自己!”简溪音在霍希成身后安抚着他,希望他不要被情绪摆弄,作出不理智的行为。
霍希成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踩上瓦伦那只受了伤的膝盖。
蹬上、碾压、抖动,瓦伦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喊出来。
狗-娘-养的、□□、贱-人、臭水沟的老鼠……一切骂人的脏话都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让人很难想象,在进入监狱之前,他是一名老师。
“怎么处理?”霍希成看向简溪音,很明显他并不想管这件事儿。
简溪音站出来,毫不犹豫拿起电话,拨打了熟悉的号码。
“当然是让人把他带回监狱!”
瓦伦一听到说要把他带回监狱,顿时慌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