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番外(59)

但在国内,孟冠玉的粉丝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俞想是失心疯了吗?他居然说孟冠玉是投机者?他自己又直播又演戏,还好意思说孟冠玉?】

【这真的越级碰瓷了吧?俞想什么成就都没有,也敢这么说孟冠玉?】

【他这是想红想疯了?拉上一个左鸿祯还不够,现在连孟冠玉也不放过。】

孟冠玉在国内多年以来的积累颇深,他的粉丝们替自己偶像说话冲动,比之娱乐圈都不差。

俞想看着她们,只觉得好笑。这些在网上骂他的人,以为这样骂上几句,自己就会画出和孟冠玉一样好的画,成为和孟冠玉一样阶层的人。

她们不知道,艺术是大众的,但艺术品绝对不是。

这则采访发出后不久,孟冠玉竟然被拍到在街头大发脾气。

一个狗仔在一位知名演员所住的街区蹲守着,却没想到,演员没蹲到,却蹲到了孟冠玉这个艺术家。

照片中,孟冠玉边打电话边抽着烟,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五官狰狞,龇牙咧嘴,完全不见了一直以来的温文尔雅。

不知道他在对着电话说什么,但他在愤怒达到极点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踢向了身边的垃圾桶。

铁皮垃圾桶被他踢出了一个坑,他把烟头重重地按熄在垃圾桶上面,然后离开了。

这段视频一出,不用多加猜想,所有人都默认了是因为俞想的那段话让孟冠玉愤怒了。

【他急了,他急了!孟冠玉为什么急呢?现在都懂了吧。】

【哇哦,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嘛,还以为是真佛系,看来只是没被戳到痛处。】

【这是人设崩了?不过一直都觉得他装逼太过,把自己塑造成仙风道骨的大师,现在看来不是也崩的一塌糊涂。】

【你们都积点口德吧,被人骂,被人污蔑,还不能生气了?】

【难道不是孟冠玉先开始的,只许他污蔑俞想,俞想还不能反击了?老双标了。】

【只有我觉得俞想说的没错吗?你们去看看孟冠玉各阶段的画啊,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风格转变,他就是在舔市场啊。】

【终于有人说出了我的心声,之前我说过和俞想一样的话,结果被骂到封号,呵呵。】

【我一直觉得他的先锋就是假先锋,他很多灵感其实来自于先锋话剧舞台剧之类的,根本就不是原创。】

【我就想说,他老老实实画画古风,说不定在国内还能有点地位。结果非要出国,搞得现在不上不下,只能吸引一些脑残粉。】

*

“老宫,还生气呢?”夏希给宫修筠递了支烟,却被宫修筠拒绝。

“戒烟了?”

“嗯。”宫修筠也不知听没听见,随口应了一声。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大家用口型交流着,“这是怎么了?”“人跑啦!”“还没回来?”“不知道啊。”

“当”的一声,宫修筠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哎哟哟,您跟他置什么气呢?”夏希让服务生换了冰杯上来,给宫修筠倒酒,“就是一个养的家雀,飞了就再弄一只,也值得你这样?”

“是啊。”宫修筠板着脸开口,但脸色却丝毫不像已经释然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俞想拆巴拆巴下锅。

“那找人把他接回来?”夏希提议。

“那你去接他回来?”

“那你看,你又不让人把他带回来,你又不自己把他绑回来,你就索性不管他了不行吗?”

夏希一番口干舌燥,宫修筠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了。

“他会回来的。”

“啊?”一瞬间,夏希竟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你确定?我可觉得他过的挺快乐的,不是刚把你那青梅竹马弄得很狼狈。”

“对了……你不会是因为孟冠玉才……”

“与他无关。”提到孟冠玉,宫修筠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

“只是一个金丝雀,他必须飞回来。”

这一瞬间,宫修筠可恶的过剩的自尊又在作祟了。

第51章 替身

“老宫。”夏希缠缠绵绵地叫了一句,却被宫修筠一个瞪眼吓得什么不敢继续作。

“你这样不行,”夏希说,“你看你这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怕你这么下去早晚要精神分裂。”

“不可能。”宫修筠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但夏希却摇摇头:“这可不一定啊。心理学知识告诉我们,越是看上去内心坚强的人,在受到巨大的打击时,越是容易一蹶不振。过钢易折就是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宫修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想劝你从心而为。既然想去找他,就别犹豫了。”

夏希一番话说完,宫修筠难得没有立马反驳。

夏希也没打算宫修筠会立马改主意,他拍了拍宫修筠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想好了就赶紧行动,总比以后后悔要强。”

酒局散场后,助理来接宫修筠。

自从坐上车,宫修筠就眉头不展,时不时还用手指掐一下眉心。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宫总,要不要去按摩放松一下?”

“不用,”宫修筠说,“给我定飞苏黎世的机票。”

“好的宫总,”助理应道,“您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

*

大洋彼岸,俞想也正愁眉不展。

尤金在和他说过画展的安排后,俞想却迟迟无法动笔。

——他想不出画什么。

那些他烂熟于心的题材,此时提起笔却觉得陌生得很。他平生第一次觉得灵感在离他远去。

这让俞想觉得害怕。

在他第三次被噩梦吓醒时,俞想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梦里,他先是失去了一切灵感,整个人迅速地枯萎了下去,变成了一具干尸。

再后来,他又摇身一变,成了《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主角,为了拼命画画而将自己燃烧殆尽。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左伊说道。

“我知道,但是……”

“不要但是,你要放松。”左伊强硬地打断了俞想。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苏黎世街头的一家酒吧,在冬日下午和煦的阳关下,朋友们三三两两坐在街头喝上两杯下午酒。

来苏黎世的这段时间,俞想的酒量居然好了一些,俞想把这归功于左伊。

正如现在,他点了一杯尼格罗尼,已经学会了欣赏这杯经典鸡尾酒中的苦涩味道。

“想,你变了,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一样了。”左伊捧着脸看着俞想,小臂的肌肉线条明显。

“你在变得没有那么纯粹。”左伊毫不留情地点出俞想的问题。

她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神是很明亮的。但现在,你在为太多的事发愁,这样是没法成为一个好画家的。”

“但我好像找不回刚来苏黎世时的感觉了。”俞想说。

“那就去寻找。”左伊说道,她的神情很是自在,仿佛没有任何烦恼。

“我们MMA选手也会遇到和你一样的问题,觉得无法进步,觉得有一些对手永远都无法打败了。”

“那你们都是怎么办的?”俞想真心请教。

“没有怎么办,”左伊说,“打败她就好了。”

*

打败她就好了。

在俞想的世界里,这个“对手”并不是孟冠玉,也不是任何其他画家,而是他自己。

他要打败他自己。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俞想从焦虑和迷茫中清醒过来。

按照尤金的说法,俞想的画展应该展出他最擅长的东西,最好能完美地体现出他的风格。

“俞,记住你是现实主义的画家,不要为了迎合别人去改变自己,相信自己所秉持的观念。”

俞想每每感到灵感枯竭时,都让他痛苦万分。但现在,他却意识到,自己最应该回归画派的本源。

现实主义画派从“民族之春”中来,以“真诚”为唯一理念,坚决地表达画家所处时代的真实面貌。

“我不会画天使,因为我从未见过他。”库尔贝的这句话曾经给予俞想无比的触动。而现在,俞想再次回想起这句话,只觉得这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依旧。

于是,他告知了尤金和左伊之后,背上了画箱,离开了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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