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21)

作者:羁旅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媚生便从他怀里爬起来,小脸儿认真道:“那看来也不能与大人如此亲近了”

裴衍一愣,伸手便来捏她的脸,被小姑娘笑着躲开了。

他无奈的笑,半晌才清了清嗓子,理了下衣袍上的褶,又恢复了惯常的内敛。

“殷臻近来不太好,”他背了手,罕见的同她提起了朝堂之事,默了一瞬,又道:“这段时日我会很忙,大抵不能常归家,你自己不要随意外出。”

他嘱咐完,瞧了媚生一瞬,转身出了屋。

媚生瞧着那背影消失在窗外,有一瞬莫名的失落,只万没料到,他这一走,再见竟是那样境况。

裴衍这一走,便是个把月,宫里密不透风,传不出半点消息。

只京中驻军越来越多,街道时常能看见锦衣卫或金吾卫疾驰的身影,这盛京上空仿似笼了一层阴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进了十月,一天凉似一天,这日媚生正立在廊下,看即将凋零的秋菊。

忽听丧钟长鸣,一声响似一声,足足万下,响彻整个盛京。

她手里的花剪陡然落地,登基只一两载的殷臻,薨了!

媚生连着几夜睡不好,那人临走前孤傲的身影一再闪现,搅的她心烦意乱。她虽知道结局,却不晓得这过程中有多少凶险。

十一月初,文成帝殷臻下了葬,太子尚年幼,登基典礼竟被群臣一再推迟。

初十这日,天已大亮,宫门却迟迟未开,城墙上倒下的兵士被急急拖走了,只留下一地血污。

过了几日才传出消息,说是业王造反,于初九之夜攻进皇城,挟持了太子。

太子太傅裴衍率三卫三府之兵迅速控制了局势,攻进皇城,斩杀业王于殿上。又于京郊驻扎北直隶兵力,镇住了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扶持年幼的太子登上了帝位。

没人知道这裴太傅如何调动了如此多的兵力,更没人知道这年纪尚轻的矜贵公子,何时铺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只皆是惶惶,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多言一句。

媚生听闻这消息时,已是十一月十五,她微舒了口气,忽见裴衍走了进来。

他腰间握了把剑,剑上鲜血未干,连袍角都沾了几滴血污,眼尾赤红,人也消瘦了些许,更显出逼人的锋锐。

他进了院,撞见媚生眼里的忧色,忽而轻笑,道:“林媚生,放心,无人动的了本官。”

他说完,自去换了衣袍,出来时挂了黑沉铠甲,清冷气质里又添了威仪,英挺不似凡人。

站在院子里摆摆手,人又出了门。

靖北王殷宿,趁着京中混乱,北方镇守空虚,已是起了兵。与山西王尧里应外合,在北地攻城略地。

裴衍自请挂帅,封神策上将,率军入了陕西,直面靖北军队。

僵持了两个月,京中却突传噩耗,裴将军于城门中剑,危在旦夕。朝廷军队因失了统帅,人心涣散,被靖北军逼入陕西邺城。

裴衍病危的消息,是张申星夜来报的,做不得假。

媚生脚下晃了晃,有一瞬的恍惚,印象里那个滴水不漏的人,会这样轻易的死去?

她一夜未眠,脑海里忽而是他眼里含着星光,轻抚她的发顶,忽而是他清冷里沾了情|欲,将她抵在床角:“林媚生,你逃不了。”

她不晓得自己对他是何种感情,只记得这人对她的好。

她忽而从床上跳了下来,几下裹紧了披风,开门去找张申。她啊,可是个仗义的狐狸,看不得自己的队友生死不明。

她将张申拽起来,果决道:“张申,带我去找你家大人。”

张申愣了一瞬,瞧着小姑娘脸上决绝的神情,应了声“好。”

第21章 危机

媚生与张申星夜兼程,用了半个月,进了陕西,一路乔庄,终是混进了邺城。

这日晚间,裴衍短暂的清醒了一瞬,恍恍惚惚瞧见房门开了,进来一个瘦弱兵丁,也不行礼,径直走至他床前,伸手将兜帽一摘,露出张明媚娇俏的脸。

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林媚生,这是林媚生!

他想要坐起来,虚扶着床沿抬了抬身子,喉中便是一阵腥甜,咳出一口鲜血来。

媚生急急去扶了他,埋怨道:“既伤者,便别乱动!”

裴衍被那只温热的手扶着,重新躺好了,忽而扯了嘴角,含含糊糊吐出一句话,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说的是:“林媚生,我真是没想到。”

再醒来时是三日后,床头的林媚生还在。

她瓷白的小脸儿皱成一团,正轻轻吹着白瓷勺里的汤药,放凉了也不送过来,反而自己送进了嘴。

她含了满口汤药,慢慢凑了过来,小手儿捏住他的下巴,软嫩的唇便贴了过来,将口中的汤药渡给了他。

裴衍闭着眼,将那汤药一口口咽下,最后一次时,忽而擒住了那红唇,慢慢品尝这甜美。

媚生一惊,下意识去推他的胸,不妨触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便听身下的人“嘶”了一声。

她急忙放开手,满含了担忧:“可是碰到了?疼吗?”

裴衍也不说话,只眼里含了璀璨星光,凝在了她面上。

看的媚生有些脸热,转了头不理他。

好半晌,裴衍才沙哑着嗓音,问了句:“林媚生,你为什么要来?”

媚生张了张口,竟一时答不上来,歪着头想了片刻,低低道:“大概,我得看看你是不是真死了。”

裴衍沉默了,好一会才转头对张申道:“张申,带她走吧,现在便走。”

媚生以为他着了恼,急忙补救道:“想来你误会了,我是放不下你,才得来看看。这大半个月,风餐露宿,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进邺城时差点被叛军发现了,也是多次名悬一线的。”

说完又揪着手中的帕子,委委屈屈道:“你竟要赶我走。”

抬起头,却见裴衍没了往日的纵容,他脸上神情肃穆,转头斥张申:“张申,我看你是糊涂了,现下什么境况你也该略知一二。”

张申垂了头,连连道是,上来请了媚生,便要带她出城。

正僵持,忽听外面喊杀声震天,门呼啦被推开,几个兵士满脸血污,纳头便拜:“将军,靖北军攻进来了,速速随我等离开吧。”

说着将人放上担架,从守备府角门出来,直奔北城门。

一路上且站且退,死了不少兵将,至出了城门已是只剩三四人。

那几个兵士已是疲累到极致,抬担架的手都有些发颤,进了城郊的密林,站着摸了把汗,忽而有冷箭呼啸而至,一个不妨,便被射中了。

裴衍忽而一侧身,从担架上翻了下来,他手上紧拽了媚生,沿着小山丘滚了下去。

已有脚步声渐渐逼近,正一寸寸搜查这密林。

媚生手心里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爬起来,也顾不得腿上的伤,急急去拖裴衍。

只裴衍看着瘦,却肌肉紧实,人又高,岂是她能拖动的?

她环顾一周,捡了那残破的担架,费了好大劲将人挪上去。又去拽了柳条,编成柳绳,拴在担架上,另一头绕在肩上,埋头死命往前拽。

她肩上被勒出血痕,一点点洇湿了素白锦衣,确是咬着牙不松口,借助一颗颗树,将人拖至了一处洞口。

猫腰进了洞穴,才觉出肩上火辣辣的疼,可也无暇顾忌,她用枝丫将洞口藏好,忐忑蜷了起来。

裴衍一直瞧着她,胸口发涩,说不出话。

他抬手在那血淋淋的肩头一触,烫手般急速移开了。

他想起在扬州时,她挨了几记窝心脚,依然死命抱住高壮妇人的腿,只为给母亲要个公道。

她那日倔强的神情还刻在心里,与今天她肩头血肉模糊的模样重合在一起,在裴衍心里烙下印记。

他移开目光,忽而笑了,这样的林媚生,虽然心机狡黠,却藏不住一颗赤子心,她有一腔孤勇还有满身侠气的仗义。还要计较什么呢?

他心里百转千回,压着嗓子说了句:“林媚生,你走吧。今日便是将我一同带走了,以后也是个废人,我给不了你荣华了。”

“不行。”媚生转头,一双眼儿坚定的很:“你原先对我不错的。”

裴衍心中一动,等着她说那生死不离的情话,却听她又道:“废了就废了吧,等我把你带出去了,我再找个夫君就是了,找个条件好的,养你还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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