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凌天凤这声音虽然很霸道,但是与此情节,嗯,有点滑稽。
“小鬼,怎么叫长辈的。”
吃瓜
“谁小鬼!”凌天凤颈部的血管变得清晰可见。
“小鬼,说的就是你。”一个穿墨绿色秀才服的人扇着风,悠闲地从树丛中走出。
“你……你……”凌天凤的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梦晨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如同汤圆一般。
今日十五,月圆之夜!
凌天凤会现出兽形!
怎么办?
万一他们知道凌天凤是世间唯一的九尾天狐,万兽之主,怎么办?
梦晨还在想怎么办,凌天凤却挣脱出她的怀抱,一拳打向站在树荫下的易澜叁。
易澜叁身体向后倾斜,然后双脚一蹬,躲过凌天凤的那一拳。
拳头虽然没打到易澜叁,但打到易澜叁身边的一棵树,余力从那棵树散开,波及到方圆几里的事物。
“小鬼,这么久不见,不缠着我和楠楠了?”易澜叁扇子一合,原本和善的脸变成了愤怒的脸。
“你不配喊阿楠姐!”说着,凌天凤又一拳挥过去,拳风强到连人都快站不稳了。
“为什么不配?小鬼。”易澜叁用无辜的语气说道,只为了让凌天凤丧失理智。
“别喊我小鬼!你这混蛋配不上阿楠姐!”凌天凤又挥一拳,这一拳将树连根拔起,摔在地上。
“小六子,你考虑一下我们俩个,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命了!”淮沧将军已经拔出长刀,插到地上,才没有被拳风震飞。
“不要丧失理智,会得不偿失的。”梦晨一把搂住凌天凤的腰。
“我,我,我只想……”凌天凤的手紧紧抓着梦晨的手臂,让梦晨的手臂出现了五条紫红色的抓痕。
“没事,有我。”梦晨眼睛变成了神似猫的瞳孔。
“小鬼,你们在聊什么?好大一股酸臭味。”易澜叁又打开扇子,愤怒的脸变成和善的脸。
“你觉得,我们在聊什么呢。”梦晨冲易澜叁笑了一下,带着讽刺,带着厌恶,
“好久没见到和我一样会聊的人了。”易澜叁这话,凌天凤想打死他,淮沧将军想炖了他。
“真是极大的错误啊,衣衫褴褛,真是衣衫褴褛。”梦晨撩起凌天凤的一缕长发,在脸上蹭了下。
“……”凌天凤已经无语了,这话,自己一百岁的时候就骂过他了。
“小鬼,和你小时候一样啊,难怪你们会在一起。”易澜叁完全忘记边上还有一个蹲在树根上嗑瓜子的淮沧将军。
“……”此时凌天凤的心里正想着:淮沧将军,能带我一个嗑瓜子吗?
“你?我和你打,来不来。”梦晨好像看出了凌天凤的意思,把她松开。
“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口头上挺文明的,但扇子一合,和善的脸又变成愤怒的脸。
“我不是君子!!!”话音刚落,梦晨就抡起拳头砸向易澜叁。
“真香这瓜子,小六子多磕点。”淮沧将军把手上的瓜子递了过去。
“的确。”凌天凤接过来就磕,熟练老套。
闲聊
“小六子,你知道这瓜子哪来的吗?”淮沧将军边说边磕边看戏。
“不知道。”凌天凤那一捧磕完了,又从淮沧将军手里拿了一捧。
“小露露自己种的,我炒的,你起个名字,我们仙界三魔头就凑一块了。”
“露沧徊。”凌天凤随便说了个名字。
“嗯,好名字,小六子起名一个顶万!”淮沧将军又掏了捧瓜子磕。
“额……”凌天凤又磕完了,这次就没向淮沧将军要了。从袖中拿出一碟桃奶糕。
“露沧徊牌瓜子,产自露苑山庄,经过英明神武的淮沧将军亲自翻炒,由六圣天师起名,买一包不?准保不亏本。”淮沧将军捧着瓜子自导自演地对凌天凤推销瓜子。
“……”凌天凤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吃桃奶糕。
“这是什么糕点?够香的。”淮沧将军已经完全忘记还有两个人在打架,只顾着和凌天凤聊吃的。
“桃奶糕,桃源的。”凌天凤把那一碟桃奶糕递给淮沧将军。
“好恰!这多少钱?下次跑桃源去买。”淮沧将军是那一种就算口里全是东西,也要挤出话来的人。
“不知道。”
“不知道?小六子,你都有这个,还住桃源,还不知道?”
“嗯,自己无聊时,找玲珑研究出来的。”
“玲珑?”
“桃源交的第一个朋友。”
“人咋样?”
“特好,可惜,后来嫁人了。”
“真是可惜。”
“还要打多久?”凌天凤拿出一碗吃的。
“这什么东东?”
“缥霜合。”
“好像很好吃。”
“喏,我还有。”凌天凤又拿出一碗给了淮沧将军。
“真好吃,你做的?”
“差不多。”
“手艺不错。”
“用来看戏还可以。”
“很对。”
“桃奶糕还有吗?”
“没了。”
“哦。”
“我们来这是干什么的?”
“忘了。”
“算了,不管了,继续看戏。”
“你们在这干什么?”露王师终于找到他们了。
“小露露,过来,看戏不?”淮沧将军依旧蹲树根上。
“……”凌天凤瞄了一眼淮沧将军,愣是无语。
“阿诚,还有吗?”露王师走到凌天凤身边,让凌天凤在自己和某个疯子之间。
“缥霜合,要不要?”凌天凤又拿出一碗出来。
“挺好吃的。”露王师接给就尝了一口,软软糯糯的,奶香味十足,就和吃奶糖一样。
“你不看看是谁的手艺。”淮沧将军用十分明显的手势表示,这是凌天凤做的。
露王师:“阿诚,什么时候学来的,不错。”
“……”凌天凤又是一阵无语。
淮沧将军:“还有没有?我还要一碗。”
他们三个真的完全忘记,还有两个正在打架的。
“有点冷了,有酒吗?”露王师的身子微微发抖。
“醉桃花还是幽香碎?”凌天凤拿出不涸之坛。
“幽香碎。”露王师刚说完,凌天凤又拿了一个碗。
“不涸之坛,幽香碎,半坛。”不涸之坛涌出半坛酒来。
凌天凤倒了一碗给露王师。
忘了
“真是幽香碎。”露王师喝了一小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上跳动。
“幽香碎是什么酒?好喝吗?”淮沧将军那期待的小眼神,辣眼睛。
“长春国的名酒,自从长春国被灭国后,我就再也没有喝到过了。”露王师又喝了一口,抒发了一下思乡之情。
“长春国国主明明是个善良的人,搞不懂为什么要杀了他。”凌天凤喝着幽香碎,插了一句。
“父王他也不想要王位,他是被迫上位的。”露王师低声说道。
“嗯,明明是庶出的,却被推上王位,而嫡出的,却逍遥自在的,一个体无完肤坠入地狱,一个驾鹤西去成为游神。”凌天凤狠狠地灌了口酒。
“你怎么知道父王是庶出的?”
“……”凌天凤没回答她。
“不涸之坛,桃花醉,满起。”不待不涸之坛充满酒,凌天凤直接猛灌。
“阿诚,你干什么?”露王师说着,还拽着凌天凤,不让她喝太多。
“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不涸之坛被露王师扯开,凌天凤的嘴角还带着少许酒。
“你为什么要这样,借酒消愁?既伤身体,又易愁上加愁。”露王师贴心地替凌天凤擦去,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
“……”凌天凤总觉得记忆里好像有几个模糊的人影。
“怎么了?”露王师拍了一下凌天凤的脑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她。
“没怎么。”凌天凤努力想起那几个模糊的人影分别是谁。
“哦。”露王师看着眼前这个人,脑海里尽是另一个人的笑脸。
凌天凤闭着眼,那几个模糊的人影时隐时现,不容易看清。
明明很近,却又模糊不清。
明明很陌生,却又很熟悉。
凌天凤正努力看那几个人,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直接拿出碧灵。
“是我。”梦晨抓住碧灵,揉了揉凌天凤的头发。
“干什么,别玩我头发。”凌天凤的头发本就容易乱,被梦晨这么一揉,乱的容易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