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通缉令(无限流)+番外(145)

“亲爱的,看来我比你早了一步。”任燃无语递上手机。

“我和你一起。”

谢闻易几乎立刻使用了选择权,不出一分钟,短信来了。

“明晚。”谢闻易笑了下:“亲爱的,后天似乎放榜。”

期末考的成绩和榜单会在明天中午的时候贴在教学楼的公布栏里,任燃真是佩服这个系统时间的设定,考试前考试后,过节前过节后,分明就是不想让人好过。

“你注意到了么,又是车票,看来又是一个虚拟的场景。”任燃说。

“嗯,我查一下地标,中级最后一个副本了。”

中级最后一个副本,他们抱着再三小心和谨慎的态度,提前做了些准备,包括带哪些物品进副本等等。

和他们同时要刷副本的还有黎清和黎茵,黎清为了撑起妹妹的进度,想尽法子各种搞到选择权,这一个多月来,几乎到了每周刷几次副本的程度,有时候尹山会陪同她一起进去。

顾从苏感叹道:“真是爱情的力量,不过说实话,选择权越来越不好搞了,大家都想和熟悉的人一起进副本。”

洛斯特小镇的时候,他们对王济东很够意思,这货也是个懂得知恩读报的人,暗搓搓地给他们开了不少后门,比如有些玩家拿捏不准,会请教几个管理找谁带通关会比较好,王济东都会首推他们,才让他们搞了些选择权。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石库门吃晚饭的时候,谢闻易突然对顾从苏说:“原本今天王济东晚上约了我说些事,我去不成了,你去吧。”

“行啊,具体什么事?”顾从苏问。

“他好像发现了些什么,还有记得问他拿最新的统计报表,听他说这阵子副本开得特别频繁,数据更新了不少,对我们会有用处的。”谢闻易说。

“遵命,老大。”

他们挥手和其他人告别了,黎清和黎茵在路口也向他们道别,自从尹山时不时来石库门后,黎茵比之前开朗好多,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好几次任燃都看到尹山在陪着她玩。

913:78的地标在郊区的某一个地方,依旧是空旷无人的郊区,不远处有些农田和房子,没有灯光。

任燃拉高了领子,大冬天的越是空旷的地方越是寒冷。

陆陆续续到了些玩家,依旧各自管各自,并不说话,任燃数了一下,一共九个人,看来这一次估计又是十位玩家。

十二点的时候,有几辆老式的人力三轮车凭空停在了他们面前,一共三辆车,看上去脏兮兮的,好几处金属都生锈了,后面的车座底下是一大滩的污渍,车头并没有人。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各位玩家们,此次目的地为祥和古镇,请准时上车,以免耽误时间,我们会在十五分钟后发车,请注意了。”

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车头挂着一个塑料的喇叭,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

有人默不作声的跳上了车,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第一辆车坐了三个人,任燃和谢闻易坐上了第二辆,和他们一起的是一个女生,第三辆车坐了三个人。

还剩下几分钟的时候,他们来时的路上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个人,任燃不由大吃一惊。

潘胜。

潘胜见到任燃和谢闻易的时候,差一点没站稳,他紧紧咬着唇犹豫了下,坐上了第四辆。

时间一到,前方无人的踩踏板无风自动,就好像真的有人坐在前方,脚踩着车一样。在这样的深夜里,不免显得诡异惊悚。

玩家们看了眼,也并不说话。

周围的景象渐渐模糊,遂即消失,出现的了大片大片的荒地和农田,乌压压的山层层叠叠,乌云遮盖了阳光,并非是会下雨的天气,但是阴森又寒冷。

他们驶进了山路,道路还算平坦,但是周围一种深山老林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几分钟后,他们在一处巨大的石门前停了下来,石头砌成的大门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祥和古镇。

他们下车后,三轮车凭空消失了,而此时忽然起了一阵浓雾,天色顿时黯淡了下来,连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

有个男玩家捂着鼻子说道:“怎么好端端的起雾了,该不会这雾有毒吧。”

一个女玩家忙说:“不可能吧,才刚到就对玩家下手那这难度也太高了,这周围都是山,也是比较容易起雾。说起来,怎么都没有出现人来接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直接走进去?”

另一个女玩家说:“哎,是不是我耳鸣了,我怎么听到有种声音啊。”

似乎是某种乐器发出的调子,舒缓又哀伤,渐行渐近,是一种奇怪的哀乐。

“你们看,雾里有什么东西?”

雾气里出现了隐隐的轮廓,黄白相交,并不看得很清楚,随着哀乐的清晰,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向他们走来。

片刻,越来越多的人影从雾中走了出来,为首的两个人正拿着喊不上名字的乐器演奏着,后面几个人似乎扛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他们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直至来到了面前,任燃才发现他们清一色披麻戴孝,而扛着的东西正是一具棺材。

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的女人走在一边,她眼神空洞游离,时不时留下了一滴泪,却又不敢大声哭,偶尔发出一声抽泣,却被旁边的男人呵斥了一句。

“别哭,你哭个什么劲儿,别忘记了风婆说的话,不许哭。”说话的这个男人看着年纪并不很大,鬓角已添霜,皮肤黝黑。

“连纸钱也不给撒,在下面要怎么过哟,他最怕饿肚子了,包子也不能供奉,我苦命的男人啊。”这个女人再也忍不住了,用袖子抹着眼睛抽泣着。

旁边几个抬着棺材的男人见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甚至有人说道:“你再哭,我就把棺材给你撂在这里了。风婆是选好了吉时下葬的,要是耽搁了,谁都吃罪不起。”

女人不停抹着脸,可算是把脸整干净了,说:“别,我们赶紧走吧,是我犯傻了。”

刚才那个男人不再说话了,负手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他们几个人,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哎,你们来啦,瞧我这记性,老了就是脑袋不好使了,抱歉啊,等很久了吧。”

有玩家尴尬地一笑,说:“没有,刚到。”

“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我得先安排你们住下。”男人对送葬的说:“我就不过去啦,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记住风婆说的话,可不要搞错了,要是出大事了,咱们就等着一起死吧。”

男人又对着他们笑了笑,干燥的皮肤起了一堆褶子,“我是这里的村长,你们叫我六叔就好,你们随我过来吧。”

他们往村里走去,说来奇怪,随着送葬队伍的走远,雾气也渐渐消失了,虽然天色不太好,可好歹露出了一片清明。

这座古镇被群山环绕,然而并不是眺望见青翠的那种,四周的山脉是暗沉沉的乌黑色,山顶隐隐藏在后重的云层中,天地间的距离也短了很多。

其实这里别有一番风味,青石板铺成的桥和路,质朴又纯真的自然,有一条小河贯穿了整个古镇,缓缓流淌在石拱桥下,岸边的垂柳闻风而动,黑瓦白墙,翘角飞檐,格窗木门,雕花镂刻,朦胧阴沉的天色反倒是将这一切刻画得更为古风古色,雅芝静谧。

这里的小巷也不少,左右皆是居住的村民,六叔边走着,边给他们做着介绍。

“这里的人口不少也不多,大家相处得都很融洽,谁有困难了,喊一声,都会帮忙,可好相处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随便抓个人都会告诉你们。”

“这里是药堂,七叔自己种的草药,我们这儿有谁伤了扭了的都是找他。然后那里住着刘婶,烧得一手好菜好饭的,煮的小米粥那叫个香,每天一到晚上,整条巷子都是她家做饭的香气,可馋人了。那里是四叔的家,手艺人一个,草鞋啦,笸箩啦,簸箕啦,但凡你喊得出名字的,他都能给你做。那里住的是一家渔户,别人喊他五叔,这河里可是有鱼的,他泛的舟又平又稳,能给你抓鱼嘞。还有那里,往前走是学堂。”

“你们都是一家子么,又是五叔六叔什么的。”有个玩家好奇地问。

“不是啦,我们都各自有名字,但是关系好嘛,别人也乐意这么喊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多好。”六叔笑了笑,又说:“别看这里的屋子多,基本都是住人的,实在挪不出地方了,我给你们安排在学堂里,别嫌弃哈。”六叔笑着,带着他们往学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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