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道：“你在学校随意释放信息素欺压同学，我只要上报学校你会被记过！”
陆奕霖不怎么在意：“你可以去说。”反正不会有人信。
杜嘉显然也考虑到了，陆奕霖当了这么久的beta，信息素平日里也收敛得干干净净的，根本没人知道他是alpha。
他现在出去跟人说这人是alpha，一定没人会相信。
阴险啊！！
他被信息素压得难受，在等级高的信息素面前，本能总是忍不住颤栗臣服，不想再这么丢脸下去，他只好忍辱负重：“我答应你。”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听到满意的答案，陆奕霖便把信息素收敛，方才还张牙舞爪的信息素立即消失无踪。
要不是这会儿背上都是冷汗，杜嘉都要以为方才是错觉。
他有些忌惮地看着陆奕霖：“你既然是alpha，为什么要装作是beta？”
“跟你无关。”陆奕霖没兴趣跟他多说，转身就走了。
升旗之后一节课上完，柯栎就收到牧暮发过来的无数个贴子。
听说这会儿论坛前两页已经全被杜嘉跟他的讨论帖给霸占了，所有人都在讨论升旗台上表白的这件事情。
柯栎连打开都懒得打开，想也知道那些人在讨论什么。
他瞪了牧暮一下：“你再骚扰我就把你关小黑屋了。”
“别啊~”牧暮喊着，总算是收敛了一些。
自己把八卦贴都看完，这才过来跟他说话：“这个杜嘉不会是闻到你的信息素之后，就对你喜欢上了吧？”
柯栎冷笑：“那他口味倒是独特。”
牧暮扶着下巴看他，斟酌再三才开口：“阿栎你发情期也到了，接下来会越来越稳定，每个月都来一次，总不能一直用抑制剂压着。”
“到时候要怎么解决发情期这个事情啊？”
他其实还想说，如果杜嘉真的不排斥他的信息素，不如试试看，没准以后可以让他帮忙临时标记一下，度过发情期先。
柯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然后他闻到我的信息素就昏迷，我把人掐醒捂住他鼻子压着他咬我一口？”
牧暮：“……”
这也太有画面感了！
柯栎拿出习题，一边做题一边道：“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抑制剂压不住了，就做个手术把这个麻烦弄掉就好了。”
牧暮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再多提这个事情了。
生怕柯栎真的心血来潮要去做手术，他想想劝道：“听说腺体摘除特别痛，你可别冲动啊。”
柯栎道：“不冲动，可冷静了。”要不是他爸妈压着，他早就做了。
牧暮：“……”
他们学校用了一天高效率地查完了这次模拟考的卷子，今天试卷就发下来了，争取这两天会把试卷内容讲一遍。
不出所料，他数学没有及格。
当时发情考的这一门，他只填了前面一点内容，估计是知道他的情况特殊，倒是没有直接给他零分，35分创下了他的历史新低。
得知他的成绩之后，学委看着他的目光都透着恶魔的光芒，柯栎瑟瑟发抖，感觉有一大批习题即将朝自己砸过来。
数学试卷发下来之后他就被学委抓去审问，确认他是特殊情况后，学委表示理解之后并对他进行了试题攻击。
他抽空看了一下陆奕霖的成绩，发现学神果然还是学神，明明是同一个时间跑出考场，陆奕霖依旧稳稳占着年级第一。
就是平时领先第二名五十分左右，这次相差不多。
身为第二名的学委推了推眼镜，表示此变态不可学。
放学之后他去找陆奕霖，得知他要去帮他们班主任打杂，他便跟牧暮他们先去小吃街吃饭，顺便等他。
出了学校，这会儿路上十分拥挤，他们往小吃街方向走，一边说着模拟考的试题。
他走了两步，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自己，便回头看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感觉
“在看什么呢？”牧暮见他停下来，便跟着回头看。
柯栎又看了一眼，后面热热闹闹的车子倒是比较多，放学时间路上都是人。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三个人一起找了陈晓辉之前说过要吃的那家海鲜店，许诺了之前的海鲜大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陆奕霖便给他发了信息，说已经处理好学校的事情，现在过来。
他便回信息问陆奕霖吃饭没，知道他还没有吃饭后，便让牧暮他们先回去，自己则留下来等陆奕霖，又加点了几个菜打包。
等陆奕霖过来刚好打包盒也送了过来。
他拎着外卖站起来，陆奕霖顺手便接过：“给我的？”
“嗯哼。”柯栎道：“当做是报答你之前帮我。”
陆奕霖笑：“陈晓辉就是正餐，我就是打包啊？差别待遇。”
两人一起往外面走，柯栎道：“那你想吃什么，等从三亚回来我请你吃饭。”
“你看着挑就好。”陆奕霖没有拒绝。
他这会儿被柯栎一提也想起来了，从三亚回来之后就寒假了，到时候柯栎父母也差不多放假回来准备过年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长期相处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陆奕霖垂眸看了柯栎，看他神色自然，一点都没有不舍的意思，思考着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打一记直球？
柯栎没发现身边的人正在出神，他的车留在学校，不想跑回去拿，便干脆让陆奕霖载他会去。
陆奕霖自然没什么意见，让他坐在自己后座。
柯栎刚坐上去就看到杜嘉从对面的一家店里面走了出来，他都不想感慨世界芝麻绿豆大了，正要开口让陆奕霖赶紧走，杜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然后就凝在了他们身上。
显然是看到他们了。
他心里暗叹一声，正想着要怎么应付杜嘉，就见杜嘉不爽地瞪了他们这边一眼，转头直接走了。
这下轮到柯栎惊讶了，他本来以为这人会上来纠缠一下。
早上杜嘉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校霸的喜欢消失得这么快？
想到早上陆奕霖跟杜嘉一起走的，他便问他：“你是跟他说什么了吗？”
“嗯。”陆奕霖点头：“友好交流了一下，他说以后不会来缠着你。”
“杜嘉这么好说话？”柯栎有些不信：“真的没有动手？”
陆奕霖笃定道：“没有动手。”信息素压制而已，不算是动手。
看不出什么情况，柯栎便没再多说。
两人回到了家里，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陆奕霖已经吃完饭了，这会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丝毫没有要复习的意思。
后天就是联考了，学神依旧这么淡定。
柯栎学习了一天也累了，暂时不想对着那些试题，便找陆奕霖要他的数学试卷。
他很想知道陆奕霖那么一会儿时间怎么还能拿到高分的。
陆奕霖对他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把试卷拿出来给他看。
柯栎一看他的试卷就知道为什么陆奕霖这次分数依旧不低了，他前面确实空几道选择题，不过后面的大题写满了，还都拿到了满分。
大分题都被他拿下了，分数自然不会低。
他看完陆奕霖的试卷，对他道：“你跟我们学委说的一样。”
陆奕霖疑惑：“你们学委？”
柯栎说：“就是长期被你压在下面的那个。”
陆奕霖稍微一想，便想到了：“你是说秦书文？他说我什么了？”
“说你不是人。”柯栎吐槽他：“一样都是半路跑了，你还能填这么多题。”
人的脑袋构造果然不一样，那么点时间居然把大题全给做了，是谁说beta普遍天赋较低的？出来挨打！
陆奕霖有些好笑：“你要是哪里不懂，也可以问我。”
“这不是懂不懂的问题，是天赋的问题！”柯栎摊在沙发上：“你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那还挺招仇恨的。”陆奕霖道。
“对。”柯栎说：“你怎么没被别人家的孩子揍？”
“你上次不是遇见过了？”
柯栎：“……”好像是了。
他又重新窝回了沙发，感慨道：“不过没事，我这次肯定能稳进十名。”
陆奕霖听他这么说，无奈道：“跟你模拟考名次比的话，确实可以。”
柯栎十分理直气壮：“反正提升名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