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库栗回头,人却还在岸上,鼻子靠着鼻子对着一头骆驼卖萌。
嗯?这头东西是什么?好奇怪啊?睫毛也好长啊!
女孩歪头打量,骆驼也歪头看着她。她眨眨眼睛,它也学着她眨眨眼。
好可爱啊!她对陆地的动物完全没抵抗力,特别是这种会和她互动的。
“嚏嚏!”骆驼耸了耸鼻子,打了两个喷嚏。
她被喷了一脸口水鼻涕,吓的退了两步。踩到了后面的人。
她回头,歉意的摇手看向后面的人。嗯?是卡塔库栗。
“还磨蹭什么?”他皱眉问她,抬抬下巴看着对面的牲畜,“喜欢?”
女孩想了想,骆驼正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点了点头,她喜欢。
“那就买吧!”
牵骆驼是个中年大汉,看她又弱小又是个哑巴的,等她表达了想买这个骆驼的想法后。摩挲着下巴,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这可是骆驼,宝贵着呢!你这点钱可是买不起的。”
这么贵吗?女孩苦恼。三万贝里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哈哈哈,看你这么想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先……啊啊!谁?你谁啊!”大汉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拎着脖子一把提了起来。
阴冷的笑:“我的人,想干什么!”
这人哪来的,太渗人了。大汉惜命,“不敢不敢,送您了,送给您和您……”他讨好的笑着,视线转向女孩,“……的女儿!”
“噗嗤!”女孩捂着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女儿?连忙摇手,不是的,不是他女儿。
瞟了眼身旁脸比碳黑的少年,他这张臭脸是显老。
“不……不是女儿?那总不可能是孙……”
“咚!”卡塔库栗将人扔下,打断了他的话。从口袋里抛出几枚钱币,“滚!”
“好的好的好的!”大汉拾起钱币,滚的飞快。惹不起还滚不起吗?
上了船,骆驼占了空余的一半地,女孩和卡塔库栗隔着骆驼对望。
不行,现在看到他就想起那句话。憋不住只能转过头偷笑。
卡塔库栗一头黑线,“有这么好笑吗?”
声音就在头顶,女孩抬头,腰间已被大手搂住。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嗯?”手紧了紧,人被贴在他胸口。
女孩咬着牙想了会儿,慢慢张开嘴,“爸爸。”
她发不出声,可这么简单的音节,他光看嘴型就认出来了。
哼!他就知道!可,为什么内心还泛起可耻的喜悦啊!真可耻!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
“再叫一声!”低沉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怒气。
呃……女孩犹豫了!他这样子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再叫一声!”周身翻腾起黑气。
“爸爸。”张了张嘴。
“哎,乖女儿。”
他俯下身亲吻的凶猛急切,有力的大舌攻城略地,一遍遍搜刮过。她口腔鼻尖都充盈着他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是他。
真是在吃她!
*
停靠鲁贝克岛时才刚入夜,岛上却灯火通明,喧闹的很,远处浓烟滚滚,好像还起了火。
“怎么了?是多弗朗明哥他们?”女孩抓着他的手。
“应该不是,他们没那么快。”
岛上还下着雪,他一眼就看到骚气的粉船,船下一路杂乱的脚印还留着,看来没走多久。
不像是海军,更不可能是那群海贼。看来,有其他人了。
第24章 柯拉松与罗,雪地的诀别
山顶的庄园火势冲天,救火声,哭叫声,枪声,整个岛吵的不可开交。
女孩张开手,伴随雪花落下的还有被风吹来的灰烬。
骆驼被牵下船,卡塔库栗看了眼尚在发呆的女孩,拍走了她手里的灰。
“没事,有我在。上去吧。”
女孩点点头,迈步往山上走。
卡塔库栗拦腰从后面抱住了她,“我让你上骆驼。”
被安置但骆驼背上中间,小手搂着驼峰,原来这还能坐啊。
雪地中她坐在骆驼上,他牵着缰绳缓步往山顶去,风雪越来越大。
半路上遇到群拿着枪/支像在搜寻的海贼,他们还没动手,糖豆已经把这几个小喽啰打趴下了。
卡塔库栗用脚踹醒昏厥的一人,“山上怎么回事?”
“手术果实,被人抢走了,我们下来找一个穿着黑色羽毛大衣的男人。”
听完了想要的答案,卡塔库栗将人踢远。
果然已经被抢走了,黑色羽毛大衣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卡塔库栗回头望着来时的茫茫海面,若是让他逃到海里寻找起来更加困难了。
女孩明白这个道理,好不容易能让自己再开口的机会,不愿放弃啊!只是这座岛这么大藏一个人太容易不过了。
“你能感受的到岛上人情感波动与想法吗?”卡塔库栗问女孩。
他的见闻色霸气能够预见短暂未来,预读对手的动作。女孩的见闻色不同于他,她的感知范围更广,能听见生物的气息与心声。
如果是海里她倒是有些把握,但这里是陆地,而且人的想法,她从来没感受的到过。
试一试吧,女孩放缓呼吸,感受被放大,心却更加专注。
她开始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在燃烧的烈火中骂骂咧咧。不像,这是那群丢了果实的海贼。
“到了这个岛后,发现巴雷鲁斯部下为了恶魔果实被盗一事都慌了神,犯人就是柯拉松!你在那里的话绝不能让他逃了,他手里拿着手术果实!”
“嗯,明白了!切,这帮家伙……”
“什么,逃走了?不过也没关系。要是他从城里出去的话,我不会让他逃走的。”
熟悉的感觉,是……多弗朗明哥在和谁打电话!
天空中忽然爆发出无数根绳子,从半空延长陷入地下,像个巨大的牢笼一般将人关在里面。
山头上刚刚还在配合搜寻的海贼在这之后突然拔刀相向,竟是真打起来了!
这是什么?看向绳子升起的中央,刚刚感觉中多弗朗明哥就在那个方位。
“线线果实,是他的能力。”卡塔库栗扫了眼山头。“刚刚你听到什么了吗?”
“柯拉松?”听完女孩复述的话,卡塔库栗陷入沉思,喃喃道:“柯拉松是多弗朗明哥的亲弟弟啊!竟然会背叛他?”
但这也是他们堂吉诃德家族的事,与他无关,只是好奇一下而已。
当务之急是找到手术果实。
“这鸟笼是用来堵截他逃走的路的。”卡塔库栗又抬头,“你刚刚感知的到柯拉松在哪吗?”
女孩蹙眉,指了指山后的方向,大体方向是那边。不只有那个叫柯拉松的男人,还有个小孩,小孩像是生了什么病,很虚弱。
两人朝着山后城镇赶去,骆驼停在一处废弃楼房面前。
女孩看着不远处楼房,点了点头。她感觉得到就在这,柯拉松和小孩。
“怎么了?”卡塔库栗见她紧皱着小脸,一副难受的表情,“霸气用的过多累了么?”
女孩摇摇头,她听见里面的心声,绝望又欣慰的。
那个叫柯拉松的男人,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虽没见过,但他给她的感觉是一片温柔的紫色,和多弗朗明哥不同,更像在玛丽乔亚遇到霍名圣古大人一样。他是多弗朗明哥的亲弟弟,那也是霍名圣古大人的儿子吧。
*
废弃房屋的二楼,罗西南迪(柯拉松)站在窗口,瞧着外面混乱的一切。自相残杀,这都是拜他亲哥哥所赐。他知道,多弗和自己、父亲、母亲不同,他是个邪恶残忍的人,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
连父亲都可以下手杀气,那自己这个已经背叛了他的弟弟又怎会逃脱。
躺在地上,被毯子裹住的小孩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还是很差,身上的白斑也并未消掉。
“柯拉先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声音罗西南迪回头,罗醒了过来,虽还很虚弱痛苦,但珀铅病已经治好了,他现在活着,以后也一定能活着,活的长长久久,带着自己这一份。
罗西南迪的大手抚上他的脸颊,神色凝重而哀伤。
这个孩子,从全是死人的国家中坚强的活了下来,就算知道自己将来还是会因病而死却仍选择活着,背负着失去亲人的伤痛,承受着他人的嫌弃远离。他心里一定很痛苦吧。虽然对别人一副冷冰冰拒绝的态度,可罗啊!一定一定是个很可爱很温暖的孩子呀!好想再吃一次罗给他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