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简:我真的被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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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恃美行凶》
谭贤穿进了一本女强文。
她第一世实在干不过女主,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重生后,她干脆自暴自弃,恃美行凶,光荣成为一代海王。
某日,谭贤和男n号在海边嬉戏追逐时,意外捡到一个神奇的小海螺,里头竟传来十分清冷的男声。
对海的女儿来说,撩什么不是撩?她顺手就撩了一颗“海螺精”好几年。
突然有一天,她的海螺小郎君来找她奔现了,杀得她猝不及防。
他:昨日与你共饮一杯春点头的是谁?
谭贤:我哥。
他:前日与你漫步沙滩的又是谁?
谭贤:我……二哥。
他:再前日与你谈笑风生,泛舟湖上的又是谁?
谭贤:我……三哥。
对方冷笑一声:哥哥真多。
后来,隔壁新皇登基,大军压界,直接把谭贤所在的国家给踏平了,管他什么男主女主,和谭贤有过交集的人通通被俘虏。
谭贤被逼无奈,只好去见那“绑匪”,直到看清来人的脸,她心头咯噔一声:
完了,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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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鸡蛋(下)
邢筝隐隐有种自家小太监被欺负了的感觉, 但若要问哪里被欺负了,她答不上来。
毕竟五杯酒并不多,一碗水莲蒸蛋也是上好的补品。
可赏蛋就赏蛋,宁长贤干嘛脸臭得像死鱼。
邢筝看了极不爽, 又念起他早前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 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 有了一触即爆的架势,要掀桌子发飙。
子清自身后倏拽住她的衣袖, 硬是把她扯回座位上。
他只淡淡一笑, 叩首谢恩:“谢太子殿下。”
后来,子清在宁长贤眼皮子底下吃完一碗蒸蛋。对方方觉得无趣似的,甩手而去:“六殿下,有空我们演武场比试一场。”
邢筝:比试?我可不可以到时候等你来了把演武场的大门关上, 把你的脑袋留在门里?
自此, 子清一晚上都笑而不语, 沉默寡言。邢筝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连嘴里的肉都不香了。直觉告诉他, 子清不对劲。
借口肚子疼, 邢筝先行早退, 一路上问子清什么,他却皆应答自如,无甚异常。
“早些回去休息吧,有雪云在就够了。”邢筝再三让他先回去休息,拒绝他的伺候。
子清最终妥协,行了礼,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脚步飘忽忽,落不到地似的。
夜深人静,下人房里别的太监守夜的守夜,入睡的入睡。
越行至下人房,皂角的气味越浓厚,脚下的青石板路也越发湿滑。
子清来到房门前,拿出钥匙,脸色蓦地一沉。
吞咽一番,他打开房门,大步跨入,熟稔地自床底取出一木盆。
“呕————咳咳咳——咳咳——”
难忍的呕吐声沉闷地响彻在小小的屋子内,回荡在矮小的房梁上。
他趴在小盆边,紧拧眉头,双眸腥红。记忆的海里翻上一浪又一浪,均是那些年,他头一次见到宁长贤的场景。
那年,宁长贤也还是如今的阴郁少年……可他……还什么都有……
抬头,墙上小鸟儿的画像是月光下唯一的色彩,仿佛一排木筏,载着他在排山倒海的黑暗中晃荡,但那些黑暗几乎次次都要压垮他。
钻心的痛楚自太阳穴蔓延到胸口,再由心的树杈传导到每一个颤抖的指尖。
每每去回忆,他便浑身颤栗。
他分明都快忘了那种感觉,但今日与宁长贤一见,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一切都变了,是断崖式的、天崩地裂的改变。
黑暗中,子清止不住地颤抖,胃里翻江倒海般,他猛一低头,又是一阵倾倒,撕心裂肺地,像是要把残缺的灵魂通通倒出来。
“子清?”
猝然有人唤他,他惊愕地抬起头。
那人端着一个精致的烛台走到他面前,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她的面。
她用手帕拭去他嘴角的污秽,毫不避讳:“子清,你不能喝酒?还是……不能吃鸡蛋?”
他一梗。
那还未换下华裳的少年将烛台放在床头,挡住了熹微的烛光,昏黄的轮廓线内,一双眸子满是担忧地望着他。
他还没回答,那少年人又去为他倒了杯茶,手忙脚乱地:“喝口水漱漱嘴吧。”
她返回来蹲在他身侧,由上而下轻抚他的背为他顺气。
接过那杯凉茶,他含住满满一口,吐到盆中。
口中再没有酸气,唯有一丝茶的清香。
“殿下……怎的没睡。”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看向邢筝的表情复杂,浅色的眸子在烛光的掩映下几近透明。
邢筝蹲着,嘴巴努起来,很生气的模样:“我就觉得你不太舒服,来看看你,雪云已去唤太医了。”
竟惊动了太医?子清双目微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苦笑一下,用袖子擦拭唇角:“……我只是……吃不得鸡蛋罢了。”
吃不得鸡蛋?
一拍脑门,邢筝才想到太监净身前都是要吞蛋黄的,可能此事给子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如此再往前回想,她俩在隆城初次见面时,她好像往他碗里夹了不少鸡蛋……
“对不起!”她心头呜咽一声,恨不得掐死自己,忙低头认错,委屈巴巴的模样。
子清不知道她道地是哪门子的歉,他思绪一晃,才知道她想到了她们初见的那天。
堂堂六皇子,怎么能向一个小太监道歉呢。
小肉包子自责地把脸埋在手心里,看都不敢看他了。
心头忽有一股冲动,他抬起手,大胆又逾越地拍拍她的头顶。
邢筝放下手,望见那苍白着脸的少年人,朝她绽放出这世上最温柔的笑,如静谧夏夜里奶白色的月光般倾泻下来,覆上她的双眸:“无妨,那不是殿下的错。”
邢筝:嘤嘤嘤,这是什么绝世温柔好孩子啊,爱了爱了。
她脸颊蹭的一下红了,忙起身后退几步,不自在地挠挠脸:“一会太医就到了,无论如何,你给他把一下脉吧,看看也是好的。”
“谢殿下。”
“不,不用谢……”
邢筝连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她双手放在身后,小肚子微挺,乖乖低头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了事被夫子罚站的小学生。
子清忽轻笑出声,竟觉得这小肉包子好生可爱。
是了,六殿下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算起来,她比他还要小三岁。
顷刻,太医院的章太医来了。
章太医赶巧今儿值夜班,正在太医院跪着祈祷陛下五十大寿千万别发生什么破事,就被贤宁宫来的小宫女打搅了。
他连赶是赶奔过来,累得气喘吁吁,谁知道雪云带他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一间太监房。
他堂堂太医院的主治太医,给一个太监看什么病?
正想转头溜走,他小眼睛一觑,竟瞧见六殿下站在里头,这下只得乖乖进来,磕个头,给小太监把个脉。
多了个人,小房间竟有些拥挤。
象征性地开了个药方,章太医同邢筝走出小房间,“回六殿下,小太监并无大碍,有的,可能是心疾罢了。”
邢筝明了,怪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怪自己神经太大条。
送走了章太医,邢筝回到屋中,发现子清早已利落地收拾妥当。
他把邢筝的帕子泡在盆里:“六殿下的帕子不能要了……”
“谁说的,我要,你洗干净可是要换给我的。”
她坐上唯一的那张椅子,趴在桌子上撑着头望他。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寂寥、瘦削,仿佛被巨大的阴影笼罩般。再环视这间小小的卧室,的确太过单一,除了那张小鸟的画,压根没什么色彩。
突然,她想到什么,蓦地坐直:“子清,我在临海的时候送你的海螺呢?”
少年人身形一僵,沉默了。
好一会儿,子清才转过头,露出一个清新的笑容,如清澈的溪水流过竹林一般,歪头一笑,淡定道:“放在我的秘密基地了,殿下若想看,我过几日出宫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