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水布缓缓拉开，达米安稳坐在牢笼里面，他的万能腰带和武器都被小丑拿走，而且不知道小丑的用意所以只能在这里等待。
“现在，本场的游戏终于拉起它的帷幕！”
小丑做作的将双手合十放在脸旁，他用他那尖锐的声音故意捏成了小孩子特有的纤细声音，就像是一把锐利的银针刺入他们的鼓膜，“你们知道，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家里面有五个兄弟，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会围在母亲的身边，‘谁是你最喜欢的孩子’这是我们每天都要问的问题；
“她，那个伟大的母亲，总是在说，‘每一个人都是我最喜欢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个谎言，因为她总是对最大的那个特别的偏爱，她的长子，也就是我；
“所以，我的兄弟们——”他停顿了一下，做作的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怒火在他的声音里面放肆的燃烧，“他们选择教训我一顿，他们围成一个圈，将我摁在里面，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用脚踢我！”
“我大喊着让他们听说，‘求求你们！请放过我吧！’但是没人听！没人在听！”
他愤怒的一脚将舞台上面的破旧人偶一脚踢开，那人偶发出一声巨大空洞的声音，跌落在舞台之上，滚圆的脑袋垂落而下，在舞台之中沉默地滚动着，最后跌入舞台之下，隐匿于舞台之外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达米安站起身来，笼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动摇了两下，金属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台上的沉默，“我们已经受够了你每一次编造的故事。”
“你捉到我了。”小丑张开双手，恢复了古怪的笑容，“但是，我故事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小鸟。”
“让我们来找出来，谁才是蝙蝠爸爸最爱的孩子吧。”
☆、第 98 章
1203
夏洛特道：“事实上，我可以现在就捏碎这个铁栏杆。”
面前的铁笼无论是用地球上的什么材料制作的，都不应该是氪星人无法逃脱的。
如果对方不是小丑的话说不定夏洛特现在已经开始拧铁笼子，可对方是小丑，就意味着对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看向铁笼的正上方，上面挂着一对非常有小丑风格的玩具枪。
“就像我们常说的一样，我永远都喜欢做两手准备。”小丑的手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他西装革履的准备好去指挥这一首残酷的乐谱，“也许你已经见到了我为你准备好的小东西，我的诚意之作。”
“别太嫉妒，和上一次给大都会那位飞在天空上的大个子一样的配方，你会喜欢它的，我骑士真的更期待你会捏碎笼子，那样我就有机会试试我的新玩具了，你会吗？”
1204
加了酒神因子的小丑毒气，足够让氪星人和半神都被侵染的可怕力量。
夏洛特盯着那两把玩具枪，看上去沉重就像是茕茕孑立于孤独道路上一抹侠客孤影，那决绝之意凌冽如刀，她对系统说道，“姐妹，小丑居然又用了酒神因子。”
系统道：“是的，哥谭深处那池酒神因子并没有完全消散，如果你吸入了这个毒气，我可能也保不住你了。”
夏洛特道：“所以他用的还是老池子的酒神因子呗。”
系统：“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酒神因子？”
夏洛特羞涩道：“可是那个池子杰森都泡过了，我要是吸入了酒神因子，岂不是就是喝了杰森的洗澡水。”
系统：“……姐妹大可不必爱得如此卑微。”
1205
小丑道：“所以，接下来就由蝙蝠来选择；
“他是想让自己可怜又硬骨头的小儿子掉入可爱的，冒着可爱绿色小泡泡的化学试剂池里面呢？我特意请了我的一些手下，将他们从ACE化工厂搬过来，哦，那熟悉的味道，我们人类总是免不了怀旧不是吗？
“还是想让他可爱的贴心的小女儿掉进那美丽的绿色矿物雕刻出来的成堆的剑刃上面呢？顺便一提，我参与了那些剑刃的设计，所以我真的很期待它们能够次换你的身体，我真的不希望那些没有品位的设计师毁了那个画面。”
夏洛特扭过头对旁边的达米安说，“罗宾，从他的表述来看，我觉得他对你的意见有点大。”
达米安盘腿坐在铁笼的正中央，听到夏洛特的话才微微侧过头，“你认为被他喜欢是什么好事吗？”
小丑接着说道，“我真诚的希望你们两位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达米安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小丑。”
“放轻松，小鸟。”小丑无所谓的在空中挥了挥手，“你们两个，是整出戏剧的高潮部分，是大轴演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上场呢？而且我们的黑暗骑士也需要一些热身，才能确保他不会头脑一热就做出来什么，他会后悔的选择。”
“第一个问题！”
“夜翼和蝙蝠少女！”小丑举起他的手，他身后的巨大屏幕发出刺目的光亮，像素点组成的冷光迥异于火光的温暖，它们跳跃着组成森冷的光芒，阴恻恻的不怀好意的传递着直播的画面。
小丑斜倚在舞台的立柱旁边，看向屏幕上面被绑在一起的夜翼和蝙蝠少女，“第一个问题永远都是最简单的不是吗，即使是我，有的时候也会给出来一个显而易见的简单问题。”
“蝙蝠少女和夜翼，别想了，蝙蝠肯定会选择夜翼，谁能舍弃那个漂亮的小伙子，更何况夜翼当年可是我们蝙蝠最好的朋友，可爱的第一任罗宾。”
小丑将用手背靠近自己的嘴边，压低了声音，如同亲密的友人吐出一段恶意的密语：“我不得不说，蝙蝠挑选搭档的品味真的是越来越差了。我们应该记住：第一个永远都是最好的，人类，永远都不知道知足。”
达米安将目光瞥向旁边的夏洛特：“注意，不要将你的栏杆捏断了，如果你中了小丑的毒气，事情将会变得很难收场。”
“我知道。”夏洛特缩回了自己的手，抓紧自己的披风边缘，将自己拢进披风里面，小丑想要惹她生气，到时候小丑的毒气就是对准她。
1206
“在第二个问题上，我稍微加大了一点难度。”
“我们的新演员，红头罩，我真的不想将他推出来，毕竟这可是我的继承人，虽然没有我的允许就擅自用了我出道的名号。但是，我懂这就是出名的代价，总是有那么一些冒牌货，妄想用你的名号，我原谅他们，毕竟他算得上是我一手造就的，我真的希望蝙蝠会选择他，但是如果没有的话——”
他拉长了声音，语调如同一张绷满的弓弦，在放松的瞬间，夺人性命的箭矢也跟着疾驰而出，“我不介意解决他第二次，熟能生巧，我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准备就可以下手。”
很显然屏幕的另一端也能听见这边的声音，屏幕上的众人都静静地聆听着小丑的话语，红罗宾在听到这话之后大声的说了什么，然而对面却并没有安装收音装置，不过无所谓，夏洛特知道提姆肯定是在和杰森说话。
“至于我们的红罗宾，乖巧，听话，懂事，最可爱的好孩子，但是我们也都知道一件事情，最乖的孩子反而是最容易被抛弃的那个，因为他们不会反抗，不会哭叫，不会表达自己的不满，如此——无聊。”
小丑抬起手臂，对准他身后的那两块巨大的屏幕，对着夏洛特和达米安说道，“最后才是你们，这是小丑叔叔给你们两个的优待，看在我和蝙蝠这么多年动人的友情份上，我将你们两个放在最后，我相信蝙蝠那个时候一定会做出来，更加深思熟虑的选择，对吧？”
1207
达米安站起身来，看向蹲坐在铁笼里面的夏洛特，“你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动摇了吧？”
夏洛特抱住膝盖，她缩在铁笼的角落里面，因为中心的偏离，铁笼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角度，看上去如同想要跳下楼顶放弃生命的普通人，那蓝黑色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严严实实的像是裹着一层小被子，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小丑真的是选择恐惧症患者一生之敌。”
她看向自己面前的铁笼，“我这个笼子看来只能并不能从外面暴力破解，需要有钥匙才能打开，你的呢？”
达米安道：“他对我没有那么大的防备，我的铁笼上面并没有你那种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