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忘记旁边站着的烟雨青衫。
现在要先把那个碍事的家伙赶走才行。
于是唐非墨继续发挥着他戏精本精的能力，哭唧唧卖惨地走到莫清歌面前，抬起头仰视着她，眼眶中仿佛随时都能滴落两滴泪水似的，“师父，你事情办完了吗？”他的视线看了眼烟雨青衫那个方向，意思很明显。
莫清歌也下意识往他那里看了一眼，她的事情办完了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烟雨青衫很懂得察言观色，见清歌一笑做出那样的动作，马上主动站出来说道：“团长大大，刚才和你打了一把，我好像有点感觉了，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再陪我打几把练练手吗？”他同样看了眼九歌的方向。
眼中的挑衅之意很是明显。
唐非墨理都不理他，这种人的挑衅他不屑接受，他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莫清歌身上，甚至他还带着点小心机地让九歌轻轻拽了拽清歌一笑的衣角。
这个动作是真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了，莫清歌恨不得马上摸摸小徒弟的头，好好安慰他。
她看看九歌，又看看烟雨青衫，有些进退两难。
起初她确实是答应了烟雨青衫要和他切磋帮他提意见的，现在就打了一把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也不好解释。可是徒弟那边又很可怜的样子，这就让她为难了。
两相抉择之下，她咬咬牙，还是决定委屈一下唐非墨。毕竟是她先答应了人家，而且她到现在还没打算原谅他呢！虽然原谅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她拂去了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故意冷着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帮他看完问题，你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先去帮里问问看别人，或者等我结束了你再来找我。”
看见这句话，唐非墨的眉头紧紧皱起，肯定有哪里不对劲！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对他的！莫清歌什么人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态度的突然转变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行，他更加坐不住了。今天一定要让她说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着急归着急，他也没失了理智，看见烟雨青衫炫耀般地朝他挑眉，唐非墨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而是说：“嗯，我等你，师父。”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重，仿佛是在宣告他和莫清歌之间的关系。
并且补充了一句：“有多晚我等多晚。”
莫清歌心里一个咯噔，有些不安，可面上还是冷着脸回复：“随便你。”
说完，她便打算继续和烟雨青衫切磋，“来吧，继续。”
烟雨青衫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进入战斗状态。
第700章 集中不了注意力
唐非墨说的等倒还真的是等，他就等在战斗圈子外面，一个人原地打坐。他妨碍不到圈子内正在切磋的人，但是圈子里的某个人却总是时不时地把视线看向他。
莫清歌已经出了好几个小差错了，这些小差错在真正打斗的时候是致命的，可是好在烟雨青衫和她之间操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战局才没有反转过来。
又一把切磋结束，莫清歌的目光一直看着圈子外面的那个小人儿，就连烟雨青衫叫她她都没听见。
“团长大大。”第一次，她没理，一直看着九歌。
烟雨青衫叫了第二次：“团长大大！”
“啊？在！”莫清歌的注意力一下子收了回来，大声回道。
“你觉得我刚才哪个地方需要改进？”烟雨青衫就当没发现她的走神，认真讨论着正事。
刚才莫清歌根本就没有认真打，完全是凭着身体本能出招，避招，她哪还记得烟雨青衫放了些什么技能？
于是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应付道：“哦，你刚才控制技能放的有些早，我还在免控状态的时候你就放了，完全是浪费。”
这是她瞎说的，也不知道刚才烟雨青衫到底放没放控制技能。
她心虚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但是对面那个人倒真的陷入了沉思，并且自己想的时候还认同般地点点头，好像自己真的犯了像她所说的错误。
莫清歌松了一口气，对面那人突然道：“那团长大大觉得我的技能连招放得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吗？”
这又一次为难到了莫清歌，她硬着头皮回答：“你这次的连招用得不错，就是有些生疏，多练练，多练练！呵呵……”
好吧，这又是她的胡说八道。
她哪里知道他技能连招放的怎么样啊？甚至现在她都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放过连招了！
……
那两人的互动因为是在近聊频道说的，所以唐非墨完全就可以看见他们在说什么。
刚才他们切磋的时候其实他也一直在偷偷观看，师父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他自然是感受到的，并且她心不在焉的状态他也察觉到了，所以对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他除了无语和觉得有些好笑之外，还觉得有些暖心。
看来师父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在切磋的时候经常看过来，莫清歌对PK有多在意他是知道的，这次她这么敷衍地对待PK，看来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只要她还关注自己，那他就没输。
烟雨青衫听莫清歌胡说八道了半天，好像真的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似的，突然起身，“团长大大，那我们再来一把吧！”
看他那股兴致勃勃的劲儿，莫清歌又偷偷扫了眼唐非墨的方向，提议道：“要不然下次再来吧，我接下来还有些事情。”
烟雨青衫的脸上马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没有强求什么，还是同意道：“那好吧，下次我们再切磋！”
然后他也看了眼不远处那个一直打坐的小萝莉，装作很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那团长大大我就先走啦！”
“嗯，再见。”莫清歌同样起身，和他道别。
正在准备读条离开的烟雨青衫，看着九歌的身影，心里默默想着：小萝莉，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争师父，可是谁让那是团长大大呢……
第701章 保持距离
烟雨青衫离开后，只剩下了清歌一笑和九歌两个人。
莫清歌看了眼小徒弟的那个方向，他还在打坐，没有要动的意思。她轻叹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怎么了？”
她的人物俯视着打坐中的九歌，和他之间保持着一米距离。
九歌缓缓睁开眼，微抬眼眸，然后慢慢吞吞地站起来。萝莉和成女之间相差着好一段距离，所以莫清歌能看见九歌眼中清楚写着的委屈。
两个大字：委屈。
他委屈什么？她还委屈呢！
唐非墨开口：“师父，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莫清歌：“我哪里不理你了？说过了，你的消息被刷掉了，我没看见。”她说得有些心虚，但是仗着她是师父的身份，就是可以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今天不来找我？”
“我忘了。”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唐非墨死死盯着她的表情，可惜游戏只是游戏，更多一点的心理活动、表情动作他却看不到了。
啧，真麻烦。
“师父是讨厌我了？”游戏中的九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歪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面前的成女，眼中还噙着两滴眼泪。
莫清歌看不得这种场景，她连忙移开头，淡了声音：“没有。”
“那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惹师父不开心了？”唐非墨继续猜测。
莫清歌想到了那张照片、那个场景，心里某一处微微刺痛，口不对心地回答：“没有。”
“那师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唐非墨的问题一个接着另一个，今天必须要把这件事解决，不能让他和莫清歌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而且，他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清歌是不可能把真话告诉他的，于是只能找了个看上去合适的理由，“你大了，该独立了，我不能老是带着你一起，这样会让你依赖上我的。”
如果单单从表面上这么看的话，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完全没有可以质疑的地方，可是唐非墨是什么人，他对莫清歌那么了解，怎么可能相信她现在说的这种鬼话？
“可是我喜欢依赖师父。”小萝莉脆脆的声音清晰明了地道出这句话，莫清歌心里一处真是又酸又软，硬着心叫出那个称呼：“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