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安室透]向日葵+番外(12)

作者:陆尚恩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

“走吧,”安室透站起来,“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了。”

他们像一对普通的饭后散步的小情侣,挽着手往前走。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心里都是波涛翻涌。

泷川葵时不时会看向安室透的侧脸,他一直是凝重的神色,像是心里压着千钧重的石头。

他说自己是警察,却说不想和警视厅的警察打照面。那会是……

她心里愧疚和酸涩一起涌上来,生平第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我再强一些就好了。

他不是普通人。他的心事,她又如何能帮得上忙呢?

安室透住在“木马公寓”。泷川葵站在门口,突然犹豫了一下。

“谁刚才非要跟我来的?”仿佛是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安室透故意问道。

泷川葵心一横,想着“我就是确认一下他伤势就走”,便走了进去。

安室透的家里装修风格简洁,各处都整整齐齐,从咖啡壶一类的小东西上也可以看出主人的不俗品味。

他坐在沙发上,把包扎用的衬衣拆下来。泷川葵看到那伤势,觉得心惊肉跳。

这还算没事儿!

安室透指了指其中一个抽屉:“消毒的药还有纱布在那儿。”

泷川葵应声去找,打开抽屉,却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有点旧的照片。上面的五个男孩子还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勾肩搭背地站在樱花树下,都穿着制服,笑得一脸烂漫。其中一个,就是年少时的安室透,他那时的笑容更加纯粹,也更加桀骜不驯。

“降谷零。”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泷川葵心里一震。

“是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儿……是我。”

她转头看向安室透——降谷零,他全身都放松下来,靠在沙发背上,像是卸下了面具,显得无比疲惫。

他轻轻地、却是无比清晰地说:“除了我,照片上的人都不在了。”

泷川葵咬了咬嘴唇,忍住了差点流下的眼泪。她轻抚着那张照片——那些少年胸前都有樱花警徽,像是对这个国家诉说着无言却坚定的守护,哪怕付出生命。

她该想到的。对事物的洞察力、水族馆的那番话、去救阿真时的坚定……

“我是零,也是透,是空无一物,我是……危险本身。”

零——“不存在的组织”。

泷川葵终于明白,他并不是想通了让她回来看看伤势,分明是故意把残酷的真相摊在她面前。

然后,逼她离开。

酒吧门口看起来就会令平常人恐惧的男子,大概和他的危险任务之一相关。

她没有回应,只是强装笑容,拿出照片下的药品,坐在安室透身旁的沙发上,细细地为他清理起伤口来。

安室透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任她安排。她时不时会问一句“疼不疼”,他都只是摇摇头。

比这更疼的太多了。此刻,比起他心里的痛苦,外伤反而是微不足道。

看到泷川葵和菅原直哉坐在一起时,他才从那股醋意中明白——自己的“心意”,并不是说说而已。听到她那句“眼里装不下其他人”,那种喜悦的滋味又美丽得无与伦比。

但看到琴酒的那一刻,他也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是降谷零,他是波本。

他是走在风口浪尖的人。

此刻,泷川葵就在他身边,那么近,近的可以一揽入怀,近的闻得到她头发上的香气,近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他内心那层坚硬的外壳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一种混着和痛苦、不安与期冀的情绪来回激荡。

那曾经被正义与仇恨、担当与责任占据的地方,突然多出了柔软的一块——

那是爱情。

告白

“好了,”泷川葵深吸一口气,“记得伤口不要碰水,最近几天吃的清淡一点,我可以给你送饭……”

安室透突然有种异样的冲动,一个声音从心里那裂开的外壳中悄悄冒出来,说:“就任性一下,一下就好。”

然后就抽身离开那些回忆,哪怕再难以割舍。

泷川葵还在念叨着伤口恢复期的注意事项,安室透却毫无预兆地靠近,贴上了她的嘴唇,极为克制,却带着藏不住的倔强压下来。他用右臂把她的头揽过来,闭上了双眼。

泷川葵从未这么近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也慌忙闭上了眼睛,她手里还举着没用完的纱布,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太烫了,这滋味太烫了。

良久,安室透才把她放开。他自己脸上也泛着红晕,别过了头。

两人就这么并肩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泷川葵开口道:“你饿不饿?”

安室透不说话,她便当是默认了。

“那……我就用你冰箱里的东西了?”泷川葵接着试探着问。

安室透含混地哼了一声。

得到了许可,泷川葵便到厨房忙碌起来。她其实不怎么会做饭,一般都在公司解决,但是晚上和阿真一起吃的时候,又不想委屈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多少还是从网上学了些菜谱。

她拿出冰箱里的鲜菇、胡萝卜、鸡蛋,做了些准备工作。接着,在锅里放水煮沸,加了些木鱼花,又把汤汁滤了几遍。

安室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泷川葵做的很慢,但是很细致,连胡萝卜都切成了精细长丝。

他骤然想到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变着法儿表示,我把你放心上。

那种矛盾的心情又涌上来,针扎般地在他心里肆虐。

她越好,他越想把她推开。

却又舍不得推开。

泷川葵加好了酱油、盐和一小撮砂糖,又放入米饭和打好的蛋汁,看了看表算起了时间,再煮一会儿,撒上葱花,这道鲜菇汤饭就算完成了。

她和安室透几乎是同时收到了消息。阿真告诉她:“姐,我没事了,在警察那里做好了笔录,那位远藤先生把我送回了家。你怎么样?”

安室透则是收到了远藤的消息:“你伤怎么样?车停哪?”

他们各自回复了自己的情况,当然,都默契地略过了亲吻的部分。

安室透吃了几口,看着泷川葵期待的眼神,一句“好吃”又和下一口饭一起咽了回去。

他怕说了句“好吃”,她便真的会日日送饭过来。

他更怕自己会有这样的企盼。

要是有人用放大镜看看他的内心,估计是一团缠在一起、纠结不已的毛线。

“我吃好了。”安室透放下筷子。

泷川葵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自然地把他的筷子收起来:“那我去洗碗。”

“不用,”安室透叫住她,又顿了顿,才说道,“现在……太晚了,打车也不安全,你住这里吧。”

他一指卧室:“你睡床,我睡沙发。”

泷川葵忙道:“不用不用,我睡沙发就行,你得好好休息,你是伤员……”

她还系着做饭的围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一手端着还没来得及放到水池里的碗筷,那样子太居家,安室透又突然想到了“和小葵一起养猫”这档事儿,觉得再看她一眼都会心生妄念。

眼不见心不乱,他干脆走进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泷川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了他,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摇着头往厨房走过去。

安室透看了看自己的卧室——和组织有关或是和公安任务有关的文件,很少有纸质版的,即便有,也都锁的严丝合缝。他的书桌上只有一本巴勃罗·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那是上次和小葵见面讨论的书。

可他知道泷川葵想要自由,想要平淡的美好。那种炽烈又心痛的感觉,留在文学作品就好,他不想让她在现实中体验一番。但就像聂鲁达所写的——爱是这么短,遗忘是这么长。

他靠着门坐下,揉了揉太阳穴。门外是泷川葵洗碗的水声,之后是打扫的动静。

再之后,卧室外安静下来,他本以为泷川葵睡下了,却听见了门口的脚步。

“透君,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要叫‘零君’了,”泷川葵在门外坐下,“你应该还没睡吧?”

“如果你心情不好,发泄也可以,我担得起的。”

安室透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他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动,仔细地听着。

“一开始,我确实以为你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咖啡师,我们聊了很多书,那时候虽然还不算太熟悉,我也已经把你当半个知己了。在机场遇到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查案子?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觉得和你在一块儿,就莫名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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