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踪之后我被迫成了捉鬼大佬(78)

“是。”张行客很郁闷,不知道正事还要说多久,于是主动少说话,他话也一少,容臻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俩人正对着雨帘子,穿过红彤彤的火苗,很久没说话。

俩人间朦朦胧胧,也隔着一层雨帘子。

“等这些事都解决了,你想干嘛?”张行客试图戳一戳。

“回去上课。”容臻条件反射的回答,他一个大学老师还能干吗?

面对敌人的冥顽不灵,张行客不想兜圈子了,“你觉得这里好么?”他问。

“这里?龙虎山?”

“嗯。”

“挺好的。”

“比西大呢?”

“不一样,这里环境好,风景好,人少。。”

“如果让你一直住在这里呢?”张行客打断了容臻不知所云的回答。

“一直住在这里?”容臻转过脸,看着张大佬。

“嗯,跟我住在这里,一直住在这里。”张行客也转了过来,黑漆漆的眼睛里雾蒙蒙的,闪着光。

容老师的薄脸皮薄的像樱桃皮被咬破了,往外面留着清甜的汁水。

张行客没忍住,他凑了上去,咬住了对面这颗大樱桃。

大樱桃又软又甜,因为紧张,带着点青涩的酸味,唇齿碰在一处,那滋味,一塌糊涂。

他吻了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混杂着湿气,稚嫩,柔软、热情和男人饱满的荷尔蒙。

吻的容臻喘不上气,吻的容臻天旋地转,吻的容臻浑身发烫。

周围湿漉漉的,滴滴答答的雨声有节奏的打在岩石上,偶尔几滴溅到火堆上,发出“刺啦”一声惨叫,跟桑拿房往滚烫的石头上浇了水似的,热的人透不过气。

容臻在一片氤氲里,马上就要昏过去前,推开了张行客。

张少爷明显意犹未尽,表示还可以再战,他伏下去,双手顶住容臻的掌心,两腿叉开,压在垫子上,把容老师按倒。

容臻挣扎了一下,企图坐起来,身上的男人太有力气了,他根本动不了,就算此刻他把他给办了,容老师也得认。

张行客看他假模假式的挣扎,像在欲拒还迎,男人笑了,“容老师果然吃硬不吃软。”

这种带着胜利的笑容,刺痛的了容臻的心,勾得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你是在吻我么?”容臻不由自主的问。

张行客的脖子向后收缩了一下,显然没理解这个问题。

“什么?”

“你是在吻我么?”容臻又问了一遍,他语气很不好,不像是在调情。

张行客迷惑了,把身体撑开了一些,眼睛上下扫视了一圈容臻,最后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没烧啊。”

容臻适时的用力推开了他。

“没烧,也没喝酒!”

“喝酒!当然没喝酒!什么时候有空喝酒了?!”张行客被推的倒了下去,嘴里还接着话,脑袋撞到墙上,这一撞他想起来点啥。

“完蛋!喝酒!”

张行客悻悻的直起身子,感觉“喝酒”这两字就好比,鲜花到位,钻戒也已经到位,他人已经跪下了,马上就要表白了,对面的人拿出一桶水从上到下泼他个个透心凉,让他清醒一下。

“完犊子!”上回喝酒看来真的闯祸了!

容臻还喘着粗气,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吻,如果不算前面某次不清醒的情况的话。

“我上次喝醉了。。给你添麻烦了?”张行客小心翼翼的问。

容臻坐正了身子,雨变小了,洞口的水帘若有似无的挂着,水珠一滴滴向下流着,吊着一口气,干脆撕下来吧,男人心想。

“你我在酒吧见面那次,你说过,我长得像你亲戚,是么?”

那次失败的搭讪,堪比张行客人生的污点,想起来就让他想吐。“我当时。喝多了。。。脑子不好。。”他急切的解释着。

“事实上我长得确实像你亲戚。”容臻的目光很冷,没看张行客,反而看向远方,“我长得像你小师叔,是么?”

张行客在这个眼神里读懂了很多,他像个标本被定在书本的某一页,前后夹得死死的,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你喜欢你的小师叔,是么?”

张行客没否认,他没法否认。他是喜欢他的小师叔,从小就喜欢,撒欢子满山跑的时候,就喜欢了。

这山头,这草地,这瀑布,这里的每一寸,每一毫,甚至连这个洞穴,都有他跟小师叔的回忆。小师叔沉稳、开朗、热心像个自己会发光的球体,任谁都喜欢,他两个哥哥小时候就笑话他们,说俩人跟连体婴儿一样,缝一起算了。

那些回忆太耀眼,成了张行客一生的光。直到小师叔被姑奶奶带走了,从此山水不相逢,他再也没见过小师叔,他的光就此熄灭了。

但容臻不一样。

他这人“表里不一”,面冷心热。

他正直,善良,干净,但这些都藏在他保持距离的冷漠下。

受尽人世间的薄待,却还有心力去温暖别人。不因为命运的不公自怨自艾,止步不前,而是,力所能及的,不惜一切的帮助弱者,从孟羽、落盏文、沈楠到田静,甚至田静未出生的孩子。

容臻晦涩的生命也许本身确实不能发光,但他像月亮一样,通过太阳的折射,一样能普照大地。

长得像又如何呢,他们不一样啊。

他喜欢的是容臻啊,是容老师本人啊,就是你啊。

张行客要开口解释,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有一腔的话,满腹小心,就怕误会已成,对面人不愿意听。

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见容臻抢先,冷冷的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他。我也一样,一直在找人。”

张少爷感觉的一腔热血本来已经冲到脑袋顶上了,就这么生生让人一棒子打散了,冰冷从脚底爬上心头,完全的占领了高地,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简长宁?”

容臻没说话。

“你同意我跟你一起调查,是为了找他。”

沉默。

“你接受。。接受我的。。骚扰,是为了找他。

沉默。

“你跟我来山上,也是为了找他。”

还是沉默。

对面的人像是石化了,又或者他是在默认。

张行客冷了。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外面的雨停了,太阳重新挂在天空,水雾被照的形成了两道彩虹,是难得一见的双彩虹,七彩的颜色淡淡的,温柔极了。

在一片淡粉色的空气里,张行客打破了该死的沉默,他站起身,“走吧。”他说。

良辰美景,和不对的人看,又有什么滋味呢。

张行客把容臻送回房间后,再也没出现过,甚至没去狐狸洞接容臻去张家自己的房子里住,而是将就着就让容臻在狐狸洞里住下了。张亦风老爷的寿诞越来越近,大家都很忙,胡岚更是忙的脚不着地,只有容臻,一个人,很闲。

大概赵一龙也一样闲,可他也似乎在有意避着容臻,两天都没冒过泡,甚至跟他说,寿辰当天他也不去了,省的其他家族的人察觉了,于是容臻一个人在屋里反思,自己是怎么凭实力单身的。

他前思后想也没搞明白,自己那天是哪根筋不对了,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明明应该说“不”的,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一定是张行客的吻有毒,吻的他神志不清。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容臻倒是没泪流满面,但他的初恋算是夭折了。更可怕的是,在张家的地盘上得罪了当家的少爷张行客,还得赖在人家家让人家帮忙,容老师越想越想死,恨不得连夜跑路。

转眼就到了张亦风寿辰当天,是胡岚来接的他,顺便给他拿了身洗好的新衣服。

“容老师我最太忙了,你跟张行客咋了?”言下之意,她忙得错过了这么大一个八卦。

“没事。”容臻在小狐狸喷火的八卦之魂的眼神里,应付了两个字。

“不可能,张少爷这两天跟吃了炮仗一样,逮谁骂谁,也没来骚扰你,跟我说没事?!”小狐狸不仅不傻,还不愿意装傻。

“无论这个傻逼说了什么傻逼话,你都别跟他置气,犯不着,他这人幼稚的要命,还固执,跟石头一样。”胡岚一脸过来人知心大姐的架势,“有时候别听他的话,肢体比语言诚实,因为身体不会说谎。”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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