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恶毒女配真香了+番外(75)

作者:半江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柳云蝶这才看清石公子的样貌,身形矮小不说,一张脸上五官全部挤在一起,活像是为了看什么热闹。

柳云蝶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石代熙也跟着笑了起来,还十分顺手将手搭在了柳云蝶的肩上。

“嘿嘿,美人笑起来真好看。”

“来,陪爷喝酒。”

柳云蝶看着石代熙那浑浊的双眼,心里发毛。

不可能是他,他带不走她。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一位白衣男子陡然开口说:“石兄,既然已经见过云蝶姑娘的真容了,就放她回去让她再弹奏一曲岂不更好?”

石代熙哪里肯,摇头晃脑地说:“嗳,梁兄所言差矣,我不爱听那什么劳什子琵琶,倒不如叫她陪陪我喝喝酒才值了我这么多银子。”

说罢,石代熙的手就要伸过来摸上柳云蝶的脸。

柳云蝶一张小脸吓得白了,身子却僵硬了,动弹不得。

就在她闭上眼睛放弃希望之时,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脸颊有任何触碰之感。

她睁开眼去看,却是那白衣男子擒住了石代熙的手。

柳云蝶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那白衣男子。

如果说石代熙的脸是五官都凑着热闹长到一起去了,那白衣男子的五官则是十分又和谐地处于自己该处的位置。

而那双眼最为好看,是读书人的眼睛,她一眼就看了出来。

石代熙怪叫了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到梁通身上。

歪着嘴笑:“你小子拦我到是起劲儿,那你陪爷喝!”

说罢,也不等梁通说什么,石代熙就往梁通杯子里倒满了酒。

柳云蝶见到梁通第三杯酒下肚的时候,眼神已然是要醉了。

这呆瓜,倒是瞎逞强。

她也早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以及穿着看明白了,石代熙是公子哥儿,那白衣男子就只是个随从罢了。

于是在石代熙灌梁通第四杯酒的时候,柳云蝶接过了酒杯。

不就是喝酒么,既然李妈妈都说了,她不过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物件儿。

既然是物件儿,还要尊严做什么。

她一口喝下火辣辣的酒,说:“石公子好酒量,云蝶斗胆陪陪石公子吧。”

石代熙乐了,跟柳云蝶连喝了好几杯,自己也晕晕乎乎起来。

好在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最后石家派了人来接石代熙回去,而那坐在一旁醉倒在地的白衣男子,却无人认领。

柳云蝶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喊:“醒醒!都散场了,你快回家罢。”

梁通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了眼,看清楚来人,一把抓住柳云蝶的手腕:“姑娘小心!石代熙不是什么君子……”

柳云蝶失笑:“呆子,自己醉成这样,还有闲心管别人。”

柳云蝶最后差了小厮将醉酒的梁通送了回去,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小厮夜里回禀她他的住处。

她躺下了床,声音透过门,悠长却疲惫:“知道了。”

看来他也不是能带她走的人,他不过是个穷书生,她想。

之后柳云蝶收敛了自己的脾性,迎客的时候也常常陪同客人喝喝酒行行酒令,并不像从前那般掬着自己。

但她无论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多低,也没碰上一个能带她离开这里的人。

反而傲骨一旦折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泣血般,心口一阵阵疼痛常常令她失眠。

她几乎要想,就这么一辈子也就算了,谁知道她能活到什么岁数呢。

直到有一晚,梁通包了一个厢房,点她去弹曲。

一曲罢,她照例从屏风走下来,想要向他敬一敬酒。

梁通喊住了她:“姑娘你坐着罢,你继续弹,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柳云蝶觉得好笑,他一个穷书生花了千金来看她却正儿八经要听她弹曲,甚至不让她出屏风。

这银子值得么?

果然是呆子,她想。

琵琶声响起来,梁通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到柳云蝶耳旁。

他轻声说着:“本想晚些日子再来见姑娘…但我心急,又担心有变数,这才来了。”

“也多亏我那刘大哥肯借些银子给小生,这才有机会见姑娘一面。”

这呆子,到底想说什么?

“小生那日见了姑娘,听了姑娘一曲琵琶,自此就……忘不了姑娘的音容笑貌,小生自知现下没有本事。”

“但小生想若是这次乡试顺利,小生再回故里之时,想……想八抬大轿迎娶姑娘过门。”

柳云蝶的琵琶从来是一旦开始,直到一曲毕都不会有分毫差错,也没有任何人能打断她的弹奏。

而如今听了这话的她,四指卡主琴弦,琵琶音骤停。

她走出了屏风,笑了一下:“你这呆子,你知不知道,你想娶我,至少得要把我赎出去,赎我要很多银子的。”

梁通的脸红了起来,却直愣愣望进柳云蝶一双月牙眼里。

“赎,我一定将姑娘赎出来。”

柳云蝶笑了。

她等的人,可以带她出去的人,是他。

第63章 番外3 符珍关羽鹤 “那你嫁给我,好……

关羽鹤是向阳村第一个去镇上念书的孩子。

那日是他十四岁生辰,母亲偷偷给了他银子,说:“散学了请你的同窗们去吃酒去,感谢他们这么照顾你。”

关羽鹤笑了:“好!”

散了学,他果然邀请两个要好的同窗去酒楼,被那索向明听见了。

索向明哂笑着:“哟,我们关大才子这么阔气,也请请我们呗?”

关羽鹤年纪是学府里最小的,可是夫子却最喜欢他,除了要好的俞州和连休常常照顾他,其他一些家底殷实的同窗们都不太喜欢他,总觉着夫子偏心。

关羽鹤扒下索向明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本正经道:“可我的银子只够请俞州和连休,我与索兄并不熟稔,远没到请客的程度。”

关羽鹤性格直,常常心里怎么想面上就怎么说。

什么事情都一本正经,索向明几个还常常因为这个取笑他。

这会儿,索向明听了这话,笑得直捂住肚子,连连摆手。

关羽鹤面无表情,并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何不妥,于是微微颔首离开。

可是一直到了酒楼里,关羽鹤才注意到索向明带着那几个常常捉弄他的同窗们也来了酒楼。

连休拉住他,说:“羽鹤,不如我们换一家罢。”

关羽鹤不甚在意,说:“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不必怕他,坐下罢。”

连休只得作罢。

俞州也与关羽鹤同声同气:“就是,那索向明平日里就待人不宽厚,平日里总笑话别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关羽鹤摆摆手,还劝俞州不要太介意。

酒楼里人声鼎沸的,索向明一群人就坐在旁边另一桌,喝酒吃菜好不快活,还时不时瞥过来两眼。

关羽鹤身上的银子不多,而且也总想着要节省一些,因此也只点了几道小菜。

他自己不爱饮酒,因此点了一两酒几乎都是连休和俞州在喝。

索向明却已喝上了头,沾染上酒气的他提着酒壶就来到了关羽鹤这一桌。

他一把攀上关羽鹤的肩,说:“关大才子生辰不喝酒怎么能行呢?”

关羽鹤面无表情掰开他的手,身子也躲远了。

索向明却不罢休,一边不住地向关羽鹤劝酒,一边还招呼那边的同窗说:“关才子说了,今日酒水他请客,大家放开了喝!”

那边叫好声不断,这边关羽鹤着了急:“我何时说过要请你们吃酒的?”

可他的反驳声被淹没在了一阵阵欢呼声中。

索向明腆着脸笑:“你要是喝上三杯,不仅酒水我包了,你这一桌也算在我头上,如何?”

关羽鹤照样一本正经同他理论:“你们的酒水本来就与我无关,我这一桌也不需要你结账。”

索向明显然是有些醉了,说话大着舌头,像是没听清关羽鹤说什么。

一直推着酒杯:“喝呀,喝!”

关羽鹤被缠了许久,最后还是另一桌的同窗拉走了索向明,这才作罢。

连休一边夹菜吃,一边说:“这索向明真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己老爹有几个小钱,在镇上横行霸道的。”

俞州也附和着。

只有关羽鹤什么也没说,倒像是索向明的事与他无关。

关羽鹤这桌早早结束,他去结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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