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脸色都变了,使劲咳嗽着,把手里的小小只甩了出去,立刻运转体内的灵力,要把那东西逼出来。那唾液根本不惧怕灵力,瞬间进入了茉莉的丹田之处,茉莉丹田里淡绿色的气团像是沸腾一般,一股股地缠绕着这进来的东西。那进来的东西像是不搭理这些气体。绿色的气团反而像见到了亲爹娘般亲热,一股股缠绕着,将它包裹起来,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无论茉莉怎样运转,灵力都没有办法催动丹田内的绿色气团。茉莉惊慌失措,这是怎么了?那玩意是什么?
“你要把我摔死么?真是心狠”小小只快撞上石壁的时候,身体背后倏地伸出一对晶莹透亮的翅膀,翩翩飞了起来。薄薄的蝉翼在洞穴里萤石的照耀下散发出五彩的光芒。它懒洋洋地伸了个超级大懒腰,身体,胳膊腿都拉的匪长,然后又翩翩飞回来。
“你吐了什么进去?你是谁?”茉莉还咳嗽着,脸色憋得发红。她飞起身,扑向小小只,要用她的霄云刀制住它。
“素月”
“什么素月”茉莉又先前一扑,准备抓住他。
素月躲开茉莉的几扑,轻巧地飞到在茉莉的肩上,大声地制止茉莉再一次的动粗道:“住手,我叫素月,我吐给你的是月髓,你以为是什么污秽。”
茉莉将信将疑,探查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觉得那丹田内的绿色气团像是因为主人回来了,散发着某种让丹田和经脉都很舒服的东西。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收了霄云刀,边伸出手准备揪住素月边说道:“什么是月髓,行了,别躲了,我叫茉莉。”。
素月轻轻一跳,站在茉莉的手背上做了个打住的动作,问茉莉:“茉莉,你是不是靠一种玉石才能净化灵气啊?”
素月根本没打算得到茉莉的回答,继续问道:“我睡了多少年了?”素月捂着嘴,打着哈欠。
茉莉……我哪里知道,捡你的时候,只觉得很好看的一个石头……她懒得回应这种没法回答的问题,这小小只也似乎没想让她回答。
茉莉说:“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哼,哼”茉莉做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你杀了我,你也要死,你吃了月髓的,咱们一条命”素月抱着双臂,很严肃地说道。
“你储物袋有个玉环?还有个玉简,都拿出来,我帮你。”素月在胸前交叉着胳膊。
“本来几年前就可以习练,现在才知道唤醒我。唉,我就知道我是个苦命的。”素月喋喋不休地念叨。
茉莉看着那小人一脸的认真,很是惊讶,心里想那不是他都知道我储物袋都有什么了,这怎么行。
“我可没想知道你的秘密,你储物袋那些我可没兴趣。”
“真的?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茉莉从储物袋拿出玉环和玉简。
“你那表情不就是那个意思!”素月手手指尖泛着绿莹莹的光,指向玉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那玉环散发出莹光,光芒万丈,一道光芒倏地闪进茉莉的眉心间,慢慢地隐没了,只是浅浅地只在眉心间出现淡淡绿色线型柳叶印记,泛着流光溢彩的莹光。
茉莉只觉得眉心一凉,她用手摸了摸,什么东西进了脑海里。茉莉心里有种感觉,像是丢了很久的东西又回来了,是那么的熟悉。那玉环慢慢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玉戒,玉戒表面少了一块。
丹田内玉髓散出的一丝丝气体顺着经脉,到达眉心,柳叶像是被解除了魔咒,散射的绿色光芒让茉莉慢慢闭上了眼睛。
素月看着冥想的茉莉,和那光洁的眉心之中的柳叶,摇摇头。素月飞出洞穴,看看四周的环境,自言自语道:“这难道是个秘境。”素月绕了几圈,落在茉莉玉戒的戒面处,化为一颗和玉戒一样颜色的珠子,闪亮过后,又逐渐没了原来的流光溢彩的不凡,而变得有些暗晦。玉戒射出的光罩将茉莉罩在一个隐形的结界里,石洞里空空如也。
脑海如同一汪碧湖,微风吹皱镜子似的湖面,一圈圈波纹漾去。鸿蒙幽空,升腾着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淡绿色的朦胧,恍惚之中,茉莉踩着软绵绵的虚空,被牵引着,蒙蒙的四周,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廓,萧索离奇间,一个年轻女子的淑雅背影,随风飘逸的羽衣,挺然而立,像一朵清绝孤寂的含笑花。
茉莉如同虚无的烟气,只淡淡一个轮廓,慢慢地靠近她。那女子,转过脸,神情淡然,深碧色的星眸,峨眉玉颜,眉心一抹幽绿,似是那丹唇微微一笑,丹唇含贝,轻柔地道:“你来了”茉莉站在她面前,微笑着仰望着她。女子温柔地用手指轻点茉莉的眉心柳叶。茉莉清晰地看见脑海里一个晦暗宛如尘埃一样的小种子落在湖水中“叮当”一声轻吟,湖面立刻散发着青莹莹的光彩。
种子散发的万道幽光向七彩孔雀开屏一样,均匀地四散而开,迅速地扩张如同蛛网。经脉,筋骨,精血像是得到了营养液的精华的浇灌,有了蓬勃的活力。神海里悠远一片混沌模糊被渐渐就像是拨开云雾一般渐渐清晰。
云烟丝雾之中,无数琼楼玉宇轰然倒塌,无数穿着羽衣的仙纷纷坠入虚空,神兽坐骑如断线的风筝坠入幽冥,漫天残尸如同玩具破碎的零件,巨大浩瀚的力量使所有的东西都压的粉身碎骨,化成云雾,化作点点星辰。
从黑暗的虚空中向下探出的金色大手将整个空间撕破,万物干涸,死气弥漫。圣洁,美丽的女子,碧眸里全是泪水,挥手之间,丝丝绿光化解这灰暗的毁灭力量,那金色手从女子身影之后狠狠插进,死死的捏住心脏,如同雨丝的飞剑从不同地方向射来,女子睁大眼睛,丹田浮出一颗碧绿的珠子。女子幽幽道:“去吧。”一道白色的亮光裹着碧绿的珠子避开金色的手掌,炸成万道金芒,纷纷射入万千世界。而那女子满含凄婉的碧眸暗淡下来,身躯渐渐模糊,如同烟雾,慢慢地散去。
接下来一副副画面如同播放不完的生活影片,每个画面里的孩子都有一双一样的眼睛,碧绿的星眸,宛如宇宙的星辰,经历着普通人的一切生活,快乐,悲伤,无奈,痛苦,兴奋……和生老病死,这些如同散落的魂魄之丝通过轮回从不同的世界聚成几乎完整的魂魄。那依旧残缺的灵魂是她,那女孩笑弯了眼睛,闪亮的碧眸望着苍穹山谷大喊着:“我是茉莉,你好!”,心脏那层壳渐渐消失了,那颗心鲜活地跳动着。那个虚空中毁灭一切的男子看向她,他在笑。茉莉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她大喊:“不,不……”
茉莉神魂归位,眼角里还有残留的泪水。那颗晦暗的小种子进了茉莉的丹田处,月髓紧紧地包裹着就像是保护罩一般护着它。她默默地看着指甲戳伤的右手掌心,鲜艳的血从伤口里流出。茉莉呆坐着,一言不发,这些是什么,幻像还是梦境?茉莉摇摇脑袋,辨别不出,可丹田内确实有个微小的东西被那月髓包裹着。
初入秘境
素月察觉到什么,从玉戒上飞了起来,停落在茉莉的手掌心上,轻轻吮吸血迹,口气似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般熟稔,道:“茉莉,别再想了,徒增心障。”
茉莉很想问些那个女子的事情?还有那个看不太清楚面孔的男人。素月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又道:“虚虚假假,假假真真。”茉莉思虑片刻,很想问:“我到底是谁?”凝视着眼前这依然谜一样的小人,却不敢问,怕知道了什么承受不了的惊天秘密。茉莉微微张开的嘴又合上。
手里的那枚玉简虽然陈旧不堪,发黄的玉片上还有一块像虫蛀的小洞,但是很完整。素月探查后,心道:“没想到,白兄保存的很好。”对着茉莉道:“茉莉,我帮你打开玉简的禁制,以后便习练这本功法即可,可直接在人界修炼,吸纳吐息。”茉莉放下心里的疑惑,朝着素月点点头。
素月伸长手指,细小柔软的指尖,可爱的圆圆白肉肉刚好嵌在小洞里,从指尖凝出的一丝绿色的雾气进入玉简。玉简焕然一新,禁制也去除了。
“茉莉,食指的血滴在这个小洞里。”茉莉拿出霄云刀划破食指,指尖的血滴一滴滴地滴入小洞。
“好了,好了,够了,一滴就好,你的血有多宝贵,哎!”素月有点急躁,飞过去抱着手指将多余的血吸尽。茉莉能够觉察到素月的身体有了一些微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