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宠妃那些年+番外(9)

作者:猫咪爱柠檬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曹凌只觉秦雪娥的一切都叫他无比的厌恶,他皱着眉强自忍耐,移开视线,远远看着庭院墙角的一株白梅,冷硬地说道:“是么,你果然不曾做错了什么?”

秦雪娥眼神一动,立时猜到了曹凌此来所为何事,心里由来一阵嫉恨。

想她一个尊贵无比的王妃,前头被个李氏压得抬不起头,如今那么个下贱胚子,也要爬到她的头上去吗?

于是再不复方才的娇媚,秦雪娥扯了扯手上的帕子,冷笑道:“妾身果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曹凌霍然起身,他厌恶地看着秦雪娥,目光冰冷。

秦雪娥不甘示弱,顶着这冷如冰渣的眼神,也愤愤看着曹凌。

曹凌只觉再没必要来这一回常青阁了,头一转拔脚就要走。

可秦雪娥如何能轻松放了他,她已独守空房三年多了,她才二十出头,正是青春年少,她不要在这王府里守活寡。

“你不许走!”秦雪娥拉扯住了曹凌,娇如媚花的脸上落了两行眼泪,哭得死去活来:“你同我说清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待我,我又不是个死人,你把我扔在这常青阁不管不问,你干脆勒死我算了。”

曹凌不胜心烦,压制了多年的憎恨嫌恶一起涌上心头,他低头瞪着那秦雪娥,怒问道:“你没做错什么?那我问你,如烟如何就罪该万死了?还有紫苏,万娘,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当真以为我无知无觉吗?便连那李氏的孩子,如何没的我也清清楚楚,你胆子可真大,竟敢残害我的子嗣!”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秦雪娥一瞬间有些腿软,心“砰砰”跳得厉害,几乎差一点,她就要破口而出,那是兰嬷嬷做的,都是兰嬷嬷一个人做的,跟她没关系,她什么也不知道。可眨眼间的功夫,她便醒过神儿来,兰嬷嬷做事素来干净,他便是猜到了,也绝对拿不到任何证据,没有证据,只要她不认,这事儿便安不到她的头上去!

于是秦雪娥毫不心虚,愈发凄厉地喊道:“王爷若要冤死我,我也绝对是不依的,王爷说这些事情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无凭无证的泼我一身脏水,我定要写了书信给父亲,叫父亲于我做主!”

曹凌森森冷笑:“要证据,你真当我拿不出来吗?”

眼见曹凌发狠,秦雪娥还真怕他拿出了证据来,一时有些惴惴难安。

曹凌敏锐地觉察出了秦雪娥的噤缩,他方才也不过是诈她一诈,岂料竟真的是她!

“你这毒妇,本王定要休了你!”曹凌痛恨地瞪着面前这妇人,恨不得一拳头就捶死她!

秦雪娥也反应过来,原是这曹凌拿话诈她!

“你敢!”秦雪娥怒目圆瞪,呲牙道:“我父亲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曹凌平生还没这般厌憎过一个女人,嫌恶地睨了秦雪娥一眼,冷笑道:“你父亲自然位高权重,可本王也是皇家骨血,你残害皇家血脉,本王便不信,皇帝还会出言袒护。”

就为了那些草芥一般的贱女人生下的贱种,他便要这般对待她……

秦雪娥怒极,伸手就往曹凌脸上挠了过去。她留了长指甲,下手又狠,此时双目通红,仿佛夜叉一般。

只是曹凌素来机敏,哪里能叫她得了手去,先是捉住了那只手,反手一扬,便给了秦雪娥一个嘴巴子。

这巴掌下去,虽不是使了全力,却也有七八分的力道,那秦雪娥一介娇娥,如何能抵得过这铁砂掌,立时转了几个圈,跌倒在地,唇角已然溢出了血痕。

兰嬷嬷得了消息赶进来的时候,就瞅见她当做眼睛珠子的王妃正躺在地上喘气,一边儿的脸上已然肿胀了起来,高高的一层,红通通的都是指头印子。

兰嬷嬷奔过去抱起了秦雪娥,忿然哭喊道:“好没天理,咱们秦家好端端的女儿嫁进你们武陵王府,为王爷生了一个康健的儿子,平素里操持家务不曾懈怠,如何王爷出手伤人,竟然殴妻!”

曹凌神色阴冷,眼底有血红飞速翻涌,他果然是昏了头了,记挂着父子情份,夫妻之谊,白白又来了这常青阁一遭。罢了罢了,只片刻的功夫,曹凌便敛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往外头大步走去。

秦雪娥虽是头晕目眩,耳朵里嗡鸣得厉害,可察觉曹凌要走,牟足了力气扑将上去,将曹凌的一条腿死死抱住。

“正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为了那些毒妇过来责打妾身,王爷如何忍心?妾身是为正妃,她们不敬服于我,多有跋扈,妾身出手惩戒是为正理,王爷你宠妾灭妻,亏待于我,就不怕消息传去了京都,上头怪罪于你!”

眼见这女人到了这时候还拿着皇帝和秦相压迫他,曹凌虽腔内怒火翻滚,可面色仍旧不改,只冷冷说道:“好,好个秦氏妇人!好个秦家门风!”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冷漠而又厌恶地将秦雪娥一脚踢开。

秦雪娥身不由己往后飞了过去,落地时候磕到了椅子上,额角处登时鲜血四溅,唬得兰嬷嬷尖声厉叫,忙指挥了丫头们拿了药膏绷带出来,又不时低声咒骂,眼角泪珠连连坠落,真正的心疼欲死。

这厢曹凌出了常青阁,只觉胸腔内的怒气奔腾好似泱泱大江。想他堂堂一个皇室贵胄,正宫皇后所出的嫡出皇子,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一个权臣压制得不敢言语,任凭那毒妇在他的后宅子里大杀四方,却半根汗毛也不敢动了那女人,真以为他是个窝囊废不成!

曹凌面无表情地去了前院,他素来鲜少动怒,也是这秦氏,每每都能惹得他破功发火。一路到了书房,却仍旧怒意难消,看着空荡的庭院,不禁骂道:“人呢,死哪儿了?”

卢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头窜了出来,一个前扑跪倒在地:“请王爷安,王爷有何吩咐?”

曹凌眼露阴风,一脚将卢荣踹倒在地:“门无把守,内无侍从,你这个王府总管是个死人吗?”

那卢荣滚了几遭,好容易停住,忙又飞速爬了回来,老老实实跪在曹凌跟前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恕罪,是奴才的罪过,奴才该死。”

曹凌冷笑道:“你是该死,那你去死吧!”

卢荣立时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王爷慈悲,且饶了奴才一回,留得奴才这条贱命,为王爷再效犬马之劳。”

这卢荣是曾经救过他性命的人,是个忠仆,曹凌虽怒气未尽,却也不再说什么狠话,只抬腿又踹了卢荣一脚,默了片刻,眼神阴狠地说道:“叫人把常青阁封了!”

想那秦相权势滔天,如今又皇宠正盛,便是休妻的帖子递上去,皇兄想来也不会如了他的心意,如此,倒不如暗地里下了□□,无声无息的叫她死在常青阁便是。

卢荣滚雪球一般很快又重新滚了回来,刚刚跪好,便听见了曹凌这话,心里登时明白了,王爷这遭火气是为着什么缘故,嘴上忙应下,踉跄着起身便去安排。

曹凌本想要转身去了关雎楼,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风尘仆仆,又觉眼下情绪不稳不宜相见,于是扬声喝道:“来人,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第9章

关雎楼里,薛令仪早已醒来,知道曹凌竟是回家来了,心中自有几分喜意,只是想起之前他们相处的那几日,不觉又沉下心来。那厮的性子阴晴不定又着实厉害,也不知瞧着肚里的孩子,是否能收敛一些。

薛令仪的小情绪如碧毫无察觉,她正欢天喜地地服侍薛令仪换了一身精致的新衣,却是上头着了一件丹色五彩遍地锦百蝶绕花的缎子小袄,下头穿了一件月白色金丝挑线穿花风缕金的拖地长裙儿,头上挽了一个飞天髻,簪了各色珠钗,绣簪,正是珠翠堆满,通身的锦绣气派。

“得了,已经尽够了。”薛令仪推开如碧拿着明珠钗环的手:“我又不是个木头架子,身上头上哪一处不是沉甸甸的,还不快放回去。”说着,又顺手拔了几根簪子搁在了妆台上。

如碧只好放了明珠钗环回去,转手拿起了压裙边的禁步碧玉,眼神坚定:“这个不能少了的。”

薛令仪无奈点点头,任由着如碧将那禁步系在了腰间。

如碧系好了禁步,将薛令仪上下仔细端详片刻,愁眉苦脸道:“还是太素了些。”

薛令仪无语地睇了如碧一眼,这丫头是要把妆匣里所有的首饰都带到她的身上去吗?也不看看那都是金子银子宝石做的,沉甸甸的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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