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替身后撩到万人迷(71)

“就这些啊。”郁酒不客气的端起咖啡杯抿了口,被苦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萧宴在里面报复性的加了黄连,他问:“还有别的么?”

“当然有。”萧宴脸色晦暗不明,沉沉的说:“你好像知道这些一样,那你知道汪星泉家里没落的事情是因为做生意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逼死了他父亲,导致他母亲产后抑郁症愈发严重的事情么?”

郁酒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进咖啡杯里。

“泉哥最难的时候,是我爸,老赵的爸爸,联起手来帮他一把的。”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郁酒错愕的模样,萧宴满意的笑了起来,凉凉的说:“我知道泉哥和我三观不合,也看不起我的行事作风,只是因为欠了我们家的人情还不起才和我交好的,我就是利用这一点怎么了?”

“郁酒,我能帮他,你能么?你知道泉哥的债到现在都没有还清么?他不光欠外债,还欠内债,当年他们家的那些亲戚齐刷刷的找上门,到现在都没有放过他,你能陪他面对么?”

一字一句,都超出了郁酒的认知,他面色勉强平静的听着萧宴字字珠玑的话,捏着铁勺的手指却不自觉的发白。

一切都像是有了解释——怪不得汪星泉独自抚养汪熠濯,怪不得他没日没夜的连轴转打工,怪不得他那个二姑......原来他一直在还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萧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牵起一个略微苍凉的笑容:“我想你不知道吧,泉哥他有人了,早就有人了。”

郁酒瞳孔迅速的收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当初汪家欠下的那笔债,就算我们家和赵家适度帮上一把,对于一个集团来说也压根不是能还得起的欠款,但为什么汪家能还得起一部分,能让高利贷略微通融呢?”萧宴说到此处,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让人想逃的微笑——

“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着泉哥,她叫魏秋,是一个四十岁的美籍华侨。”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泉哥十六岁就跟了她了。”

萧宴说着,把手里的一大照片扔到郁酒面前——全都是汪星泉和一位身高170左右的中年女士走在一起的画面,那位女士身材姣好,风韵犹存,一看就是保养得当非富即贵的太太小姐,身份不凡。

郁酒想过很多汪星泉‘神秘’背后的真相,唯独没有想到这种。他觉得......觉得滑稽,更觉得不信。

“不可能。”郁酒摇头:“萧宴,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才是自己骗自己吧?何必呢?”萧宴嗤笑,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我骗你这个干什么,你回去问问泉哥自己,或者问不出口自己查一下就能查清楚的东西,我有必要骗你么?”

......

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郁酒抬头盯着萧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萧宴不是也喜欢汪星泉么,把他当作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么,怎么......怎么说起这些像没事人一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和泉哥是两个世界的人,趁早分开。”萧宴目光苍凉,修长的手指点了根烟,徐徐烟雾中,他的声音甚至都带上了几分沧桑:“郁酒,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能接受泉哥的这些过去么?甚至能接受他现在还和魏秋女士保持着联系么?”

郁酒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着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像是要刻进心里去的看着。

他思考的不是萧宴问的这些问题,而是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看吧,你不能。”萧宴以为他是受到了冲击,自嘲的笑了一声:“可我能。”

郁酒一愣,倏地抬起头看他。

“怎么,觉得很不可思议。”萧宴弹了弹烟灰,眼中是一种近乎‘认命’的宿命感,他自言自语般的自述:“说实话,这么多年我玩的很开,甚至对你都有过动心包养的念头——但那些都跟泉哥不一样。”

“我肖想了他那么多年,我们从小就认识,熟悉,知根知底,这份情谊别人都比不了。”

“所以我能接受他的一切,甚至可以接受他年纪轻轻为了钱被女人包养,但你不能。”

“郁酒,我知道你不能,你那高尚的底线玩不起我们这些俗人游戏,所以退出吧。”

“给彼此都留点体面。”

萧宴的最后一句,无疑是一句刷新郁酒三观的重击——他能接受汪星泉的一切?搞笑,且不说汪星泉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萧宴以什么立场接受?汪星泉搭理过他么?

他还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说的很大气很自豪一样,这不是三观不正是什么?

而且萧宴凭什么就笃定了自己不能接受?他这一副很了解两个人习性的样子真的无知且搞笑,不知道做给谁看。

反正郁酒看了,只觉得恶心,还顺便觉得自己搞笑——他居然会今天出来见萧宴,早该知道这家伙即便真的知道些什么,八成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郁酒嗤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照片,风度不改的回应:“真谢谢你操心我们两个了。”

萧宴显然没想到郁酒会是这个反应,愣了半晌后有些阴暗的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郁酒唇角的笑容才慢慢消失。直到服务员过来问他需不需要换掉已经凉了的咖啡时才回过神。

“谢谢。”郁酒停滞的眼珠垂落:“我不喝了。”

他要回去......陪他的男朋友了。

第50章 阴暗

郁酒离开这家清清冷冷的咖啡馆后没直接回医院,他没忘了自己找借口出来是干什么的,在周边转了圈找到家饭店打包了两个菜才回去的——大年三十的,还营业的饭店也没那么好找。

只是踩着一路枯焦的树叶走回去的时候,刚跑出来时候那一腔蠢蠢欲动热血早已经平静的凝结成冰了。

郁酒并不想刻意去想着萧宴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只是......到底是听进去耳朵里了,到底是不能当做没发生。

不过中国人天大的事情,大抵都可以用‘大过年的’四个字暂时搪塞过去,郁酒一向是不那么注重年节的,但此时也不禁想到了这四个字。

大过年的,一切都可以暂且推后。

况且,这是他和汪星泉在一起后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郁酒今天什么都不想问。

他清瘦单薄的身子裹着一身凛冽的寒风,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若无其事的扬起笑容,就好像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就出门买了个菜而已。

“回来了。”汪星泉听到开门的动静,转身看到郁酒拎着菜盒子回来就忙起身接了过去,温热的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指时,微微一顿。

随后汪星泉把盒子放在病房旁边的桌子上,把郁酒冰凉的手指拢在掌心里轻轻揉了揉,温热似乎顺着手指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郁酒整个人都从‘冻结’的状态里解封了,轻轻抬眼,有些怔怔的看着汪星泉。

“以后轻易就别出去了。”汪星泉微微垂眸,看着他因为白皙一冻就愈发泛红的手指,声音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心疼:“外面太冷。”

郁酒轻轻的‘嗯’了声。

半晌,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敷衍,想了想便微微低头,在汪星泉不经意的瞬间,柔软的嘴唇轻轻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

“谢谢。”郁酒浑然天成的‘撩了’一下对方,便狡黠的笑了起来:“新年快乐。”

后者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染上一丝‘肉食动物’的色彩,牵起唇来笑了笑:“新年快乐。”

又是新的一年,郁酒希望这一年能有好的开始。

晚上一起守岁的时候,他心想,那些事情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吧。

可偏偏萧宴的话像是梦魇一样的在脑子里盘桓着。

这次不是汪熠濯受伤,郁酒不用陪在医院里照顾,晚上就回家睡了。

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睡不着,他脑子里全是萧宴说过的那些话——

‘有一个女人,名叫魏秋,是她在泉哥最难的时候帮了他。’

‘泉哥十六岁就跟着她了。’

而跟着她,干什么,不言而喻,总不会到盖着棉被纯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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