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干什么?”
她难受的不行,吐不出来,还脑袋发沉……
看到她说哭就哭,喻以默微微收紧了眉心,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哭什么?”
“……谁哭了?”
阮诗诗吸吸鼻子,肩头也跟着抽动,嘟嘟囔囔委屈巴巴的不肯承认。
她说着,迈步就朝旁边走,身子晃了晃,准确无误的往身侧男人身上靠了过去。
小脑袋“砰”的一声,直接抵到了喻以默的胸膛口,她闭上眼睛,哼哼唧唧,“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喻以默看着怀中的女人,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她这样的一举一动,显然是喝大了。
心头软了几分,喻以默也不忍心扔下她不管,放轻声音问道,“回你家还是我家?”
酒劲上来,阮诗诗脑子一片混沌,闭着眼睛嘟囔道,“回……小哥哥的家,嘿嘿,小哥哥……”
喻以默闻言,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小哥哥?哪来的小哥哥?莫非是她在外面又招惹了什么小哥哥?
想到这儿,喻以默更是不悦,他伸手,握紧阮诗诗的肩头,力度不知不觉的大了几分,沉声反问,“哪个小哥哥?”
阮诗诗肩膀一疼,痛的小脸都皱了起来,她身子一缩,条件反射的伸手勾住了喻以默的脖子,“疼……”
喻以默反应过来,立刻将手松开,伸手搂住她的腰,以防她摔倒。
靠在他胸膛口蹭了蹭,阮诗诗这才安心了些,搂着他的脖子也不肯撒手了。
喻以默耐下心来问道,“回哪里?”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身子,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向喻以默,看上他的五官,眼底眸光清亮,伸出手指就顺着他下巴的线条慢慢描绘。
口齿不清的嘟囔道,“小哥哥……好看……”
喻以默后背一僵,只觉得被阮诗诗手指碰过的地方都激荡起一阵酥麻感,下腹一紧,一股难忍的燥热瞬间升腾起来。
向来对自制力引以为傲的他,竟然在大街上,对阮诗诗起了反应。
喻以默皱了皱眉,扣在女人腰畔的手慢慢收紧,声音又沉又哑,“别闹,我送你回去。”
她要是再乱动,再有什么惊人举动,只怕他就忍不住将她就地正法了。
可醉了酒的女人不让做什么,偏偏就做什么,阮诗诗像是不知死活似的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轻声道,“我渴……”
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只手,轻轻的抓挠着喻以默的心,他低头垂眸,看着怀中面容酡红的女人,那股子燥热更盛。
眉心收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躬身直接将阮诗诗抱了起来,快步朝旁边的车子走去。
拉开车门,看到杜越那探究和犹豫的眼神,喻以默直接将阮诗诗放到后车座,“砰”地关上门,沉声吩咐,“送她回家。”
如果他将人带回自己家,他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些什么了。
杜越立刻应声,启动了车子。
阮诗诗靠在靠背上,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慢慢地就蹭过来,又靠到了喻以默的身上。
她像是在做梦,一只手伸出去,说着喻以默的胸膛摸来摸去,口中嘟囔道,“好硬哦……”
这话一出,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喻以默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就连杜越也试探的抬眼瞄后视镜。
喻以默皱眉,沉声道,“好好开你的车!”
杜越后背一凉,立刻收回了目光,“是!”
怀中的小女人浑然不觉,葱白小手摸来摸去,趁机揩油,口中还嘟囔个不停,“好硬……嗯哼哼,这枕头好硬……”
喻以默方才刚刚压制下去的火瞬间重新席卷而来,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阮诗诗的小手,又气又恼,“阮诗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而她却在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啊疼…有虫子咬我!”
阮诗诗猛地要将手缩回,伸手抱紧喻以默,恨不得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宛如一只喝醉了酒的树袋熊。
喻以默皱了皱眉,忍不住火大,若不是因为她喝醉了酒,他绝对会好好收拾她一番。
很快,车子听到了阮诗诗小区门口,喻以默看着伏在自己胸膛口睡得正熟的阮诗诗,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扫了一眼杜越,他沉声吩咐,“你就在这儿等我,我送她回去。”
说罢,他抱着阮诗诗直接走进小区。
之前来过几次,对路线倒也熟悉了,喻以默迈步朝前走着,穿过一片林荫道,怀中的女人突然动了动,哼哼唧唧的梦呓,“混蛋……大坏蛋…喻……以默…”
喻以默闻言,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的垂眸。
她在梦里还在骂他?莫非是因为昨天他将她丢在半路的事?
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愫,喻以默看着怀中女人的侧颜,有些愧疚。
突然,想到另一个如今还躺在床上痛苦艰难的女人,喻以默眼底掠过一丝暗光,原本生出的那些愧意也顿时消散,他迈步快步朝前走,直接走进了阮诗诗家所在的单元楼。
到了门口,他按了门铃,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刘女士打开门一看,看到门口的喻以默和他怀中醉醺醺的阮诗诗,顿时吃了一惊。
“你们……”
喻以默并未过多解释,只是淡淡的道,“诗诗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第102章 只是一枚棋子
刘女士看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阮诗诗,立刻侧过身让喻以默进门。
将阮诗诗放到卧室床上之后,刘女士一边给她扯被子,一边看向喻以默问道,“她…她怎么会喝这么多!”
喻以默顿了顿,轻声道,“有一个工作上的酒局,她喝了些酒。”
刘女士一听,顿时脸色变了变,“酒局?你怎么能让她陪酒?”
喻以默眉心收了收,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沉默着没有应答。
他早就想到徐峰明可能会为难她,特意叮嘱她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可她偏偏不听,若不是今天碰巧在江洲国际门口碰到她,说不定还会发生别的意外。
刘女士见他半天都没说话,脸色也跟着越发难看起来,“之前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女婿,现在看来,诗诗跟你离婚真是正确的选择!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喻以默犹豫了一瞬,向刘女士微微躬身,放轻声音道,“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卧室,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扪心而问,阮诗诗嫁给他之后,他确实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也并没有保护好她,不管刘女士怎么说,责任在他,他也不会说什么。
从小区出来,上车之后,杜越看出喻以默脸色并不太好,连忙询问,“喻总,现在去哪儿?”
喻以默回过神来,沉声道,“去医院。”
近两日,他费尽心机,终于又找到了一例和叶婉儿匹配的肾源,双方联系好之后,最近就要安排手术,在手术之前,为了保证一切如常,他会夜夜守在叶婉儿身边。
抬手摁了摁眉心,喻以默脸上浮现出几分倦意,无意中低头,视线突然被胸膛间的一小摊水迹吸引。
他正疑惑,突然想到刚才阮诗诗趴在自己怀中的场景,顿时了然,原来是她留下的口水。
不知为何,想到刚才女人的模样,喻以默顿时觉得倦意消散了些,唇角也不自觉的勾了勾。
他欠阮诗诗的,早晚有一天会补偿给她
翌日上午,日上三竿,阮诗诗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干的就快要冒烟了。
她艰难的坐起身,抓起床头桌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之后,脑海里的回忆像是碎片一般慢慢的拼接。
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刘女士端着一杯温开水走进来,看到她醒来,连忙走上前来询问道,“诗诗,你怎么样?”
“我有点头疼……”阮诗诗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接过那杯温开水,又喝了几口,顺势问道,“妈,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刘女士脸色一变,似乎不太想说,搪塞道,“你赶紧起来,时间不早了,还要上班呢!”
阮诗诗应了一声,又接着询问,“我昨天是自己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