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斯图亚特同人)玛丽苏斯图亚特+番外(40)

作者: 二叶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在此,我再次强调,针对思想、言论和个人行止的‘异端罪’会渐渐消亡,包括那些迷信、不人道的、随意审判‘女巫’的残暴作法,亦将终结。团结稳定高于一切,‘宗教法庭’不应干预世俗,王国的法律才是根本!”

慷慨陈词到这个份上,玛丽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又不是来搞辩论的,她本就打算权势压人。于是,女王摆摆手,道:“好了,我世俗的臣民们啊,请遵守法规,安心劳作去吧。若谁想要争论宗教问题,可以邀请同行,还可以请申请觐见;若是谁不服管教、要扰乱现有秩序,就请离开苏格兰!”

说罢,她微仰起头,不再看诺克斯。她不理会任何嘈杂喧哗,在士兵的护卫下,像个最骄傲的将军,昂首挺胸,离开现场。有充足的近卫军开道,女王的马车行驶得四平八稳,压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回去之后,玛丽就开始催促梅特兰德起草文案,分发宣传,教育臣民,该如何服从君主的统治——言论自由可以有,但依照《至尊法》规定,不能诋毁女王;集会自由不反对,但占用公共场所的集会,都要预先向政府申请……林林总总,划出规范,禁止新教徒任何过激行动。

自此,新教领袖诺克斯深感传道受限,举步维艰。

诚然,苏格兰地广人稀,加尔文派仍有不少活动空间。但玛丽女王搞了两年生产动员,大部分人都憧憬着靠新技术新业务赚上一笔,真没心思钻研宗教问题。

连最惊悚最血腥、最能激发人们狂热的审判“女巫”活动,都遭到官方严令禁止……还是把多余精力,放到其他地方去吧。

玛丽连日听下属汇报新教徒活动轨迹,颇为欣慰:这一堵一疏,目前看来是凑效了。

她于是更积极筹划□□了——刚整顿完农业不久的女王陛下,又打算引进新型织机,发展毛纺织工业。

苏格兰高地羊多。玛丽犹记得“工农业产品进出口剪刀差”,老早就考虑,要学习邻国英格兰,限制羊毛出口、鼓励毛呢生产。不过,只指望牧民的家庭作坊可不行。女王于是走访了几个水网丰富的地区,打算就近成立“乡镇企业”。

比起英格兰那些数目庞大的“中产阶层”,苏格兰民间真是贫乏得可以,很难迅速组建工场,形成规模。所以,玛丽搞“乡镇企业”,除了自个出资,就主要靠拉拢勋爵领主们,促使他们也分别投产。如比顿、赛顿、里维斯顿们,皆已被女王游说过,纷纷有些心动——“听闻英格兰萨默塞特郡那边,这个很赚钱”;“工场产品质量更稳定,销路相当不错”。

当然,玛丽明白,行政手段对于经济发展,并不总是有益的。大方向正确,却不能保证时机恰当。社会经济自有看不见的手在调节,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顺应历史规律、做一些调整——帮助发展提速,或是给人民兜底、减灾。

一个世纪后的瑞典的军国模式,对许多“小国”是有指导意义的。但于苏格兰来说,发展到某个阶段,或许英格兰才是更好的榜样。尽管政治上,两族诸多不对付;海岛民众的习性差异,却也没那么大。所以,目前,玛丽心中,便是把苏格兰,当作低配版英格兰在治理。

但是,那个,人口、土地、资源的差距,让眼下沉迷“基建”的女王,时不时有股流泪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诺克斯写过:“……女人治国,在男人之上承担国家兴衰之责,比魔鬼还可怕。”他还强调,女人天性懦弱、意志薄弱、没有耐心、软弱愚蠢,永远贪得无厌……

他的老师加尔文也认为,女人主导的政府“背离了自然的本质与真理,就如奴役般不可饶恕。”

当时的社会风气,对于女君主的统治一直很不利。

然并卵,对君权的服从、对王家血脉的重视和迷信,仍使得许多贵族女性在政治上崭露头角。

如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就从逆来顺受变成了主动出击,最终与其夫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统一并共治西班牙。

血腥玛丽在世时,尽管反对声不断,但也没谁能轻易动摇她的王权。

玛丽和诺克斯的辩论,参考《断头女王》中两人的当众辩论。这一次,玛丽不再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啦。不要试着说服一个顽固分子,君主把其他臣民搞定就行了。

强推一本书,《乌合之众》,群体心理学写得太好了~

第27章 安定与动荡(又捉虫)

野心勃勃的玛丽, 一边歆羡着南边高配版苏格兰,一边毫不客气的给对手伊丽莎白送“温暖”。

1561年夏,她通过不懈努力, 终于把约翰·诺克斯这位大神给“送去了英格兰”。

为了维护自己宽宏大量的君主形象, 也为了她“君权至上、宗教和解”政策的一惯性, 玛丽当然不会轻易动用暴力驱逐。但是,自1560年冬起,她颁布了一系列针对性法令, 围追堵截, 限制行动,意图铲断诺克斯的公开集会、布道宣讲之路。

对,高贵宽容的苏格兰女王,甚至没有直接宣布诺克斯的“长老会”为“非法”。她只是要求士兵保护天主教堂,严厉对待暴徒, 把普通人一点点同那些狂热教众分开。

被玛丽泼够了冷水的诺克斯, 十分愤怒。可他如今信徒数量不足,又没获得地方领主的足够支持,难以领导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偏偏,他的自尊心, 并不允许他去搞阴谋暗杀。于是, 这位新教导师,过得愈发痛苦。

这时候, 他的“资助人朋友”、“托克”从英格兰来信了。他说,那儿的女王,是真正的新教徒,笃信日内瓦那边的教义,不赞同天主教繁文缛节, 加尔文的弟子很可能获得伊丽莎白的青睐。所以,他鼓励诺克斯,去那里开拓新事业。

第二封信,按照玛丽的授意,写得更露骨了。“托克”跟诺克斯剖析,以邻国地域之广,人口之众,他很容易在那里发展忠实信徒。届时,他可以英格兰为基地,越过边境,解放苏格兰。而且,新教女王对天主教应有天然的仇视,定会鼓励他的举动。

第三封信,则是举着其导师加尔文的经历作例子——那个法国人,受国君迫害后,来到瑞士日内瓦,建立了一个大型新教教区;而后,以他坚强的意志和明智的领导,遥控引导法兰西本土的胡格诺信徒,继续发展壮大。

其实,玛丽认为,这些个理由,都不是很站得住脚。但是,管他逻辑不逻辑,总要哄哄诺克斯再说。

结果,他还真上当了。

当苏格兰女王得知祸头子竟主动离境、前往英格兰,她诚心诚意在胸前划了好多个十字。

——去吧,去吧,离开苏格兰,带走你的宗教狂热,还我一个安定清静的王国。

——去吧,去吧,到英格兰,去“迫害”那里的天主教徒,让他们领悟苏格兰的“好”,让他们渴望一个“坚持旧教”的君主吧。

为庆祝那个顽固加尔文信徒的离开,玛丽甚至开了好几场舞会。这半年里,她过得比以前压抑多了——那个古板狭隘的约翰·诺克斯,憎恶一切日常生活中的欢乐;他认为音乐、舞蹈、诗歌,这些美的存在都是魔鬼的诱惑;他紧盯着爱丁堡的宫廷,时不时抨击女王沉迷享乐。

因为新教徒的严厉措辞和尖锐批评,使得不像女王那般心志坚定的人们滋生畏惧;而他们的退缩,也部分影响了玛丽的兴致。

现在讨厌鬼走掉,玛丽和她的玩伴们,就比较能安心的娱乐了。

宫廷侍仆、法国诗人夏特里亚尔,曾模仿他的前辈龙萨,兴致勃勃给女王写下不少温柔多情的颂歌。骑士对女主人的爱慕多么寻常啊!四玛丽都被他高涨的浪漫所打动,她们和女王一起,默许他略显唐突的殷勤,近来还接受他的建议,模仿法兰西,在宫内演出了一场“假面”喜剧。

这时节,萨伏依公爵的使团来访,恰恰送来一位好嗓子的意大利人大卫·李乔。大伙发现,这个来自皮埃蒙特地区的青年,男低音相当出色,还会填词谱曲,着实惹人喜爱。女王于是恳请使团长割爱,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爱丁堡王宫内的小聚会,自此接连不断。文艺演出再次占满玛丽的夜间时光。在女王“劳逸结合”的号召下,最勤奋恭谨的梅特兰德也欣然参加。在一场舞会过后,他终于获得女王首肯,与她的侍女弗莱明小姐订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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