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踪之后我被迫成了捉鬼大佬(69)

我是个兼职的大学生,家里很普通,但什么苦都能吃,有一次我在街上发传单,远远看见旁边的咖啡馆里,有个人在画画,那个人画的很认真,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水都把衣服浸湿了。我没有看见他的正脸,想着都怪不容易的,鬼使神差的,我递给他一包我们发的免费餐巾纸。

’擦擦汗吧!’

他接过去,然后他转了过来,对我说,’谢谢。’

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转身,他穿着白色的宽大毛衣,卡其色的裤子,衬的皮肤白皙极了,像个大汤圆。五官精致,双眼皮,高鼻子,黑亮亮的头发向后扎了个辫子,跟日系明星似的,我当时想,这人真好看啊。

像冬日的阳光,打进你的心里。

我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客气。。”

他说完话就要转过身去,我当时太紧张了,不知道说什么能挽留他转身的动作,于是我指着他的画。

“你。。你的画。。很特别。。”

他笑了,回我,“是吗?我妈妈也这么说过。”

然后我们居然就聊开了,从白天聊到晚上,那天兼职的钱,我一分也没挣到。那时的他开朗有趣,一心想当个画家,整个人都在发光,没过多久,我们就交往了,对普通的我来说,他太帅了,宛若天上的星辰,而我只是地上的泥土,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张行客听到此处深有同感,这么帅一个人晃进谁的眼里,都是一场梦,想想田静的结局,他忍不住抖了抖,瞥了一眼身边比莫羡聪好看一百倍的容臻,心中很点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月初的日万!一号起正式开播!!

第63章 该死

田静继续道,“交往以后我才知道他的主业是个演员,利用空闲时间画画,我辞去了兼职,专心给他当助理,虽然他挣得不多,但我每天都能见到他,心情就会飞到天上。他那时对我很好,闲了就给我画了很多幅画,都放在我们不大的房间里。

他说,迟早有一天买了大房子,都挂起来。

我说,怕那时候他的画值钱了,一幅都留不住。

他说,有我的画,他一幅也不卖。

那是属于我们的。

这话像是放了蜜的毒酒,让你心甘情愿的喝。

莫羡聪喜欢画画,对演员这个职业并不上心,画卖不出去,才去演戏、跑跑龙套,靠着他的脸,好歹能混口饭吃。那段日子是苦,有时候两人买一桶泡面,凑在一起吃。冬天没钱交暖气费,就裹在被子里,一整天不出来。做饭没有煤气了,就不要脸的去邻居家蹭。

苦,是真苦,可我觉得苦中全是甜。

莫羡聪不这样想,我们凑在一起吃家里最后一个鸡蛋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冲我大吼道,这种日子他过够了。于是他开始拼命跑穴,演龙套,画也不画了,满心想红。

那个圈子每天都有无名无姓的人,突然爆红的故事在发生。红了,钱就会源源不断,人人都想红。可是,这么想的人太多了,怎么就一定能轮到你呢?某天,他回来神秘的跟我说,他最近碰到了个贵人,他的事业就要起步了,让我等着跟他享福。

我想告诉他,我觉得每天都在享福啊。

但我没说,我尽职尽责的做他的助理,帮他排行程,照顾他的起居。

直到有天,我发现我怀孕了。

第一时间,我告诉了他,他当时的表情,怎么形容,嗯,很诡异,也不高兴,也不难受,就嘀咕了一句,“太巧了”。

我以为是他不想要孩子,我能理解,我们都太年轻了。现在想起来,当时他就已经盘算着要养个小鬼,来帮助他的所谓的事业,无奈现成的孩子不好找,这个当口,我怀孕了,能不巧么?

虽然我很想要这个孩子,我还是说我听他的,莫羡聪沉默了一阵,说他出去转转,我天真的以为他是要冷静一下,再来决定我们孩子的生死,在家忐忑不安的等他,没想到,他回来就跟我说,’静,我们把他生下来,好不好?’

‘不会影响你的事业么?’我轻声问。

‘事业一直都在,我们的孩子,错过了就不是他了,他有权利来看看这个世界。’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怀孕的时候,莫羡聪暂停了我的工作,让我不要考虑钱,开始每天好吃好喝的把我养起来,我那阵子很喜欢照镜子,因为我总是喜欢看,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天天变大的样子。

莫羡聪平时很忙,但每次一有空,他就会重新拿起画笔,安静的给我们画画,画我,画我怀孕的样子。

我问他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想了想,说,女孩。

我真高兴啊,他家是很传统的那种家庭,我当时以为他很体贴,不想给我生儿子的压力。

赵一龙听到这,哼哼了一声,“真是蠢货,他当然想要女孩,女孩阴气重,做成小鬼的力量比男孩厉害多了。”

田静听不见,继续说着,“我们的宝宝,很乖。平时不吵不闹,每次我跟她说话,就会轻轻踢踢我的肚子,告诉我她在听。

我说,等你出生了,爸爸也会给你画画,只给我们俩画,好么?

我说,你一定要是个好带的宝宝,爸爸太忙了,妈妈想跟他一起分担。

我说,给你买的东西都堆满屋子了,宝宝快来看看吧。

我跟她说,谢谢他愿意来做我的宝宝。”

田静眼睛异常柔软,带着光,容臻瞧着,能想象到她当时是个多么温柔的母亲,一位善良的母亲,对肚子里的孩子,对莫羡聪,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爱。

和现在这个眦目欲裂,满心仇恨的女人截然相反。

“那天,是个周二,我跟平时一样,懒洋洋的,十点多才爬起来看书,顺便吃了莫羡聪每天给我准备好的钙。宝宝已经快七个月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小脚、小手时不时砰砰乱敲,我把莫羡聪前两天画的,我显怀的时候,最喜欢的一张画,踩着椅子,挂到墙上,想着等宝宝出生了她就能看见。

外面很热,七八月,正是盛夏的那种燥热,我看着窗外死气沉沉的天空,想着,就快要下雨了吧。

果然,晚上十一点多,我被门口的动静吵醒了,一抬眼,外面下着暴雨,跟往下泼水一样,我以为莫羡聪回来了。

“阿聪!?”我喊他。

他“哎”了一声回答我。

我月份大了,身子很沉,今天尤其不舒服,听他应了我一声,就躺下准备继续睡了。”

讲到这里,田静的面部又开始扭曲,那天,就是她的末日,葬送了她和她孩子一切的末日,深深地刻在她的骨血里。

“莫羡聪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开灯,两个人非常利索的把我用绳子绑在了床上。

我迷迷糊糊的,被这样的举动吓到了,我边哭边挣扎,粗麻编的绳子硌的我生疼,我问他,’阿聪,阿聪。。这是要干什么?’

他不回答我,但他手下没停,是他亲自捆的我。

’阿聪。。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还是不出声。我能感觉到绝对不会是好事,可我动不了,心被人揉着,一下比一下紧,我怕了,怕的只能一直哭一直哭,一直问他是怎么了。

等他把我捆好了,那个站在旁边看的陌生人拿出一把刀,是那种手术刀,又薄又小,但很锋利,他递给莫羡聪,问他,’你想好了么?’

莫羡聪看了我一眼,他看见了我满脸的泪水,和哀求的眼神。

我看着刀,抽泣着,“阿聪,你要干什么?你不要我了。。不要孩子了么?”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至始自终,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静,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然后就转过去,跟那个陌生人说,‘想好了。’

那人接着问,’早上的药给她吃了么?’

莫羡聪回话,’吃了,’

听完那人就把手里的刀递给他,‘动手要快,人活着的时候,取出来的死胎做成蛊最厉害。’他说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时没有一点情绪,好像我们不是活人,只是待宰的羔羊,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

我被绑着,但我那时候已经大约听懂了,他们要做什么,但我不敢相信啊,那是莫羡聪的亲骨肉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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