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严明捏住钟离安的手腕在他手臂上飞快画了起来,钟离安反手一掰将他胳膊掰断!却因为祁严明乃操控者,钟离安潜意识的未一下扭断他的脖子。
祁严明挣扎着艰难道:“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个……关……于……你……祖……父……的秘……密……”
钟离安听到此果然一顿,略松手,祁严明趁机脱离钟离安的掌心。
见祁严明动作,安君妄捂住不断溢出嘴角的血吼道:“钟离安!你不要上了他的当!”
“咳咳咳咳咳咳咳……”祁严明弯腰一阵猛咳后直起身子狞笑道:“上当?小子,你钟府的福爱与我可是老相识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就是他图谋不轨害得你们钟家家破人亡!”
眼见钟离安升起暴戾之气,祁严明怕他要对付自己又赶紧道:“我对天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五雷轰!
当初都是那老头暗地里给你父母下药设伏,所以他们才会死!”
安君妄怒道:“你觉得你没插手!?”
祁严明:“他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勉强改了点这小子的命格而已!哦!对了,你恐怕不知道,其实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就是你那义弟!
那老头在你们刚出生时就将他偷走,悄悄养着,你可知这是为何?哈哈哈哈哈……就是为了你们兄弟能自相残杀啊!
可谁知你与你弟如此要好,他便玷污了你弟弟,还扬言你弟若不杀你,下一个就轮到你!所以你应该去杀他!对!都是他的错!杀了他方能解你心头之恨!!!杀了他才能慰藉你祖先的在天之灵!!!!!”
“我没有!公子!我没有!”刚刚赶到的福伯听到祁严明的话便立即出口反驳,可他四下寻找却怎么样都找不到钟离安。
“你没有?”祁严明大笑道,“哈哈哈哈!堂堂天元合一教教主竟然怂的跟条废犬一样,敢做不敢当?”
“祁严明!你血口喷人!”福伯怒道。
“血口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腌臜心思?若不是这小子太像他祖父,你早就对他也下手了。可怜他那弟弟,都可以做你孙子了,哎!”
“祁严明!!分明是你施术另他伤了公子!!”
祁严明不怒反笑道:“我施术?哈哈哈哈!!我施术让你去对他胞弟做那苟且之事?我施术让你去他父母吃食里下药?我施术让你去设伏将他父母毙命?我不过是看上这小子的天赋,顺便给了你个建议而已,我可没做别的。”
“你胡说!”
祁严明挑眉:“你敢说你没有做过这些?”
福伯义正言辞道:“我视钟楼澜为兄弟!视他儿为亲儿!视他孙为亲孙!你莫要在这抹黑钟家!”
“抹黑钟家的……难道不是你?还是说你忘记了?那我便帮你回忆回忆,那天好像是元宵吧,你呢,喝了不少酒,我听说你曾经与那钟老将军就是相识在元宵节……”
‘够了……’
钟离安痛苦的不断以额头磕着地,他的魂身散发出缕缕黑气。
他之前查天元合一教时的确有线索指向福伯,可他不愿意相信,即便是现在,他也心存侥幸,宁可相信是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误。
可是光……
为什么要这么对光?!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对钟家?!
父母死了,光死了,而现在,暮雪也死了……
“嗬嗬嗬……”
钟离安喉中发出怪笑,就见原本旁人看不见的他的魂身呈一片浓黑出现在众人眼前。
祁严明见情况不对当即便开溜,钟离安隔空朝他击去一掌!他当即血溅三尺不省人事!
“钟离安!”安君妄试图唤醒钟离安,吴子扬架起受伤的他道:“他心魔已生,仅凭你是唤不回的。”
……
————————我是‘一言九鼎’安君妄分割线——————
钟离安在祁暮雪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这使得祁门人看到他烦不胜烦的同时还想上去跟他打一架。
“雪君,那狗皮膏药还跟着我们,我们干脆上去跟他拼了!”
祁暮雪淡淡道:“出了无月谷再议。”
“对了雪君,怎么没看到素素。”
“雪君怎么会知道素素去哪里了。”
“素素不是经常跟着雪君的么?”
……
钟离安垂首,暮雪……不识得他了。
……
“这不管是哄谁啊,就得软硬兼施,你要是总顺着对方对她们太好呢,对方就不拿你当回事。男人啊,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脾气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哄得好,还愁家里不和谐么?”
“哎,卢兄可能有所不知,家有悍妻,别说妾室,就连母鸡跟公鸡都没有一只!我就好口酒,她不让,动不动就带孩子离家,你说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王兄家的那位,小弟以前略有耳闻,确实凶悍,不过王兄啊,不是小弟我说你,这该哄就得哄,你老是跟她对着来,她可不得回娘家嘛!”
“还是卢兄经验老道啊。!”
“过奖过奖。”
……
路过听到对话的钟离安若有所思,他看了眼祁暮雪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朝刚刚经过的一片夏菊园走去。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的筐子,愣是摘了一筐子的夏菊,而后再次找到祁暮雪。
祁暮雪身后依旧跟着祁门子弟,钟离安犹豫片刻后径直朝祁暮雪走去,祁门之人如临大敌摆阵,却见钟离安将那一筐五颜六色的夏菊递给祁暮雪道:“啊雪,这……这个……送你的……”
祁门子弟一脸疑惑,祁暮雪曲指一弹,一道虚影掀翻了那筐夏菊。
钟离安没做声,看着洒落一地的夏菊,蹲下将它们一朵朵捡回筐子。
有祁门子弟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钟离安视线越过那一众祁门子弟,他对祁暮雪道:“暮雪,我是睿曦……”
不待钟离安说完,祁暮雪打断他道:“本君不识得什么睿曦。”
“无妨,以后便识得了。”
祁门子弟:“厚颜无耻!”
“啊雪,今日乃无月谷大喜之日,无月谷的桃花酿可是天下出了名的,我便借花献佛请啊雪喝一杯如何?”
“雪君不要理他!谁知道他设了什么陷阱叫我等钻进去。”
钟离安没理会说话之人继续对祁暮雪道:“雪君不必担心我会对诸位不利。”
有祁门子弟道:“雪君不会饮酒!”
钟离安:“原来如此,可惜了,堂堂七尺男儿不会饮酒,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祁暮雪没理他,转身便走。
他寻到安君妄,跟他道了告辞便离开,却不料刚出无月谷那钟离安便又跟了过来。
钟离安道:“啊雪,巧,我们又见面了。”
祁门一众只觉得忍无可忍,全都使出了毕生所学誓要将钟离安拿下。
祁暮雪拦下他们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
钟离安道:“啊雪,我无意与你动手。”
祁暮雪未多话,甩袖一支大笔虚影显现,就见他抓住大笔一端足尖一点直袭钟离安面门……
052章 送书
“血亏卖书啦!血亏卖书啦!只要二十文钱,您买不了吃亏,您买不了上当,您娶不了媳妇,您盖不了房!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啦!”
天鸿这朝代的书虽比以前的要便宜很多,但要买一本书,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很贵的,所以,当这摊贩喊着只要二十文时,书摊前顿时围了不少人。
其实二十文钱并不少,在天鸿,二十文可以买两斤大米,有些人家丢了袋米甚至可以到自杀的地步,但是对于昂贵的书价来说,二十文的确已经很便宜了。
“哎!这本是我的!”
“你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你买书做什么?给你家祖宗当香烧吗?”
“关你什么事!你不一样?手上几根手指你都数不清!你买书擦屁股吗?”
……
钟离安本是想绕道,可他们抢着抢着掉了两本书下来,钟离安斜眼一瞥,见一本是诗书,另一本书书背朝上,看不到书名。
他弯腰将两本书捡了起来,拂去书上因掉在地上所沾上的灰尘,此时见到另一本书的书名为三十六计。
小时候便熟读兵书的他当即便粗略翻了翻书里的内容,可里面的内容却与他之前所看的兵书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