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繁忙是正常的,不能及时回她信息也是正常的,并没她想的那么复杂。
和他一同来到办公室,初春让秘书帮忙准备茶饮,先是处理公事。
什么样的公事让他亲自来一趟呢。
交流没多久,她发现,这人并不是完全为公事。
毕竟那点小事完全可以让别人来。
所以不到五分钟就讲完了,彼此面对面坐着喝咖啡。
这时,秘书再次过来,手里抱着不少文件,“初小姐。”
“你放那儿吧,我待会看。”
“这……挺急的。”
好吧。
初春只好起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办公椅太大了,她身子骨小,窝进去整个人都陷入其中。
看她人小鬼大,一本正经地处理事务,谢宴不禁觉得好笑,“你能行吗?”
“应该能吧。”她不确定地说,“只是给我过目而已。”
重要的内容已经由史密斯把关了。
即使如此,她看得还是很认真。
房间里一片静谧。
落地窗外的天色暗淡。
初春大概怕他看见,所以椅子背过去。
许久没听到翻文件的动静,谢宴走过去,发现这丫头果然睡着了。
长发在娇小的脸庞分成两拨,五官清丽,睫毛细长,漂亮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大概心里想着事情,眉间并没有完全地舒展,但睡起来倒是很香很死。
“初春?”
“小初春?”
谢宴试着叫她两声,没见有苏醒的动静,便轻轻将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动静虽然轻,但初春可能有所察觉,身子动了动。
然而没过五秒,又继续睡下去。
后来秘书再过来,谢宴让他先不要吵。
至于桌上的一堆文件。
由谢宴和秘书一起处理。
初春一个外行都能看得懂的,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即使史密斯过目之后他也圈出几个重点。
秘书走后,外面已经沦为夜色。
透过环形落地窗,看到外面漆黑的背景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帮她处理完文件之后,谢宴顺势将灯关了,拿条毯子过去,给沙发上睡着的人盖上。
失去光亮的房间,周围更加空寂朦胧。
毯子盖到她身上后,怕她脖子受凉,谢宴又将毯角轻轻拉到她的下巴。
可能脸部的皮肤较为敏感,初春睫毛动了动。
然后,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此时因为角度的问题,谢宴的面庞离她极近。
让人很难不往非礼的方面去想。
“你……”因为刚醒,她脑子还迷迷糊糊地。
离得太近,能感觉到她吐气如兰的轻微动静。
“我。”谢宴一顿,“怎么了?”
她想往后缩,但后面是沙发背,于是慢慢坐起来,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刚才离得太近,以为两人要亲上。
这种情节,怎么似曾相识。
“你刚才的样子,怎么看着像是要……”她声音转小,补充说明,“偷亲人。”
谢宴并没有那样的想法,不过是想把她身上的毯子掖一掖,现在听她这么说,并没有否认,反而气定神闲地反问:“不行吗。”
“当然不行。”
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内心的卑劣想法。
“你之前不是偷亲过我。”谢宴说,“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我……”
这么一提,还真让她想起以前的事。
好多年前,同样都是给熟睡的人送毯子,同样都是偷亲。
而且她还是得逞的偷亲。
亲完甚至暗暗后悔,早知道他不醒的话就应该碰唇。
真正有卑劣想法并且已经实施完毕的人是她。
初春的脸刷地红起来,吞吞吐吐:“我那是……”
还没解释她突然意识到异样:“不对啊……你当时不是睡着了吗?”
“嗯。”
“那你知道我偷亲你?”
“被你亲醒的。”
“……”
她才不信。
那么轻的一个吻怎么可能亲醒。
“你是不是假装睡着?”初春提出自己相当合理的猜测,“为的就是想看看我干嘛。”
谢宴在一侧沙发上坐下,这次表示赞同,“是。”
“那我偷亲你之后你为什么动都不动,还继续装睡?”
“不行吗?”
“……当然不行。”初春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乱,“万一有人亲完之后想要对你变本加厉的话怎么办?”
她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假装成别人。
她说的变本加厉是指亲一下唇,但谢宴似乎理解成另一个意思,“变本加厉是指……脱衣服吗。”
比亲更厉害的好像就是脱衣服这个层面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初春实在理解不了,拧眉问道,“假如真的有人想要那样非礼你,你还一动不动吗?”
“分人。”
“什么人?”
“如果那人是你的话。”他说,“能不动就不动吧。”
作者有话要说:宴哥:实在好奇的话你对我做点什么不就知道了
第31章
这话听着恶劣, 但这世上就是有人耍起流氓来正儿八经的,格调都不带掉一点的。
细细琢磨后,又觉得他并非在调戏。
隐藏意思在表述,他那次是知道她在偷亲, 所以不躲不闪地等着她继续, 如果换成别人的话, 那就没这份闲心。
她是特例。
初春唇角挽起弧度没多久后很快抚平。
男人心中的特例当成她这样子,可真是够失败的。
一时间, 她分不清自己该乐还是悲, 不禁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气氛很容易转为僵局。
“不高兴吗?”谢宴显然猜不中女孩的心思,出声询问后,自顾自地解答, “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她继续闭上眼睛, 后脖靠在沙发上, 语气听起来似乎又轻松起来,“就是有点好奇你这几年是不是被女孩调一教过?”
她那把嗓子像是被冬夜浸染过的清泉,凉得直抵人的心底, 偏偏尾调上扬, 看上去心情不算低落。
谢宴不禁拧眉。
许久没等到回答, 初春睁眼,以为他是被她说中心思变得不肯启齿,不禁笑起来,“应该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吧,总不可能说是卫准教的你?”
嗯,把他教得会耍流氓了。
初春倒是没有去想,这会不会是男人的本性。
她说是女孩子教的无可厚非。
在他身边那些年,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从少年开始就有多受欢迎,女孩子趋之若鹜般追随于他,恒心不够的可能在要不到电话号码后放弃,有恒心和决心的兴许能坚持到被他直言拒绝。
她不在的时间里,正值事业巅峰期的谢二公子身边的女人怕是比之前还要翻一番。
视线掠过昏暗,谢宴直直看向初春,字音咬重:“我没有女朋友。”
她刚才说得云淡风轻,他自己让调一教两个字音在脑海里加深印象。
初春略显疑惑,她刚才没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只是好奇是不是被女孩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在强调什么。
强调他身边有女孩但同样地没给名分吗。
初春不便对此做评价,轻轻“噢”了声。
“你刚才说我被谁调-教的时候。”谢宴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似乎很开心?”
“……有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中了彩票。”
“……”
开心倒不至于,纯粹是好奇,他要是没和女孩子接触过的话,应该不至于整出那些话。
话听着不错,毕竟强调她是特例,可惜这种特例她消受不起,追他那么多人中,应该没有一个比她更难过的吧。
“小初春。”谢宴突然起身,慢慢走过来,“我要是和别人在一起的话,你很开心吗?”
这和她没关系吧。
刚才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事情。
好奇他是不是被女孩教过。
而他俨然把她的所有的话来当做语文阅读理解来做。
初春反问:“为什么不开心?”
他和别人的话,不管做什么,明明都和她没关系。
谢宴声调一沉:“真心话?”
“不然呢?”初春感觉自己的困意都被他闹腾醒,“我本来对你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谈不上开不开心,你非要问的话,那就,挺开心的吧。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的话,我还可以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