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只想种田(重生)》作者:柠檬不知春
文案:
上一世夏秋月与魏然少年夫妻,却依旧没能躲过升官发财死糟糠的命运。
重来一世她只想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顺带坑死那个姓魏的,什么升官发财都与她无关。
谁曾想老天附送她了一个金手指,外加附一赠一隔壁“老王”。
第一次初遇: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第二次见面:他送了她一堆树叶子。
第三次遇见:他整理衣衫,“莫要喜欢我,没结果。”
……
后来。
喂,隔壁的,能别老□□偷我家的瓜果吗?
他笑着答应了。
一转眼就打通了他们两家的围墙,“这样就不算偷了吧?”
*你是我砸了墙也想要偷回家的月亮
本书又名《只要打通这堵墙,你就是我的》、《今日隔壁老王又来挖墙脚了》
阅读指南:
1. 1v1 sc
2.内有bug,考据党渗入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青梅竹马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秋月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种田使我快乐。
立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重生
窗外黑漆漆的,就连洁白无瑕的月光都被乌云所笼罩,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黑,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寒意,冰冷刺骨。
夏秋月站在窗前,眼神望向远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夫人,”小翠上前一步将披风披在了夏秋月身上,后站在一旁,“夜晚更深露重,当心着凉。”
着凉?
她眼底划过一丝忧伤,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她害怕什么,她还害怕什么?
都说寒夜漫长且难耐,可她竟独自一人度过了数十个漫长且难熬的夜晚,说实话她没什么好怕的了,有一瞬间她竟觉着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的,也好,可心底隐隐还有那么一两分希冀。
罢了,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夏秋月收拢了披风,抬脚往床榻走去,小翠关上了窗户跟随在她身后。
夏秋月卸下妆容,褪下衣裙平躺在床榻上,泪水不自觉打湿了枕头。
-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相公,是你吗?”夏秋月挣扎着起身。
一道亮光飞过,她连呼救都还没来得及,就被一剑封喉,随后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等她再次清醒时,已是灵魂状态,她可以瞧见所有人,但他们都无法瞧见她,她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随处飘荡。
天大地大,居然都没有她夏秋月的容身之所。
“听说了吗,魏大人今日娶妻,娶的可是我们尚书大人的千金。”
“是吗,不过我怎么听说这魏大人早年间已有一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话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对身边人说道,“魏大人那夫人不知招惹了何人,竟被人给……”他没说下去,对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地动作。
“该不会是……”那人不知想到何处,笑容有些猥琐。
“哈哈哈哈哈,不好说,不好说。”
不是,不是的,你们说的不对,不对!!!
夏秋月在他们身旁呐喊着,愤怒占据了她的身心,她恨不得撕烂那说话两人的嘴,可都是徒劳,她生生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他们的身子,对他们造成不了半分影响。
她绝望了,瘫倒在地,眼神呆呆傻傻。
相公,对,相公,不能让他误会我,我要去向他解释清楚。
她忽略了那句“魏大人今日娶妻”。
等夏秋月找到魏然时,他已经拜完堂成完亲,正在进行洞房花烛,正像是印了那句话: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喜房内铺天盖地的红,案前摆着两支正在燃烧着喜烛,正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喜字,如此的刺眼,夏秋月眼睛有些泛酸,她想起她和魏然的成亲,是多么的寒酸,揉揉眼睛,没有发现一滴泪水。
哦,她忘了,她哭不了了。
床前挂着百子帐,床榻上铺着百子被,被子下铺撒着花生、红枣,寓意着百子千孙,多子多福,床头悬挂着大红色的锦缎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
“娘子,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眼前这个男人依旧俊朗非凡,仿佛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那锋利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画师一笔勾勒出来的俊俏脸庞,都是那么的熟悉,像是那年微雨初见,他递给了她一把伞,从此沦陷。
“等等,”新娘子推开了那杯酒,朝他抛了个媚眼,摸摸自己的小腹,“相公,难道你忘了,嗯~”
魏然一拍脑袋,赔礼道,“抱歉,娘子,是我吃酒吃糊涂了,竟然忘了。”
他一把揽过新娘,新娘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人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娘子安心,绝对透透的,还放出了话,说是她自己得罪了人,碍不到我们身上。”
“那就好。”
两人走到了床榻,褪下衣物,床幔落下,红烛摇曳。
夏秋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喜烛,脑袋空空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席卷而来,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的灵魂开始颤抖,想必是痛到了极致吧。
半晌,她瞧着透过床幔印照着的两人,烛火摇曳,瘦黄的小脸开始扭曲,眸中恍若淬了毒。
“魏然,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一阵猝不及防的晕眩,她又陷入了黑暗。
-
“这是?”她望着眼前这只瘦小的手,一时间呆愣住了。
“臭丫头,你干什么呢!赶紧起来。”粗大又熟悉的嗓门在夏秋月耳畔响起。
她眉头一皱,望着熟悉的人儿缓慢吐出了那个字,“阿娘?”
这是阿娘?
可阿娘不是……
难道说她重生了,还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丫头,咋啦?傻啦!”李氏挥了挥手,“丫头,丫头?”
“阿娘~”夏秋月一把抱住了她,伏在她的肩头,将上辈子所受的哭痛,尽数哭诉出来,声音凄凉而又悲痛。
泪水打湿了李氏的衣裳,她心疼地拍拍夏秋月,一时间没有控制,手劲有些过大,“乖丫头,不哭,咱不哭。”这丫头怎么回事?不就是叫她起来洗衣服嘛,至于哭得这么惨吗?
半晌,她收了声,抽抽噎噎,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阿娘,我没事了,我这就去洗衣服。”
她端起盆子匆匆跑到了河边,河水清冽,可以依稀瞧见河水下的小鱼,她透着光仔细瞧着自己的小脸,大致十一二岁的模样,两条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兔子般的眼眸,还有这蜡黄营养不良的肤色。
她轻扯嘴角,竟不知这肤色也成了魏然嫌恶她的原因之一。
上辈子,她与魏然是少年夫妻,因一把油纸伞她芳心暗许,成年后便接受了他家的提亲。
起初她阿娘是百般不愿的,她嫌弃魏然家是孤儿寡母,他母亲还重病缠身,自己也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她怕夏秋月嫁过去要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还要下地干活。
那时的夏秋月全然不顾家人的劝阻,铁了心要嫁过去,他们没法,只好应允,可日子就如李氏所说的一般,她每日起早贪黑,照顾病重的婆母、伺候相公,还要下地干活养活他们全家,可她心甘情愿。
日子因为她的操劳也一天天变好,婆母能下床了,而相公也中举了,很快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就在进京前一晚,魏然躺在床榻上对她说,“月儿,我将你和娘安排在了京外的一处小宅院里,你也知晓,这上京寸土寸金,我们这样的人家负担不起太多,只能在外寻找一处小院子。”
她信了,满心欢喜地和婆母一起搬住进去。
过了没多久,夏秋月得知他当官了,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至于是什么官,她就不知了。
又过了没多久,魏然来了,可他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爱意满满,而是有了一丝嫌弃,更甚者还多了一丝厌恶,她有些茫然,手足无措,想要触碰他,又害怕他嫌弃,于是双手就这么垂在了半空中。
她不知道为何他会改变的如此之快,现在想来,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喜欢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