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心中都是忐忑,将东西交上去以后,更是紧张不已。
可很快,他们就接到了消息——几位化神期老祖不日便要一同前往长河镇去赴约了!
他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不知那珠子呈上去后,一到那几位化神老祖的手中,便自动爆开了。
这几位化神修士还以为是有人想要暗算他们,连忙就要防御攻击,谁知很快便发现,那爆开的珠子里并没有什么毒药或是针对他们的招式,而是……
天道的气息!
不仅如此,还有另一道与这纠缠在一起的灵气,分明是修士体内的灵力所化。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力量所代表的等级,远超他们的化神阶段,甚至还从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奉机子口里得知,这与他幼时偶然见过的一位大乘期修士的威势相当,甚至还要更加强盛!
大乘!
谁不知道,大乘之上,便是飞升了。
奉机子看着年轻,实际已经是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他幼时,修真界还很繁荣。
加上所属门派强大,有幸见识过大乘期修士的厉害。
事实上,就连那时候,能够修至大乘境界的修士也是极少的,无一不是天纵之才,何况是灵气凋零的现在?
连他们几个化神期修士都能称王称霸了。
前些年,他们还在为了紫韵秘境中可能存在的炼虚境机缘费尽心思呢,现在竟然发现有人早已经跨过了炼虚、合体,直接抵达了大乘!
而他们竟从不知晓。
大乘期修士的雷劫何其可怖,他们怎么从未感知过?
不知怎的,几人不由得就想起了紫韵秘境关闭那一日感应到的异常来。
还有这珠子里包含的天道气息……
那位前辈,是否比他们还要早接触到此间天道,甚至天道的苏醒就是与她有关?
真是骨龄还不到双十的余淼,此刻在几位化神期老怪的心中,其实已经成了天山童姥一般的人物了,只以为她的年龄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大呢,哪知她其实年岁还不及他们任何一人的零头?
不管如何,只要他们还想着要突破,还对大道有所向往,这长河镇就不得不走一遭,这任教老师,估计也是必须得当了!
不就是教书育人吗,还能有渡劫难?
去,必须去啊!
第1505章 惊天(91)
长河学院一开办,就如当初那几人所想,在整个修真界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不仅是因为此学院竟然是开在凡人界,招收弟子也不拘于凡人修士妖灵,更在于,它的任教老师竟然是五位化神修士!
要知道,除了关系炼虚的紫韵秘境,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聚齐这五位化神期老祖的呢。
别说是正邪两道向来是对立的,哪怕是正道这边的三个门派,也不是那么相亲相爱。
而一所小小的学院,竟然能够容纳下他们五位,还至今未曾闹出过什么矛盾,实在是一个未解之谜。
除此以外,也是最令人震惊的,这学院中,竟有带无灵根之人入道的方法!
那功法十分玄妙,甚至蕴含大道真意,便是手中原有其他道法之人,见此都忍不住想要弃道重修,可想而知有多珍贵。
然而就是这样一门可以说是世间绝无第二的功法,却被那位姓余的女掌院拿了出来,在学院中广而告之。
只要通过了入学测试,正式加入学院成为弟子,就可无条件得到这门功法传承!
这手笔,便是宗门之中,也难做到的。
有这鱼饵在前面钓着,便是入学之后除了日常修炼,还需要进修什么《毛概》《马列》《思修》之类的奇奇怪怪的功课,他们也觉得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不就是多学点儿东西吗?
修士的脑子好使着呢,稍微花些时间就能学透,能换来这样的功法,还有什么不知足!
一时之间,长河学院简直成了修士们趋之若鹜的好地方,甚至比三大宗门都要受欢迎。
正常来说,这么个程咬金出现,拦截了新弟子生源,几大宗门是怎么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可到了长河学院这里?
自家老祖都还在人家那儿任教呢,他们哪敢做什么手脚!甚至连自家门派的弟子,还有长老的亲生血脉,都巴巴地往那边送呢。
可惜,这位余掌院为人十分有原则,当初说好了的规矩,哪怕后来报名的天才修士再多,也一定会留出固定份额的入学名额给没有灵根的凡人。
学院中的弟子,有修真世家出身的修士,有普普通通的凡人,有变形尚不完全的妖修,甚至还有飘在空中的鬼修!
几方不同的势力,在学院中竟然也没闹出什么事端来,乖乖巧巧地守着余掌院定下的校规,比在门派之中与同门的交情还深。
在这片大陆上,也真真算得上是一件奇闻异事了。
当然,谁也没敢提,这是由于办学之初,有人仗着家人与化神老祖沾亲带故的背景,作为修二代在学院里故意犯事虐杀同学,却被余掌院揪出来后一掌拍死,家里人屁话都不敢说,连化神老祖都规规矩矩地道歉,转手就将那家子所谓的亲戚给惩处了的前因在。
敲山震虎。
有这么个例子,谁还敢冒头啊,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也是那一次,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位余掌院的脾气和她的修为一样,总归是惹不得的。
便是学院之中有功法令人眼馋,也只敢规规矩矩入学,半点儿不敢用些腌臜手段谋夺了。
连化神期修士都不敢得罪的大佬,他们岂敢找死?反正修士的外貌看着大多年轻,一把年纪入学也没什么丢脸的嘛!
更何况这入学资格还不是人人都有的,能够通过入学考试还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呢。
第1506章 惊天(番外上)
豆是来自一个村落的普通村民的独子。
在八岁以前,他的生活平凡却快乐,每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和伙伴在田间打滚儿弄脏了衣裳,回家后该怎么面对娘亲的“爱的教育”。
可到了八岁那年,家乡遇到了一场十分严重的旱灾。
乡亲们放在心尖上伺候的大片田地中寸草不生,寄托了他们全年希望的庄稼自然也没能保住。
大家挖尽了后山上可以食用的所有植物,最后甚至饿到直接挖了泥土往肚子里塞。
村里有一个老叟死去时,肚大如盆,里面全部都是不能消化的泥巴。
豆的母亲从前是外面逃难过来的,据以前还是个富家千金,一路走来亲人散尽,再不复从前真懵懂,甚至比村子里的人还要多几分见识。
这个村子地处偏远,几乎不与外界接触,村里的人除了固定的交换物资以外,也不允许村民擅自外出。
长久下来,大家好像已经习惯了被束缚在这里。
哪怕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也没有人想过要离开。
等到情况愈发严重,他们却已经没了体力和粮食储备走出去。
眼看着更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豆的娘亲联系了几个疼惜孩子的家长,一起做出了决定。
他们将仅剩的一点儿食物搜刮出来,偷偷送走了包括豆在内的几个幸存的幼童。
这点儿食物放在村子里,还不够他们吃上一两的。
而等到这些食物吃完,他们的孩子可能就不在了。
不仅是因为饿死的威胁,还有村中有些大人看向这些孩子时绿油油的眼神,让家长们心中又慌又怕。
逃吧!
哪怕有可能在路上出事,但也总比留在这里有希望。
食物虽少,可孩子的饭量不大,不定真的能够支撑他们翻过山坳遇到好心人救助。
几个孩子不舍又害怕,哭着离开了从生长的故乡。
路上也的确不好受。
食物缺乏,野兽攻击,这几个半大的孩子历尽艰辛才到了大一些的城镇。
好在也不知是不是可能已经死去的家人暗中祈祷庇佑,他们竟然真的一个都没死去,只是稍大的孩子受了些伤。
包括最的豆在内,每个孩子都黄皮寡瘦,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一看就像是从哪儿来的难民。
这些孩子逃出生,心神疲惫之后,却很快被外面的新世界吸引了注意。
就连从听娘亲起过外面情况的豆,都难掩新奇震惊。
不用牛马就能跑得飞快的铁盒子,城镇的上空还有一掠而过的超大铁鸟,路边都是精致漂亮的灯,却根本不见哪儿有灯油灯芯,走过的行人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玉牌,闪烁着微光后就能见到一个模糊的浮影出现,与那人谈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