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替身后撩到万人迷(42)

现在把人追回来......玩玩呗,就像刘恪说的,玩腻了在甩掉,他始终是主宰者,也不跌份丢人。

心里有了念头,萧宴连续几个月郁闷的心情好像豁然开朗了似的,立刻付诸行动——

他打听到了郁酒现在在干什么,便联系了在传媒公司上班的哥们儿郭柏,打算走后门给郁酒一个惊喜,结果后者竟然不领情。

非但不领情,还嘲讽着揭露了他的‘好意’。

萧宴气的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竟然没有否认,反而抬起头来看着郁酒:“是又怎么样?”

郁酒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料成了真,头皮猛的一麻。

“追我?萧少爷真会说笑话。”郁酒强笑:“您之前可是说了,最看不上我这种倒贴的人了,我不倒贴你了,你应该开心才是。”

“人的口味都会变的。”萧宴嗤笑了一声,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郁酒:“也许我现在,就好你这口呢。”

“......萧宴,别开玩笑了。”郁酒冷漠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么?”

喜欢这个暧昧到了极致的词从来不是酒肉之徒能轻易说出口的,猛的被这么问了一句,萧宴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然而想到自己‘追到了玩,玩完了甩’的计划,萧宴还是硬着头皮说:“说不定呢。”

之前萧宴也表达过喜欢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付诸行动且承认。

不得不说,郁酒是真的有些慌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就像自己之前骂过萧宴的话一样,他这种人,不配说喜欢。

萧宴口中的喜欢,无非就是意难平,追求刺激的心情罢了。

而他打着‘喜欢’名义付诸的行动,无非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动自己——看看萧宴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识好歹,我帮你,就应该感激,就应该接受。

什么都是‘应该’,萧宴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心血来潮的要帮他,就强迫郁酒接受。不接受,还要被打上不识好歹的标签,萧宴从未思考过一个公民的独立人格的问题。

所以这不叫喜欢,帮忙,这叫施舍。

郁酒沉默片刻,看着萧宴黑沉沉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只觉得这家伙的犯贱癌,似乎已经到晚期了——比起上次见他的态度,萧宴这次甚至要更卑微了一些。

萧宴现在就像书中原本的郁酒一样,越面对不搭理他的人就越意难平,想要‘征服’。

只是萧宴心中的白月光呢?他不喜欢赵梓蓝了么?

自己的报复心,或许从另一方面终于得到了满足呢。

郁酒不由得有些想笑,硬生生的忍住了。

“萧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和喜欢,甚至是倒追。”郁酒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在你后悔迟疑了过后能追出来,你无非就是想通过砸钱,糖衣炮弹来诱惑我,可惜,我不吃这套。”

郁酒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几句话把萧宴之前打算好的‘计划’全面戳破,只剩下泡沫的幻影,让后者瞳孔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只能呆呆的听着郁酒继续说——

“如果你还要点脸,不想变成你之前口中的‘犯贱倒贴,欲擒故纵’的人,就请别再缠着我。”

这都是之前萧宴曾经骂过书中主角受的话,现在都被郁酒还回去了。

这是他离开办公室之前,送给萧宴的一份大礼,一份‘忠告。’

一股气的说完,郁酒走出办公室,就敏锐的听到里面似乎有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办公桌上,有一瓶百合花。

也许他天生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时此刻,只觉得痛快。

郁酒没有叫官黛,自顾自的离开了卓鼎。

等电梯的时候,肩膀和一个脚步飞快的人碰了个正着,略微剐蹭了一下。

郁酒微微抬眼,就看到了刘恪的侧脸。

啧,贱人贱事儿都赶在一天了。

刘恪也看清了他,眼眶微怔:“你......”

“让让。”郁酒眼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缓缓打开,立刻冷冷的打断他,走了进去。他迅速按下了关门键,从始至终,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分给刘恪。

......

“艹,拽什么拽!”刘恪愣了一下,气的直骂:“一个贱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对于郁酒的出现,刘恪并不意外——因为之前就知道了萧宴的‘计划’。

刘恪边骂边走到办公室去找萧宴,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他比自己还要气急败坏,本来英俊的脸都堪称扭曲了。

“萧哥。”刘恪抱肩,有些无奈的凉凉道:“我看到郁酒......”

“别提他!”萧宴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打断了萧宴。

平白遭受了无端怒火的刘恪不禁有些失语。

“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人生中鲜少受到侮辱,而最近几次的‘打击’都是郁酒带给他的,萧宴近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牙齿‘咯咯’作响:“老子要弄死他!”

刘恪闻言,眉目细微的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工于心机的光。

“萧哥,你既然每次见到他都这么生气......”刘恪微笑:“不如哥们儿帮你想想办法?”

如果萧宴此刻能稍微冷静一点,就能看出来刘恪笑容背后的不怀好意。

只可惜,他气糊涂了,此刻就算绝世美人站到他面前都会被无差别炮火攻击,更不用说刘恪了。

“别他妈烦我了!”萧宴抱头,烦躁的直挥手怒吼:“你有办法你就去搞,让老子安静一会儿!”

他现在就像火山爆发后蠢蠢欲动的熔岩,指不定什么时候被火星子一撩就又燃了——只能一个人呆着。

“得嘞。”

刘恪得了他这句话,就笑意晏晏的退了下去,留着萧宴一个像是受了伤的孤兽一般独自疗伤。

只是转过身的一刹那,刘恪本来还算和煦的脸变的暮色沉沉。他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唇角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笑,就连周身的温度好像都变的冰冷了不少似的。

连续被郁酒嘲讽了两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

这个仇刘恪还没忘呢。

自然是要想办法,报复回去的。

*

郁酒从卓鼎直接打车回了家,一路拒接了N个官黛打过来的电话。

他现在心口凝着一团悬而未决的火气,怕是没办法和人好好沟通。

而往往这个时候,偏偏还有顶雷的。

郁酒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就觉察出来不对劲儿——客厅里躺着两只高跟鞋,卧室里隐约传来动静......仇桂琴回来了?

这房子除了他们俩,别人也没有钥匙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闪而过,卧室里的人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

果不其然,就是仇桂琴。

这烂酒鬼几个月不回家,此刻突然的出现就像一道幽魂,瘦的细骨伶仃,穿着一身白睡裙晃荡......幸亏这是下午,要不然郁酒还以为闹鬼了呢。

“哟。”仇桂琴也不知道现在是清醒还是醉着,靠在墙上看着郁酒,摇摇晃晃,斜斜歪歪的笑了笑,语气戏谑:“儿子回来啦。”

“几个月老娘没接到你一个电话,还以为你死了呢。”

虽然眼前这仇桂琴也不是自己亲妈,但被骂‘死了’,郁酒还是感觉到有些一言难尽——就好像心尖儿被针刺了一下,不疼,但有些酸酸涩涩的。

他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就要从仇桂琴身边路过。

“喂,我跟你说话呢。”然而他的面无表情让仇桂琴不悦,后者皱起眉,不客气的拦住他:“你聋了么?”

郁酒强忍着心中的烦躁,冷冷的问:“有事么?”

......

他这般冷漠的态度让仇桂琴有些忐忑的梗了一瞬间,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这个精明市侩又具有大无畏的‘不要脸精神’的女人就想起来自己此行回来的目的,不客气的伸手:“给钱。”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吧?”仇桂琴嗤笑,大言不惭的说:“你上大学之后没管我要钱,学校应该给发奖学金了对吧?不孝敬孝敬你老娘?”

郁酒必须不断说服着自己,眼前这位是原书主角的妈妈,他不能太粗暴对待,才能克制着自己焦躁的心情。

他盯着仇桂琴,视线犹如一根冰冷的针:“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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