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他低声:“哥哥没打算那么说,你也知道,哥哥从来不会骗小江梨的,对不对?”
对个屁,江梨什么都不想听,可他的手落在她头上,她的耳朵又忍不住发烫。
不争气,太不争气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由内而外地,做一颗薄情寡义的梨。
小无尾熊凶巴巴地推开他:“别摸我。”
好凶,可是妈的,这样更可爱了。
骆亦卿心里的小人抱着小心心嗷呜嗷呜叫,他还想再哄哄她,余光一闪,突然捕捉到一个大摇大摆从旁经过的人。
高个子,偏瘦的身材,长发过肩,明亮的红色指甲。
——童慕诗。
最重要的是,她手里端着的,正好是一小碟没吃完的蛋糕。
骆亦卿微微眯起眼。
“我下半场的会议时间到了。”江梨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突然变危险的气场,低头看眼时间,将没喝完的咖啡放到回收处,“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骆亦卿收回视线,手指穿过江梨耳后,帮她把碎发打理好,轻声:“你们晚上是不是还有个晚宴?晚宴结束之后发消息给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江梨转过身,嘀咕,“我们又不顺路。”
怎么会不顺路呢,北极以南都顺路。
骆亦卿轻叹口气:“今晚跟我吃饭的人,是JC传媒的孟俞女士。”
江梨脚步一停。
“一起走吧,好不好?”骆亦卿难得有这样认真的语气,温和地、耐心地,跟她商量一件明明没那么要紧的事情,“你一个人,我担心你撞见她,应付不过来。”
他微顿,低声说,“但有哥哥在的话,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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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你啥时候完结。
我:八月底。
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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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一口》by丧丧又浪浪,搜标题和作者名都能找到~
文案:
边赢的父亲续弦了,后妈带来一个女儿,跟着母姓叫云边,边家的边。边父待其关怀备至,满城风雨盛传云边是边父的私生女。
“阿赢,以后这就是你妹妹。”
边赢看向云边,面上闪过一抹古怪的讥笑:“小Zá种。”
DNA报告显示,云边与边父没有亲子关系。
可边赢也没有。
天下着倾盆大雨,边赢被拦在边家大门外,边父不愿再见他。
正僵持着,有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在他身边停下,摇下的车窗露出云边半张脸来,那双目若秋水的瞳子里染上一点似是而非的怜悯。
门卫皆以为她是想安慰边赢。
只有边赢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碍于旁人在场,为维持纯良无害的人设,这只满口獠牙的小白兔是通过比口型的方式将昔日称呼原封不动奉还于他的:“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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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她?”
“……”
“你信吗,你只喜欢她的难以驯服,享受追逐和征服的过程,一旦她喜欢你,你就会厌烦她。”
“她如果喜欢我,我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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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亲密
江梨停顿一下, 摇头:“不要,我未必会遇见她。更何况,遇见她又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孟俞是妈妈。
撂下这句话, 她重新抬步, 往会议室的方向走。
骆亦卿眉梢微动, 快几步跟上去:“那童慕诗呢?”
他声线低沉:“我刚刚又看见她了,她还在报社吗?”
童慕诗在回收处放下没吃完的小蛋糕, 一转身, 刚好就听见这句话。
家里人的警告言犹在耳,她身形一滞,极其不想正面撞见骆亦卿。
于是就这么停了下来。
“没,她已经不在日报社了……但她现在在哪家媒体, 我也不知道。”江梨被他拽住, 他力道并不大, 可她没来由地想起某个清晨,他也为着同样的事,靠在中岛台, 神色慵懒地说过“可以宠坏”。
她心软, 一回头, 就看到半遮半掩扣在咖啡机旁的红色指甲。
江梨扬扬下巴:“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自己去问她。”
骆亦卿眼瞳微眯,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童慕诗。
视线相撞,童慕诗猝不及防。
她尴尬地走出来:“我只是来这边回收餐盘……没有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意思。”
骆亦卿微眯着眼,下颌绷紧,一言未发。
这人正经起来气场很足, 让童慕诗想到家里从政的长辈。每一次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惊心动魄。
她感到压力,不太敢跟他对视,硬着头皮走过去:“您好,骆先生。我已经不在日报了,现在跟江梨不是同事。”
——所以江梨要是还有什么问题,那都跟我没关系!
骆亦卿沉默不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直到童慕诗额角开始沁出汗,他才不紧不慢:“我见过你,很多次。”
男人用低醇又充满压迫感的嗓音,缓慢地回忆:“一次是在梨梨的公司,一次是在你哥哥的婚礼。至于这一次——”
“这一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前两次的遭遇简直是噩梦,童慕诗一点儿也不想记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联系她了!这次真的是偶遇,以后出席会议和发布会,我一定提前打听清楚!有江梨在的地方,我连脸都不露!”
这一连串话连个停顿也没有,江梨都被她说愣了。
童慕诗像某种落水的动物,埋着脑袋认完怂,趁两个人都还愣着,自暴自弃地转身一溜烟跑掉了。
骆亦卿一只手还落在江梨肩膀上,见她愣愣的,半晌,低低发出一声笑。
江梨如梦初醒:“她好像很怕你?”
“是啊。”骆亦卿居高临下,眼中光芒流转,笑意满满,“哥哥不是早就说了,会保护你。”
他屈指,不轻不重地在她鼻尖蹭一下。
一触即离。
江梨条件反射般地屏住呼吸,整个人好像被黏在原地。
然后,她听到他清越的声音,徐徐缓缓地,在耳边炸开:
“要是有哥哥护着你,你还被人欺负,那多不像话啊——是不是,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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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的整个儿后半场,江梨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
仿佛回到小学的夏天,她在城墙上学骑自行车,行进路线歪歪扭扭,明明眼睛落在前方,可呼吸之间,风里全都是骆亦卿的气息。
所有的“跟你没关系”和“不要你管”都是假的。
事实是,只要有骆亦卿在的地方,她根本挪不开视线。
所有注意力都被留在他身上了。
只要有他在,他的每一寸,就都和她有关。
会议结束,黄楠去找同传拿了发言稿,又折身返回到江梨面前:“你怎么回事儿啊小朋友,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还脸红呢?”
懵懂的无尾熊猛地回过神,慌慌张张:“我、我的脸很红吗?但我摸了很久,感觉它已经不烫了啊……”
黄楠微默,用眼角轻飘飘地扫她:“多大的人了怎么什么都当真,这么好骗,怎么跟老男人谈恋爱?”
“……”
晚宴的开始时间是晚上八点。
江梨手机没电了,打算去门口借一个充电宝。
黄楠收拾好资料,指指宴会厅:“媒体席是独立出来的,你等会儿进去直接找我们就行,应该很显眼。”
“好。”江梨点头道了声谢,转身去找门口的服务生。
洲际酒店大得像迷宫,从致远厅到门口要途径一片花园,路上遇到侍应,纷纷一脸抱歉地向她摆手:“不好意思,我们手里也没有共享充电器,您去前台问一问吧。”
江梨没办法,一路边走边问,回到前台。
她报上来意,前台小姐姐笑得一脸和气:“我们有给客人准备的充电器,您看那个吗?”
“可以啊。”
“好的,那请您稍等。”
小姐姐低头去翻箱倒柜,江梨拿着没电的手机百无聊赖,毫无意义地在熄火的屏幕上戳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