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回过头，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只扭过头看向世界的古怪猫头鹰，“礼尚往来。”
858
当他们和夜枭一路回哥谭的时候，路过的众人都对他们偷来恐惧的目光，所有人都敛声屏气低眉顺眼的看着大白天出现在街道上面的他们。
闪电侠小声的和绿灯侠嘀咕，“我不喜欢这样。”闪电侠是中心城里面最受欢迎的英雄，他们甚至给闪电侠建造了一个博物馆，无论去哪里人们都会笑哈哈的跟他打着招呼。
绿灯侠倒是觉得还可以，毕竟他有的时候会去往宇宙别的星球，那里的人们并不一定是一直友好的，他只能安慰闪电侠，“没事，伙计，他们又不是害怕你。”
然后他们两个看向走在前面的蝙蝠一家子，闪电侠震惊：“为什么他们接受的那么好！”
绿灯侠：“……大概因为他是蝙蝠侠。”
859
小托马斯韦恩在哥谭这座城市里面的帝王地位经久不衰，无论是作为暗夜之中的铁血裁决者还是作为小托马斯韦恩这位阳光之下的裁决人，他所拥有的财富和房产是普通人所无法想象，在那鳞次栉比的古怪城市之中，只要伸出手指随便的点一点，就可以看到韦恩家的家徽在上面熠熠生辉。
但是他想了很久，最终将他们带进了韦恩大宅，一个人的生活用不了太多的地界，那座孤独古老的庄园最起码西半翼整栋翼楼都弥散着不见人烟的浑浊烟雾。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从来不会将那里收拾干净，他甚至就连主人常用的这半侧都疲于打理，就连房子的外围都充满了冰冷的气息，雇来的园丁战战兢兢的将花园里面萎靡的花草修剪成充满工业气味的流水线产品，只要能够保持住韦恩大宅的颜面，便就不需要更深一步的设计和充满爱意的栽培。
理查德格雷森看到他们来到韦恩庄园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向着小托马斯韦恩投过去，但是利爪的本性让他不会提出质疑。
他将联盟安排在了他所常住的东半翼，潘尼沃斯走过来的时候看着夜枭的表情嘲弄而有古怪，却被夜枭冷淡的目光按压下去。
小托马斯韦恩推开一扇房门，在这个房间里面，他曾经度过了和弟弟相处的大部分时光，那个将所有的钱财都散出去赔偿给死在他手下的患者家属的无能父亲没有更多的闲钱为自己的幼子来布置一间像样的房间，而他那个浮夸而又虚荣的母亲，更不会在意百年老宅里面那古老坚硬不知道死过多少亡灵的巨大木床适不适合小孩子生活。
他的弟弟在这个房间里面小声的呼唤他汤米，然后瑟缩的在那大床的一角孤冷的睡去，小托马斯韦恩的存在也不过是让他们抵抗的黑夜之中的怪兽的目标变得更大。
在布鲁斯死后，他偶尔会整日整夜的坐在这个房间里面，沉默的观测着那张床铺，看着没有及时换水而凋零枯萎的玫瑰，轻嗅着窗外飘来的哥谭特有的腐朽的空气，捕捉着这里遥不可及的一抹亡灵的记忆。
他有一段时间偏执的按照布鲁斯成长的岁月来布置这个房间，八岁时候应该有他渴望叫嚷讨要过得玩具，十三岁的时候所有孩子都喜欢的帅气的轮滑和游戏机，十七岁的时候，这里应该贴满的关于漫画游戏或者是香艳美人的海报，二十五岁时候应该步入的一个平稳成熟的状态，以及随时都在更换的床单墙纸，书桌上面由简到难的书籍。
这个行为在理查德格雷森出现之后短暂的停滞了，但是他还是封存了这个房间，无论是潘尼沃斯还是利爪，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转过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蝙蝠侠冷淡的说，“你就住在这里吧，蝙蝠侠。”
860
夏洛特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呵欠，空气里面飘散的香气让她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在地球三，但是这个和阿尔弗雷德手艺不同，夏洛特飘下二楼，却看见了夜枭。
小托马斯韦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绷住长腿，袖口优雅妥帖的挽了几挽，露出一截常年不见天日导致的苍白小臂，他没有戴着自己的面具，微微抬起的俊美容貌清冷的如同冰川不见深处的浑厚冷白，眼角不见一丝的笑纹，犹如玻璃制作。
他对夏洛特淡淡说道，“睡醒了就下来吃饭。”
夏洛特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诡异，她从扶手跳下二楼，看见了自己的爸爸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东西，他还穿着蝙蝠侠的全套制服，看到夏洛特过来了之后，只是道，“我已经检验过了。”
更何况夜枭现在还不可能谋害他们，他在必要的时候会展露一些迷惑人心的信任，也算是和对方打交道的一种技巧。
夏洛特端坐在餐桌上面，小托马斯韦恩给她端上了一份食物，夏洛特忍不住询问道，“这是……阿尔弗雷德做的吗？”
小托马斯韦恩淡淡道，“我做的，爱吃吃，不吃滚。”
夏洛特委委屈屈的低下头开始吃东西，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小托马斯韦恩看向蝙蝠侠，“你在害怕什么，在房间里面你可以暂时脱下你的面具。”
蝙蝠侠正在送食物的双手停顿了一下，他看向小托马斯韦恩，在心里面盘算了一番利弊，然后放下刀叉，不动声色的拉下自己的面具。
小托马斯韦恩看过去，眼睛极快的扫过对方的容貌，然后将那些编入自己的记忆，如果布鲁斯成功的长大成人，他在这个年龄，将会长成这个样子。
861
超人也从房间里面飘了出来，看到夏洛特和布鲁斯坐在那里吃饭，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在这个地球上，不需要夜巡的布鲁斯能够有不错的作息：“你们早啊，在吃早饭了吗？”
克拉克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厨房，稳坐餐桌旁的小托马斯韦恩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面的美式炒蛋，冷声道，“氪星人不需要吃东西。”
夏洛特：……
不是，这个饭突然就不香了。
闪电侠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经过了一晚上心理建设之后，闪电侠已经完全调整了过来，他笑眯眯的跟着在座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好香啊，有什么好吃的吗？”
夜枭迅速回答，“没了，就这些。”
闪电侠：qwq
夏洛特：不是，这个饭突然吃的就特别有罪恶感了好吧！
☆、第 64 章
862
夏洛特觉得非常的过意不去，她从自己的战术腰带里面摸出来一大块巧克力，“巴里，你想先吃这个吗？”
“事先说明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抢小姑娘的零食，但是，我真得是要饿死了。”闪电侠举起了双手，他需要大量的食物热量来支持他超乎常人的新陈代谢，他冲着夏洛特走过去，结果还没够到，东西却被截胡了。
完全不敢相信居然能有人从自己手上抢走食物的闪电侠目瞪口呆。
理查德格雷森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翻身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还没等得意一只绿色的手掌从天而降，将巧克力拎了回去，绿灯侠将巧克力送回闪电侠的手上：“伙计，你这可不酷。”
利爪微微的侧了侧头，“亲爱的，我以为你那个是给我的。”
克拉克肯特先一步用自己的钢铁之躯将女儿给挡的严严实实，“请你给我放尊重一点，利爪，否则的话……”
理查德格雷森道，“这恐怕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超人？”
夏洛特躲在克拉克的身后探出个脑袋，“其实，他是我父亲。”
理查德格雷森看向蝙蝠侠，“我以为你父亲是蝙蝠侠。”
夏洛特：“别问，问就是氪星生育宝典。”
863
理查德格雷森需要重启一下自己的三观——才怪。
超级罪犯的三观本来就不需要什么重启，他只是看向夜枭，“哦，这么厉害啊，什么时候你生一个给我玩玩啊。”
夏洛特想，这么个糟心孩子，她大伯到底是怎么养这么大没掐死的。
理查德格雷森接着说道，“那么亲爱的你身上有氪星生育宝典吗？”
蝙蝠侠吃掉了盘子里面最后一块培根，手腕一甩，手中的叉子直接飞出去，擦过利爪的脸颊没入他背后的墙壁，“下次，我会瞄准你的眼睛。”
闪电侠：……那个，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无辜群众……
864
上午闪电侠的食品危机最终被外卖所拯救，然而就在需要付钱的时候，联盟众人才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