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斯图亚特同人)玛丽苏斯图亚特+番外(111)

作者: 二叶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相当精彩。”对妻子这长篇大论的发言,弗朗索瓦耐心十足,且深以为然,就差拍手鼓掌了。“这次三级会议上,你竟没有演讲此项……真是可惜了。”

玛丽嫣然。“这回主议题是宗教信仰和政策。下次会议再说也不迟。”

她瞟了瞟正努力作速记的比顿小姐,愈发信心膨胀,厚着脸皮道:“是得好好记录,没准要出版发行的。”

弗朗索瓦笑道。“你不怕被其他国君模仿、超越?”

玛丽“嗤”了一声。“学会了也未必用得来呢。”

历史上诸多君主,难道都不知道财政的重要、以及政府公信力的重要?却依旧管理不好国家。无他,国情不允许罢了。就说法国历史上波旁王朝那么多任君主,从亨利四世到路易十六,屡屡债务违约,有时还靠抄大债主的家来‘赖账’;因为真是还不起;又有,他们为何不严禁当首相的红衣主教(如马萨林)贪污,因为主教无‘合法后代’,死后其家产默认收归王室……

弗朗索瓦回忆了下王室近年的状况,深有感触。“确实如此。”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刚还有件事和你商量。旺多姆公爵,在会议结束后,再次提出要回他母亲的领地纳瓦拉,态度非常强烈。”

作者有话要说:用到街垒这个词,总是很感慨。法国大革命啊……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出自《悲惨世界》音乐剧,写得很真实,超爱这一首,单曲循环无数遍。

Will you join in our crusade?

Who will be strong and stand with me?

Beyond the 【barricade】

Is there a world you long to see?

Then join in the fight

That will give you the right to be free!

本章玛丽对财政的介绍,主要参考《国债的历史》

【注一】参考《文明的故事7》三级会议上,果真曾有人这么打算搞定法国境内天主教会……

【注二】卖官鬻爵和承包征税在法国的历史十分之悠久。

卖官鬻爵的话,穿袍贵族就这么来的,法院基本都是他们的天下。官职世袭、阶级固化、不利于选拔人才(哪怕这个年代的推荐制全凭上位者好恶)是一个问题;越来越臃肿的官僚机构、持续增加政府支出也是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为挣回买官的成本,为官者会努力伸手、向下面捞钱(在中国这个问题貌似是最明显的)。

承包征税,通常是,包税官向政府预付一定“税款”,相应时间内,可以在包税领地内享有绝对权利。而他们向领地内居民征收的,往往远远多于上交政府的赋税……拉瓦锡就是因做过包税官而被砍了头唉。

出售王室领地,这个事情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时做了不少——和她与西班牙开战及镇压爱尔兰起义有关。所以她统治末年,英格兰财政情况也变得很糟糕。

以上,作者半桶水乱晃,欢迎指正。

以及,《国债的历史》中对拿破仑败因分析,部分归咎于法国政府历来信用不行,融资成本太高,税负过重,撑不起战争;相对应的,海峡对岸的英国因国债制度完善,后勤充足,硬生生耗死了法兰西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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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人到中年

亨利·德·波旁, 现任旺多姆公爵,宗亲波旁的主支族长,纳瓦拉女王让娜的独生子。

如果没有穿越女搅局, 他此刻早已继承意外病故的母亲之位, 成为纳瓦拉国王;未来, 还会成为波旁王朝首位国王亨利四世。现在,他却还只能望着瓦卢瓦犹存的四个男丁干瞪眼,渐渐变得不敢臆想法兰西的王冠。

迄今, 他甚至仍被“扣留”在国王身侧, 几乎不能离开巴黎。当然,被变相软禁、被迫改回旧教信仰、被要求联姻、被拘束首都……这些年里,他并非全无逃离的机会。但那些机会,都因为各种缘故浪费了。

说到底,巴黎的美酒佳肴, 还是腐蚀了他的意志。巴黎的娱乐太过丰富, 教他流连忘返。至于巴黎的美人儿,对妻子玛戈他固然“爱其容颜,恨其轻佻”,对其余温柔体贴的情妇, 他更是真心宠溺。

但母亲的一封信, 终于惊醒了亨利。纳瓦拉女王让娜,年纪已然不轻;纳瓦拉王国风雨飘摇, 她始终苦苦支撑,盼望儿子归来。

从女继承人到女王,让娜过得一直颇为艰辛。纳瓦拉王国的南部领土,自1512年起已全被西班牙人占领;让娜的父亲恩里克三世1517年继位时,仅拥有北部小块疆域。让娜的母亲是弗朗索瓦一世的亲姐, 她却没受过舅舅多好的照顾,1541年时,甚至被逼着和某德意志王公联姻——竟是强行抬进去的教堂。

好不容易解除第一段婚姻,让娜1548年再嫁旺多姆公爵安托万。然而痴情遭遇花心,她的丈夫外遇不断。让娜皈依并忠于胡格诺派;安托万却在旧教新教间摇摆,甚至听信谗言,以纳瓦拉国王身份迫害臣民、驱逐妻子,伤透了她的心。

然而让娜是顽强的。安托万威胁断绝夫妻关系,独子被扣巴黎并改信仰,都未能使她屈服——让娜从首都贝阿恩迁往拉罗谢尔,建起了胡格诺派大本营;自己,也成为了新教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之一。【注一】

曾经让娜有个很好的助手,小叔子孔代亲王。他不似哥哥安托万软弱糊涂,他目标明确,意志坚定,机灵矫健。可是自安托万去世,孔代也被亨利二世唬住了;从此他长期被巴黎的宫廷绊住手脚,甚至一度落入瓦卢瓦王室的圈套,最后还被骗去尼德兰,意外战死……

如今让娜年事已高,已不敢奢望亲自光复纳瓦拉。但是她期盼,借着新教的光芒,能在法国南部建立一个更永恒的精神王国;之后她的继承人,扩大影响,夺回故土,成为引领新时代的一方雄主。

她亟盼独子亨利能尽快到拉罗谢尔,与她会合,早日成为胡格诺派之旗手。

当然,让娜在书信里不会写这样明白。她只频繁诉苦,自己垂垂老矣,却孤苦伶仃。她又暗示亨利,他遣出巴黎的情妇,在母亲精心照顾下,总算为他生下了迄今唯一的孩子,还是个男婴……

旺多姆公爵终于清醒。他从母亲那找来了借口,连续打出各种感情牌;惹得奥尔良公爵都忍不住为堂弟唏嘘一番:“玛戈确实有些不足之处,唉,也许是上帝的考验吧。”

阿朗松公爵却是一脸不屑。“花朵需要呵护,才能好好结果。越是高贵的花,越要精心伺候。作园丁的,老想着路边野花,三心二意,就不要指望了……”

凯瑟琳见小儿子替小女儿鸣不平,颇觉几分欣慰。但现今重点,压根不是小夫妻两个人的问题——女婿要回领地去,表面是为了弥补某些情感遗憾;实质上,他会不会再度起异心、反叛王室呢?

王太后犹豫的看着国王,只能依赖他决断。

“警惕该警惕,但,他已在宫廷待了这么多年,于情于理,都不合适继续拘束他了。”弗朗索瓦叹息道。

玛丽也没有发表反对意见。“人伦大事,不可轻忽。既然旺多姆公爵意愿强烈,那么,我们应当尊重这位重要宗亲。”

——哪怕你们不放人家走,偌大一个宫廷,他总有漏洞可钻。史上,这位亨利便是趁着狩猎而越界,乔装打扮出逃了。

国王夫妻俩对视片刻。玛丽仿佛看见弗朗索瓦眼中燃起一团火。

是啊,怕什么呢。若旺多姆公爵真的反叛,正好借机收拾这个将来可能颇有竞争力的波旁宗亲!

旺多姆公爵的离开,就这么迅速确定下来。

然而公爵夫人不肯跟随他一道出行。

“不,我不走,”玛戈断然拒绝,“要走你自己走。”其实在玛丽看来,小姑子的想法很合乎情理。娘家和婆家么……一边是亲密的母亲,一边是不熟悉的婆婆;一边有兄长细心关照,一边有丈夫的情妇和私生子添堵;一边是历史悠久的时尚之都巴黎,一边是新教徒遍布的暴发户拉罗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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