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手指还没放下来,声泪俱下的道,“这次真的错不了了,准是这儿。你看。。我的指针多么坚定。。。张。。。!”少字还没出口,他就吞了进去,他抬起了头,看到了自己那可怜的手指的方向,好巧不巧,站着一个帅的耀眼的男人。
容臻!
同时此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和张家少爷睡过的人。
王闯见状,赶紧收回手里捧着的破玩意儿,“嘿嘿”笑了两声,刚想说话,就被后面扑上来的保安按到在地。
容臻和张行客就隔着一片狼藉,在挂号大厅的一角,互相对视着。直到张少爷率先把眼挪开,他本能的感觉,容臻今天有点不对头。
“行了,别拽我腿。”张行客拉起地上被揍的王闯,把几个保安用言术迅速处理掉了,看他的脸色,想把王闯也一并处理掉。
“不怪我,张哥,这玩意儿时灵时不灵。”王闯刚站起身,想起张行客刚才要扒他皮的话,求生欲涌了上来。
张行客五官都在发怒,“不是祖传的追魂器么,你们王家的法器有没有靠谱的?”
王闯:“有。。的吧。”
这家人!张行客一阵头疼。
终南山王家的洒酒问灵最是厉害,传到王闯这一辈,因为他的天赋实在不行,跟前辈已经是云泥之别,如今他们家祖传的法器都不灵了,怪不得自家的老爷子对四大驱魔世家如今的局势,紧张成这样。
张行客过滤掉这些思绪,转过头,如春风般温和的跟容臻打招呼,“容老师,你怎么也来了?”
我靠,变脸啊!王闯敢怒不敢言。
“生魂呢?”容臻扫视俩人一样,直接切入主题。
“不知道,我的法器转了一圈了,就是找不到她。”王闯抢答道。
“你那个破追魂器,指了半天,我跟着洒了半天酒,屁都没出来。”张行客一把抢走王闯手里的东西,想给他摔了。
“张哥!息怒!祖传的!”王闯那张四十岁的脸涌上了忧伤。
容臻:“生魂不见了?”
张行客点了点头,“应该就在医院,就是找不见。”
棺材阵,困生魂,她出不去,“那再找找?”容臻不想废话,转身准备跟他们分开行动。
“容老师。。”张行客手犯贱,去搭容臻的肩膀,结果撞到旁边往里走的路人。
是刚才在门口维修喷泉的维修工,几个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好不了咧,彻底坏咧!”
被撞的那人心情差,更是狠狠剜了张行客一眼,“喷泉修不好,就够背的列!”
“不好意思。”张行客道歉,电光火石,他一把抓住刚才那个男人,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搬过来,“不好意思,您刚说什么坏了?”
“门门口的喷泉。”
“糟了!”顾不得其他,张行客三两步跑到门口,手里不知从哪冒出来两张符,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花苗迅速窜上黄符的全身,“刺啦”一声,周围一点变化也没有。
容臻、王闯快步走到门口,“怎么回事?”赵一龙也跟着飘了过来。
“香灭了,生魂可能跑了。”张行客眯起眼睛,看着棺材阵前的灭了的“三柱香”。“有人故意的破了阵,把生魂放走了。”日头明晃晃的,把男人的身子照出黑白分明的一道阴影。
“他说的是真的,生魂出去了。”赵一龙飘到半空中,“怪不得香灭了,有人把阵破了,这玩意儿可不好破,代价很大的。
容臻皱眉,他和赵一龙想的一样,又慢了一步!背后的“蜘蛛”又成功的织出一条线,震得他浑身一抖。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参加下月初的日万,五天!!!
娃娃瑟瑟发抖!!希望可以日万成功,呜呜呜!
第59章 合作
王闯被张行客骂了两句,就打发走了,外人不在了,张行客拉着容臻去医院旁边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当然不是白喝的。
赵一龙沉浸在自己是生魂而不是鬼王的设定里,沮丧的很安静。
“张家小子肯定猜道了,瞒不住,怎么办?”
“我也没打算瞒他。”容臻淡定的回答。
这家咖啡店不大,大白天的,灯光却很昏黄,惹的人昏昏欲睡,容臻以前不怎么爱喝咖啡,简长宁喜欢,于是俩人老在学校的咖啡机旁聊天,渐渐的,他就也能喝点。
“喝什么?”张行客顺手抽出咖啡单,简单的白纸黑字。
容臻:“美式。”
张行客:“太苦了吧。”
容臻摇摇头,“后味甜的。”
于是张行客点了两杯美式。
“热的。”容臻跟服务员补充道,体质的问题,多热的天他都只喝热的东西。
小店的咖啡意外的香,热气冒上来,看起来竟然挺好喝,俩人一时间没说话,都举起来喝了一大口,入口后的苦,从舌尖一直冲到舌根,弥漫整个口腔,跟抗病毒冲剂似的,张行客皱眉,这玩意儿后味也不会甜。
“你身边有个生魂。”张行客一口咽下去,单刀直入的问。
容臻不觉得苦,又喝下去一大口,“是。”
刚才的情形太明显,骗张行客他也不会信,何况容老师不说谎。
“生魂是紫府庙跟过来的?”张行客没绕弯子。
容臻也没否认。
“生魂可能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但不代表他不危险。”
赵一龙听他污蔑自己,越过容臻把张行客的咖啡往地上推。“啪嗒”一声,咖啡杯落在地上,滚了滚,竟然没碎,可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服务员赶紧来收拾。
“呦,脾气还挺大。”张行客对着空气评价了一句。
“赵一龙。”容臻介绍了一下。
张行客转过眼睛,盯着容臻。
“他叫赵一龙,临时起的。”容臻示意让赵一龙老老实实坐下。
这回轮到张行客不说话了,容老师可真行,把生魂当宠物养,还起名字。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容臻继续说,既然张行客知道了,不如让他来帮自己,他这种人,是朋友比是敌人强多了。
“紫府庙那天,我一个朋友不见了。”容臻拿起咖啡,又使劲喝了一口,“他叫简长宁,是我学校的同事。”
容臻这样的性格,在学校居然有朋友?张行客敏锐的第六感像雷达一样。
“我们去紫府庙那晚,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我、赵平川、洪琴和简长宁,简长宁不见了,但没有人记得他。”
“没有人记得他?”
“是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他干的事,说的话,都平移给了别人,住的房子,教的课,也全都成了别人的。”
容臻又拿起咖啡,猛地灌进去一口。“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他家、警察局、学校,根本没人记得他。”
张行客严肃起来,“那怎么论证这个人真的存在?”紫府庙那天,确实只有三个人,张行客去过现场,他只看到了三个人,没有这个所谓的第四个人。
容臻从衬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木质的桌子上。
一块怀表,张行客顺着链条拿起来,东西很重,是金子的,被他吊在空中左右晃荡,“是个值钱玩意儿。”张少爷评价。
对面的容臻伸手把东西在半空按住,压一下怀表上面的按钮,“吧嗒”一声,表盘弹开了,里面的小照片映入张行客的眼帘,两个男人靠的很近,个头差不多,长的都很精神,其中一个把手搭在另一个的肩膀上,面上带着微笑,显得有些亲密。
张行客眯着眼瞧着,眉头拧巴的能把蚊子夹死,因为被搭着的这个人是容臻。
一个顶讨厌肢体接触的人,被人搭着肩膀微笑,这正常么?
这回用不着第六感了,这俩人不正常。
“这是简长宁?”
容臻点头。
张行客松手,让容臻顺势把怀表收了回去,眼神跟着容臻放怀表的位置,钻了进去,是左胸的口袋,挨着心脏。
男人的身体向后靠向沙发,嗓子发哑,他想抽烟,“那你想让我干嘛,帮你找他?”
“我认为有人在背后策划这些事情,从紫府庙、我家邻居闹鬼、双胞胎,到这次的生魂,不是偶然,我必须找到这个幕后的人,你是局中的人,我当然希望你可以帮我一起。”容臻的回答很巧妙,张行客忍不住了,他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其实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