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抿唇轻笑,真是捧场王。
顾南奚察觉到肖墨在笑她,微抬下巴,将骄傲更加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得给他最高规格的赞扬!
傅以曜回到位置上,肖墨毫无负担地出卖顾南奚:“刚才顾小姐带头鼓掌,掌心都拍红了。”
傅以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吗?我看看。”
说着去拿顾南奚的手,大庭广众的他知不知羞啊?
顾南奚躲闪了下,反驳道:“你不要听肖哥胡说,我没有。”
“是没有带头鼓掌,还是没有激动到将掌心都拍红了?”
顾南奚低喃道:“后者哪。”
傅以曜:“那是有带头鼓掌了?”
顾南奚娇嗔地瞪向他:“现在是不是心里美得开花啦?”
“是有点。”
被夸得脸红的顾南奚瞥过了视线。
可她没想到傅以曜依然扣住了她的手,而且还是十指紧扣的那种亲密状态。
顾南奚小幅度地挣扎了下,问他:“你想干嘛?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傅以曜气定神闲地回道:“别人没那么无聊,去看我们有没有牵手。”
“你会不会太小看我的魅力啊?”
她可是盛装出席,惊艳夺目的存在,暗戳戳注意她的人不要太多好吗?
傅以曜低眸看她,“你从哪里看出我小看你的魅力?你可是魅力大到让我跟你待在了同一本小红本上。”
有被取悦到。
那么就勉为其难让他牵一会儿吧。
枯燥的讲话仪式结束,便开始了今天的活动,大家可自行斟酌参与。
顾南奚跟傅以曜相差了五岁,所以虽然是校友,但是没同期待在学校过。
现在两人漫步在校园,顿时有种早恋的青涩感。
顾南奚跟傅以曜来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她兴冲冲地介绍:“听说这是一颗姻缘树,所以小情侣最喜欢来这里偷偷约会。”
傅以曜看了一眼,温淡地问道:“你也来过?”
顾南奚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
“哦?”傅以曜的笑容耐人寻味。
顾南奚不屑地解释:“我才不信这些呢,也就是那些小年轻崇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傅以曜轻笑道:“我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是心中也有一样的期盼呢。”
顾南奚被说中了自己暗戳戳的心思,大窘。
那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又没什么损失。
傅以曜仰望着这颗苍天大树,初秋到来,枝叶依然绿得青翠,笼罩着这片小小的天地。
顾南奚低声问他:“你真的没听过这样美好的传说?”
傅以曜沉眸望进顾南奚的眼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说过。不过觉得是无稽之谈。”
“哦。”顾南奚有些失望地微垂眉眼。
她以前也不是很信,可今天跟傅以曜一起来到学校,就心血来潮地带他过来了。
傅以曜低着眸,视线落在她失落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柔地开口:“但是,我不介意因为你相信一回。”
顾南奚的眼睛顿时亮若星芒,璀璨无比,她的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那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吸取一下天地精华。”
傅以曜失笑道:“你是要成精吗?还吸取天地精华。”
“要成精也是你成精。”
男版狐狸精。专门勾魂摄魄。
两人靠着树干紧挨着坐下,凉风拂过,吹起了顾南奚洒落在耳畔的碎发,画面美轮美奂。
顾南奚:“我觉得从前肯定很多人偷偷幻想着跟你这样紧挨而坐在树下。”
“她们都没机会。”
“你该不会在暗示我,我是何等荣幸才能跟你一起坐在一起吧?”
傅以曜看着她浅笑:“你想多了。”
顾南奚冷艳高贵地睨着他:“那我告诉你,你非常荣幸,能跟我坐在这棵姻缘树下。”
“是,我非常荣幸。”傅以曜低沉地应道。
顾南奚心情愉悦,将头枕在傅以曜的肩膀,双手十指相扣,享受这难得的幽静时光。
只是这样的场合,傅以曜这种身份注定偷闲不了太久,肖墨打电话过来问他方不方便的时候,顾南奚大方地表示让他有事就忙,她去找余慢慢玩。
傅以曜:“等她来了,我再离开。”
顾南奚微愕,狐疑地问道:“你该不是在担心陆子濯找我吧?”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是。”
还真的是这个原因啊,顾南奚简直啼笑皆非。
“我跟他又没什么,你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你。”
行吧。担心她被人拐跑的这点危机感的确不能少。
得让他多看重她一点。
顾南奚打电话给余慢慢,问她在哪里。
她说跟老同学在湖畔聊天。
傅以曜就亲自将顾南奚送到湖畔,跟余慢慢汇合了,才离开。
见他们这种暧昧中透着理所当然的行为,老同学们一阵打趣。
余慢慢也用手肘顶了顶她,低声揶揄:“看得真紧,一点机会都不漏给别人。”
顾南奚拧了拧她的大腿肉以示警告。
聊天途中有人提到了陆子濯,语气中不乏欣赏成分:“比起那些家底殷实的富二代富N代,他算是很成功的例子了,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就,所以校方安排了一个环节让他单独致辞,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取消了。”
知道内情的顾南奚不动声色。
余慢慢:“可能是他站得还不够高吧。”
“也是,看一下在校庆上单独致辞的名单,就知道他还不够格了。”
“说起来,南奚你之前跟他……”
余慢慢出声打断道:“那都是瞎传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顾家跟傅家的关系。”
“我当初就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绕过了陆子濯这个话题,大家又谈起了高中时代青涩的经历,懵懂岁月却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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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陆子濯是在晚上的酒席上。
顾南奚挽着傅以曜的臂弯,优雅地走进酒店大堂,跟陆子濯迎面碰上。
顾南奚的步伐微顿,傅以曜轻嗤一声:“怎么?”
这语气显得她多心虚似的。
顾南奚:“我怕你为了我出手打人,场面不好看。”
傅以曜:“你倒是会自作多情。”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顾南奚娇嗔警告。
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样,说什么都能理直气壮。
傅以曜侧过脸看了看她,然后迈步走向陆子濯。
陆子濯先是看向顾南奚,柔声开口:“晚上好。”
本来被顾南奚挽着的傅以曜,忽然抽出手臂,然后揽住她的腰。
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回应陆子濯暗戳戳的挑衅。
顾南奚的身体紧贴着傅以曜,薄纱礼服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烫热的体温。
真是好幼稚的小傅总啊。
傅以曜嗓音清冷:“让一让。”
陆子濯的视线落在傅以曜贴在顾南奚腰间的手上,略显幽沉。
“阿曜,到了啊,快过来吧。”校长又是亲自迎接。
傅以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陆子濯,丝毫不见退让的余地。
最后还是陆子濯在校长的警示之下,让开了道。
傅以曜就是要让陆子濯知道,他在他面前完全不够格。
这么嚣张跋扈的傅以曜,顾南奚其实不多见,他的出身造就了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他一般的状态是温和有礼的,不会轻易露出锋利的爪牙。
看来很有危机意识啊。
两人在酒桌上落了座,顾南奚暗暗笑话他:“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得相信我。”
傅以曜曲臂撑着太阳穴,嘴角轻勾:“我这样子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顾南奚矢口否认:“才没有呢。”
“嘴角都压不住了,还说没有。”
顾南奚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凶巴巴地说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许反驳。”
“蛮横。”傅以曜的语气却听出了一丝纵容。
桌布底下,傅以曜轻轻地摩挲着顾南奚的手指,整个人慵慵懒懒的,看得出来今天的状态还是比较放松的。
酒桌上少不了的就是劝酒,有人见傅以曜心情好,敬了一杯他没拒绝,就有第二个人上来,就这样一轮又一轮,顾南奚终于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道:“你喝多了,我可不伺候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