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姬她撩完就怂(197)

穆澈抚摸松软软的发顶,笑在眼底:“别多想了,玙亲王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且我与容华一清二白,不畏人言。”

吉祥鼓了鼓腮颊,扭脸道:“一清二白么?你还花过几万两银子送她一卷佛经呢,全韶京都知道。”

“嗯?”穆澈无语一刹,扭过那张狡滑的小脸正对自己,“原来你不是担心我,是要与我算旧账?”

“才不是!”吉祥埋在他肩膀,隔衫咬了他一口耍赖。

“嘶……”穆澈一边躲她的犬齿一边哼笑,“姑娘如此在意,改明儿我送你一件大礼,也要它传遍京城如何?”

吉祥欠起一条眼缝,鼻音娇娇:“送什么?”

穆澈仿佛当真想了想,唇角一勾:“鹤心楼要不要?”

吉祥吓得立马不闹了,咕噜着想爬起来,被穆澈眼明手快一把捞回怀里,箍着她的腰,似真似假地不满:“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是佩服!佩服你从颜坊主嘴里抢肉的勇气!”吉祥想想坊主那个老貔貅,心底一顿寒意,突然就觉得什么礼物什么心意都不重要了,还是消消停停过日子吧。

可穆澈显然不这么想,继续畅想:“等买回来,你要喜欢便换个楼名,就叫……”

他的话音突然顿住,吉祥虽然觉得让颜不疑卖产业比让穆澈喝茶还不切实际,还是顺口问:“叫什么?”

“宝宝。”

吉祥怔住……叫什么东西?宝宝楼?

“你疯啦!”

“……”穆澈的身子有些发僵,半晌神色古怪道:“你坐的……不大是地方。”

吉祥私下里有腻在穆澈怀里的习惯,这会儿她正跨坐在人家腿上,前心相贴,穆澈浓黑的睫毛微微向下瞭着她,随着低嘶的话音,热气一缕一缕打在脸上。

不用穆澈再说,她已感觉到那种变化,红着脸起身,猝不及防被穆澈扣着往下压了压。

两人同时闷呻一声。

“……我想起你要什么了,”柔软温热的唇贴上她的唇珠,抵出舌尖极尽厮搅,而后又流连至下颔,滑蹭到脖颈,叼着侧下一块软肉耐心又温柔地磨,“你想要个孩子。”

吉祥身子轻颤,大有一发软在他身上的趋势,用强撑的理智看了看光线灿烂的雕窗露台,诚恳地推开他:“相信我,你晚上已经很努力了。”

穆澈抬起水汽横生的眸,两钩宛若玉笔渡出的眼线清冽入鬓,勾魂一样印在吉祥瞳孔,无声而深情。

吉祥已经快受不住了,挡不住那殷红出度的嘴唇一启一合,说出委屈又靡欲的话:“那我现在怎么办?”

……稀里糊涂被抱起来的吉祥满脑子问号:所以,怪我咯?——不对,这人委屈巴巴的样子跟谁学的?

……

玙亲王与容华郡主的大婚十分繁闹,也十分顺利,天子赐婚,诸卿捧场,谁然礼数不到?

所以既没有卫氏担心的“祢灵霜临时反悔转头扑入穆澈怀抱”,也没有“玙亲王突然发难以莫须有的罪过问责穆澈”——天知道从不知心虚为何物的卫大夫人,这些日子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

变化出在穆澈从亲王府回来之后。

门上人报东府大爷过来了,正在未佳斋等。穆庭翚为人持重,不像十一有事无事尽天过来串门子,穆澈听说是这位稀客,忙快步走至书斋。

“大哥今日空闲,来……”穆澈含笑推门,才说半句话,猛风袭面,书案上的卷册书笺一股脑甩在他身上,连带着穆澈心爱的那块黄林松水砚,砰地砸在地上,当时磕豁一个角。

身着朝服的男人背手站在案后,眉眼旷平,不怒而威。

举府上下谁不知道大公子的规矩,没有一人敢这么祸害穆澈的书房,就算在外边闹得天翻地覆的十一,进了这个地界也得轻拿轻放。

可没想到面对满地狼藉,穆澈只愣了须臾不到,看着那块残砚脸色都没敢变,笑容越发示弱,同时不着痕迹向门边挪了半步,“大哥哥有话好说,良朝哪里做得不好,愿给兄长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平时拿大哥吓唬十一的穆澈见到大哥:别动手,我认错!

平时对文房之物十分珍视的穆澈碰着气头上的大哥:摔,随便摔!不够的话库里还有!真的是怂本怂了QAQ

所以说,大哥哥出场不多,但在同辈一侪绝对是灭霸级的存在。

第176章 隐筹弈

足足静峙了半盏茶功夫, 沉郁之色才可见地从穆庭翚眼底卸去。

穆澈方松一口气,就听这掌领飞佽营多年的京辅都尉沉声问:“老庞改辟为贬的关节是你疏通的?”

穆澈后背又一阵发紧,他是亲眼见过这位东府大哥教训小时候的十一,皮藤一鞭一鞭落在身上, 打的跟不是自己亲弟弟一样。哪怕他这容与惯了的人, 面沉水洞彻的目光, 也下意识发毛。

见他如此警省,穆庭翚反而笑了, 松了身上的劲儿, 扭扭脖筋,漫然道:“你也有怕时候。”

穆澈闻言也笑,“您老人家威严传遍两府,谁人不怕。稍待, 我命人进来收拾了, 换茶给大哥。”

穆庭翚挥手免了, 语气单刀直入又漫不经心:“十一求你的?”

穆澈睫宇微低, 心叹允臣私下那点子事, 真是骗得了鬼瞒不过神。少许轻喟:“他提了一嘴,事是我定下的。”

“小孩子不懂事, 你也不懂事?”穆庭翚眉间折出两道阴影, “这是一个庞毅有罪没罪的事吗?人家龙虎斗法,你平白掺上一脚, 就看御史台突然咬住孟岷不放,你以为圣上不会起疑, 现下是还没查清源头,真查到你身上——”

“澈一人做事,担当得起。”

穆澈澹澹然接口, 姿态仍是充满尊敬,那双平静的眼眸对穆庭翚对视,却没了之前的心虚。

“你当得起?”别人能被穆澈这副样子唬住,穆庭翚可不吃这套,“你左不过仗着圣上宠你。可良朝,你想过没有,现今局势敏感,这件事与旁的不一样,你做下的,和我爹做下的有何不同?卓清府和东俊府能拆得开吗?”

穆澈默了一下,他向来知道卓清府是东俊府的余地,正因守着世代书香不涉党争的清流名声,坐金銮的天子才得以放心。所以无论穆伯昭这位内阁尚台在前头多么大刀阔斧地行事,永远有一条退路铺在身后。

如果卓清府也参与进朝堂派系之争,那么以两府的根脉地位,便是野心昭然。

“那天,十一问了我个问题。”说完这句,穆澈弯身去拾收地上的东西,“他问我君子何所为,何所不为?——九岁就作过的策论,当时看着他那双眼睛,我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被家里宠坏了,少年心气,以为天覆地载尽其在己,只要想办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实则丢在朝庭这个染缸里,半天都未必活得过去。”

穆庭翚注视着一表清华的族弟俯身将缃帙一册册摞到一起,身上明明还穿着贺喜的礼服,滚朱银水纹华荦溶溶,却丝毫不扰他做这些杂事的琐屑。

这是个天生地养的浊世佳公子,仿佛生来就是要过种竹栽花的闲逸日子,可是没人能看透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万事不关心。

卓清府的好风水啊……即使以穆庭翚身份,也不禁如此感慨一声。他看着那道侧影,声音比片刻前缓了许多: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你出使幽州后没多久,有一日父亲下早朝,在丹墀下同玙亲王多聊了两句,传到圣上耳朵里,又被召回去,在大殿下单独跪了一个时辰。”

穆澈手指倏顿,诧异地抬头。

他从没听闻过这件事。

“你看,仅仅是两句话。”穆庭翚嘴角嘲弄地勾起:“陛下老了……”

“哥!”穆澈变色打断他。

穆庭翚回过神,一成不变的平旷脸廓转向穆澈,“这段时日玙亲王有多风光无限,二皇子有多隐忍不发,我爹就有多么如履薄冰。都不是消停的主儿,谁知道哪处鼓皮先捶出窟窿,又是哪片阴云遮到他这内阁首辅的脑袋上?

“所以,为了两府兴荣,有句话我不得不问清楚。”他注视穆澈的眼睛,“出去一趟,是不是改了心思了?圣上许下的左相之位,良朝,你可动心了?”

穆澈瞳孔骤缩,这一回连惊讶都来不及掩饰。

——他回京当日,进宫见圣,圣上对他嘉许连连,流露出要他入朝的意思,许以左相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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