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姝妮——
唐姝妮目光异样的盯着宋满目,这尼玛的……好痒啊!
宋满目默不作声的给她揉着肚子,而唐姝妮……在极力憋着笑。
这尼玛哪是揉肚子啊,给她饶痒的吧。
唐姝妮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自作孽不可活,面上极力憋着笑,委婉的开口:“老公,你手应该酸了吧。”
宋满目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回了句:“还好。”
唐姝妮:!!!∑(°Д°ノ)ノ
最后唐姝妮极力憋着痒,撇了一眼面上已经维持不住笑容的聂歆淳,目光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包,一副准备要走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适时的收手。
唐姝妮将宋满目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拿开,看向梁诗荷,“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一听这话,宋满目便从沙发上起来,走得比谁还快。
唐姝妮:“??!”
梁诗荷心底知晓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挽留几句后也便放他们走了。
而唐姝妮饶了饶脖子,弯腰拿起桌上的包包,刚起身准备往外走,突然眼前一黑,晕了。
宋满目最先看到唐姝妮倒下去,手疾眼快的将要摔倒的唐姝妮捞进怀里,大掌拍了拍她的脸,“唐姝妮?唐姝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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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应他,此时认真看了,宋满目才发现唐姝妮的异样。
原本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一粒一粒的红疹子,整张脸红得发烫。
梁诗荷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姝妮红肿的脸蛋,“姝儿这是怎么了?”
宋满目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不对,猛的扭头看向了桌上唐姝妮吃完粥的空碗,狠狠的蹙了蹙眉。
宋满目的动作也吸引了梁诗荷,梁诗荷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空碗,心底隐隐料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宋满目。
聂歆淳自然也瞧到了宋满目的目光,也看向了唐姝妮吃过的碗,心蓦地一滞,下意识的反驳:“不是我!”
宋满目抬起眸子,目光阴鸷的看了一眼聂歆淳,随后将唐姝妮打横抱起,大步的往外走。
看着宋满目抱着唐姝妮走远的身影,梁诗荷也抬脚跟了出去,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聂歆淳,什么都没说,追了出去。
而独留一人的聂歆淳脚都软了!
糟了,满目认为是她做的了,满目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坏女人?
聂歆淳瞬间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
宋满目抱着唐姝妮上了车,梁诗荷后面追了上来,也上了他的车。
梁诗荷盯着昏迷的唐姝妮,紧张的看向正在启动车子的宋满目,“姝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
梁诗荷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手机扔到她的怀里,宋满目一边开着车,一边处乱不惊的说道:“市中心的那家医院不是我们的吗?给院长打电话!”
“哦哦哦……”梁诗荷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从宋满目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最后面的院长,然后打了电话过去,说明了情况。
由于医院那边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门口就站着院长以及主任等一排人,早早就恭候在门口。
场合郑重的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开玩笑!出事的可是他们的少奶奶,谁敢松懈?谁敢怠慢?
一群人推着唐姝妮进入了手术室,而由于人很多,所以一部分主任站在了门口,院长亲自看病。
宋满目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梁诗荷则是焦急的在门口张望着。
望了一会儿,梁诗荷就在宋满目的旁边坐下。
两人在安静的楼道里都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宋满目打破沉静:“你认为是聂歆淳做的么?”
梁诗荷想也不想的就摇头,语气笃定的开口:“不会,不会是她。淳淳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会做这种事,也没必要做这种事。”
宋满目扭头盯着她,眸里的神色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唐姝妮吃的那碗粥有问题。”
“你说淳淳做的那碗粥?”梁诗荷略有些惊讶。
“嗯,自今天早上开始,唐姝妮就一直跟我在一起,所有她吃过的东西我都吃过,而除了那碗粥。”宋满目的目光变得有些深诲不明,“那碗粥我只吃了一小勺,问题只可能出在那碗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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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梁诗荷不得不回忆聂歆淳的那碗粥。
对于粥她一向都没有多大兴趣,在宋家,她要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自然也不会稀罕那碗粥,所以她就只是意思的吃两口,并没有什么胃口,便都给唐姝妮吃了。
现在想想,问题真的很有可能出在那碗粥上。
梁诗荷蹙了蹙眉,还是依然摇头,“不会,不会是淳淳。我相信她。”
宋满目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盯着手术室里看着,眼里深诲不明。
盯了许久,宋满目站起身,往外走,身后的梁诗荷叫住他,“满目,你要去哪?”
“我回宋家看看。”
闻言的梁诗荷了然,点头,“你去吧,姝儿这里有我。”
宋满目颔首,往外走去。
不管事情是不是出在那碗粥上,但问题一定是出在宋家没错了。
……
宋满目回到宋家,此时的客厅几个佣人正在收拾着,宋满目过去,示意佣人将唐姝妮吃过粥的碗放下。
宋满目盯着青花瓷碗,看着里面残留的一口粥。
粥做得很精致,放了很多佐料,他当时吃了一口,只觉得粥里的味道太杂了,应该是放了很多东西下去。
也不知道唐姝妮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什么品味。
粥的味道还算正常,应该可以排除投毒的可能性,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了。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满目盯着碗皱眉,粥哪里都正常,要说有哪里不正常,那就是……
宋满目似是想到了什么,鼻尖靠近碗,轻轻嗅了嗅。
果然!
宋满目放下碗,抬起脚步就要往外走。
此时电话响了,是宋谦。
“小宋总,你要我盯着聂歆淳,她这边没什么状况,就是心情很不好的回到聂家,然后也没什么动静,但是后面少奶奶的哥哥,也就是唐西霖小西爷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已经冲去聂家去找聂歆淳算账了!”
闻言的宋满目微微挑了挑眉。
唐西霖,上海人称小西爷,性格果断直爽,只要他想,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宋满目抬头盯着渐渐暗下来的天,才不急不缓的启唇,“由他去吧,虽然她也是无意的,但唐姝妮到底还是她害的。”
对面的宋谦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回了一声“是”后,便在车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着唐西霖单枪匹马大闹聂家。
依他看,连少奶奶那么单纯漂亮的人都害,简直就是罪有应得!
事情回到半个小时前——
从宋家心情低落回到聂家的聂歆淳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遍,动静惊扰了在喝下午茶的聂母。
聂母看到一地狼藉的房间,昂贵的小提琴被狠狠砸在地上,而她最为骄傲的最佳歌手的奖杯也被她摔在地上,许是砸累了,此刻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奖杯在地上滚了一圈,并没有坏掉。
聂母瞧见这一幕,真的被吓到了,连连从地上捡起奖杯,放在桌上,担忧的看着聂歆淳,“淳淳,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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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母眼尖瞧到了聂歆淳由于太过用力,划伤了手,握住她的手,严厉的骂道:“淳淳!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其他地方怎么整都随你,除了你这张脸和你的手!你这可是要弹琴的手!”
此时愤怒的聂歆淳狠狠甩开她,哭着朝她大吼着:“现在满目因为那个唐姝妮误会我了!他厌恶我了!他不喜欢我了!我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聂母也被聂歆淳这一吼愣住了,聂歆淳许是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低低的自言自语,声音带着一抹慌乱和不知所措:“满目会不会觉得我是坏女人?他会不会讨厌我?”
聂母被聂歆淳这个样子吓到了,“淳淳,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满目会讨厌你?”
聂歆淳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还不是唐姝妮那个贱人她陷害我!别人吃了我的粥没什么事都没有!就她吃了晕倒,我看这分明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