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主要就是过来看看你。”奇犽指了指小杰的胸口,示意他刺青的事情。
“恩!好的。”小杰反应过来后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毕竟有刺青的存在,两人之间的对话都会被切利多尼希听见。但原以为奇犽或许用手势来告知自己点什么,可对方却从口袋内拿出了一片写满字符的叶子,随后贴在了小杰的胸前。
伴随着叶子的靠近,一股清爽的感觉袭遍身体。
“这是亚尔给我的符咒,能暂时把刺青用咒文隔绝,这样接下来我们的对话他也不会听见。”
“亚尔?你见到她了?你们有联系?”小杰感到很吃惊。
“事情比较多,我先从头叙述吧。”奇犽拉开了桌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实际上在小杰被带走后,奇犽就一直在努力获取外界信息,而那段日子以来,帕里斯通经常会没事情去骚扰金,也正是因为帕里斯通和金之间的对话,奇犽获悉了一些关键词,拼凑起来就是:他们是故意被女异人捕获的——这条线索。
既然是故意被捕获,那背后一定是‘有利可图’的事。不管是秘密还是宝物,又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奇犽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当初自己被抓来的时候,女异人们使用的能力并不是[念],而是其它的力量。如果说帕里斯通他们是看中这一点,想要获得新的力量去故意成为俘虏,那逻辑上还是通顺的。
但一切终究是猜测,奇犽需要有实际的证据去支撑这个观点;于是他在看帕里斯通的出行没有受到限制,并从帕里斯通与金的交谈里获悉到了,小杰可以外出训练这几点,得出了接近女异人就能有一定自由的结论。
所以奇犽在之后几天里,先是借由提升看守女异人的好感获取了自由,又趁着外出期间博得了一个看起来地位很高的女异人好感。
“等等!”当奇犽正把话叙述到这里时,小杰打断他道:“奇犽,你取得好感的方式不会是……”小杰试探性的问,而对方则目光游移的没有看他。
“咳咳——你也知道的啊,我当时别无选择。”奇犽没想到小杰竟然能够那么快反应过来,这让他有些尴尬。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配合着之前心中的陌生情绪,总之小杰突然变得很不开心。一想到奇犽可能以‘结婚’为诱饵去获得好感,小杰打心底就觉得很不舒服,他莫名有一种浮躁感。可惜他不认识这是什么情绪,所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小杰?”奇犽有些疑惑,今天的小杰似乎很反常。
“没什么,你继续说好了。”
有了部分自由的奇犽行事就方便多了,他也了解到了关于女异人战士们的分级和献祭的事情。之后又有男人被抓了进来,从外观上来看是个陌生男人,就连特雷斯看起来也不像认识对方的样子,所以奇犽开始分析,从早期小杰说帕里斯通的人把自己变成男人后,奇犽就推论出对方可能就是亚尔,因为只有亚尔这个已死了的人,小杰才可能隐瞒对方身份;而现在这个时间点又有陌生男人,那肯定就是变化面容后的亚尔了。
只是让奇犽没想到的是,亚尔被送进了他们的囚牢,而特雷斯同样也推断出对方的身份,甚至直接挑明了这一点,这让奇犽非常惊讶,在不明白特雷斯用意的同时,也观察着亚尔的反应。
“我确实还没死。”亚尔当时也直接承认了,“你们和小杰很熟,所以我也就不隐瞒这些了。”奇犽和特雷斯都知道,亚尔指的是他自己的身份这点。
“我想你知道的应该比我们的都多。”特雷斯紧盯着他。其实特雷斯的用意很简单,就是帮奇犽获取更多信息。特雷斯敢肯定,这里就是奇犽能不能带走小杰的最后一个关键点了,他很想帮帮小杰,因为对方救了自己,而且他们还是朋友。
亚尔左右看了两人一眼,便点了点头。
“告诉你们也没有问题,但听了后可是会有代价的。”言下之意就是,听完了会有事情做。
“只要你说的话有价值,那自然没有问题。”奇犽那么说也算同意了,毕竟当下还是获取信息更重要。
实际情况和奇犽猜想的一样,帕里斯通他们在意外遇到女异人,发现对方能使用了念以外的战斗方式后,就拟定了计划让少部分人撤退,他们先行当做俘虏。而一些高层级的人物也在了解到了这一事情后,所有人都在配合演戏。不过女异人们的速度实在太快,每一次都很难被定位,唯一可以起到方向作用的就是小杰,因为切利多尼希留在小杰身上的念能力,他能够知道自己距离营地的大致方位,但仅凭这点还不够,关于他们具体从哪个洞口位置进入女异人的部落,还需要更详细的确认。
所以亚尔选择了让小杰重新变回男人,通过事先埋伏好的十二支女成员,在切利多尼希提供的大致方位里埋伏好,等小杰他们现身后来具体定位。
“等等,切利多尼希是怎么把位置传出去的?”奇犽刚说完这个问题,就自己想到了答案。那就是诺布的空间能力。
“看来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随后他们这些还在外面的人,就开始着手调查着关于异人族的事情。其中酷拉皮卡对于古遗迹文字有很深的了解,透过内部自由活动的帕里斯通传达到了外边的古文字记载,酷拉皮卡破解出了关于女异人的秘密。
那是写在女异人祭祀石旁边的大石块上,也许是觉得帕里斯通看不懂这些,所以也没人阻止他去观察。
“然后便发现了,女异人的力量便来自于献祭。”奇犽看着小杰,耸了耸肩膀。
“什么?”
“石碑上记录了,最早这群异人族们生活在另一个空间里,但因为意外才到达了这个时间维度。”
“等等!——”小杰只觉得自己听得云里雾里,耳朵只冒烟了。“什么时间维度啊?我怎么听不懂?”
奇犽觉得自己也挺难的,要让小杰听的话,还是得更详细的说明一下才行。于是他继续补充道:“简单点来说就是,他们和我们是属于不同的世界,两边的时间流动不一样,比如我们世界中的一年,等于那个世界的一天;也就是说我待在那个世界里一天,而这里的时间却已经过了一年,这样能听懂了吗?”
小杰点点头,脸上还有着汗水:“这样的话还好理解一点。”
“而连接他们与我们世界的入口,简称时空洞好了。”
早期的异人族所生活在一个平静又毫无危险的地方,可那里的人却老的非常快,他们最长寿的异人也只不过能活100多天;所以当偶然发现时空洞后,所有异人都穿梭到洞外生活,因为在这里,他们不会那么快的衰老。
可洞外的世界非常严酷,虽然能够拥有更长的寿命,却更容易死去。为了确保自己的种族能够延续下去,异人们一直在寻求办法,最后他们利用符文占卜,获得了等价交换的结论,从卦象上来看,一阴与一阳,只可得其一。也就是说:必须用祭祀的方式获取生存能力;而从最终结果上来看,显然是女异人们活了下来。
每个女异人杀死一个男异人,都将从对方不甘的怨恨中获取力量,但单一的性别也造就了繁衍的中断,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献祭来获取婴儿的局面。
“他们的献祭模式和符文,与我们的誓约与制约很相似。”奇犽在说到这里时,目光直盯着小杰。
“奇犽,你的意思是说,这边能够找到关于誓约与制约的秘密?”小杰读懂了奇犽的眼神。
“不知道,目前还是猜测。但他们的符文上面写了,凡事相对而行;那个空间是与这里不同的存在,而从现有的线索上来看,所有的献祭都在这边完成,甚至之后没有女异人再去时间洞了。我想这应该是弃阳而择阴,所以阴在这,阳在那,两者分离而不可相聚。”
“你这样一说,又变得难懂了,奇犽。”
“……简而言之,我大概的推测就是,时间洞会对献祭或是誓约与制约造成影响。因为异人族已经把阴阳给分割了,她们选择了这边的世界,把符文与等价交换带入了这个世界,所以另一边的时间洞里很有可能是没有符文与等价交易的存在;也就是说,那边可能处于交易无效的状态,与这里的规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