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陈可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多了,陈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接,但她现在只能打给他了。“喂~”一听到这声音陈可不知为何哽咽起来了,她抽泣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徐医生,我好想你啊!我……”陈可把这些天的所以的事都说了出来,虽然断断续续,逻辑也有些问题,但徐医生一直静静地听着。等陈可说完,徐渭才温声细语地安慰陈可,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听着徐渭的声音,陈可慢慢放松下来,慢慢地就进入梦乡。等到确定陈可睡着后,徐渭才挂断电话,这几天的事他都知道,看着她经历朋友过世、遭受网络暴力,他也很心痛陈可,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不能在她身边支持她、安慰她、陪伴她。
两个城市,两个人,虽让相隔千里,但两颗心依旧紧紧靠在一起。
第38章寻找太阳
第二天醒来,生活依旧要继续。陈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上次自己随便一剪,现在发尾有些点像狗啃的一样,参差不齐,所以陈可决定先去剪头发,之后再去机场。“欧尼,我准备去散散心。”陈可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给丽打电话。“也好,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准备去哪里?”“不知道还没决定,等去机场之后再看看吧!”“那等你到了目的地记得打电话给我。”“好!”收拾好之后,陈可就打车去理发店剪头发了。“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剪短,顺便拉直。”“好的,请问要剪多短?”理发师一边拿起陈可的头发看看,一边问。“齐肩吧!”“好的!”陈可摘下眼镜,放空自己,等理发师让陈可确定长度时才再次戴起来。拉直需要较长时间,所以陈可趁着这段时间决定去哪里。“如果要去散散心,你会去什么地方?”陈可拿着手机问正在给她上药水的理发师。“可能去沙漠,去到这些地方就会感到自己是多么渺小,放空自己,一切事都不值得烦恼。”“确实是这样的!”陈可已经决定好去哪里了,她要去青海。“三点之前可以搞定吗?”陈可看到最早的一班航班就在三点四十五分,加上去机场的路程,要在三点之前出发。理发师抬头看看了时钟,笑着点点头,“可以。”于是陈可开始订机票,规划路线,订酒店。头发弄好时,准备得就差不多了。
陈可没有跟团,但还是选择了热门的西北大环线,虽然不是旺季,但也有不少游客。从西宁出发,去张掖看丹霞,去嘉峪关,去鸣沙山看月牙泉,去莫高窟,去阿克赛石油小镇,去茶卡盐湖……如果是夏天的话,可以去门源看油菜花。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纯净,天空呈现透明状,蓝得没有一丝尘埃,让人看起来很舒服。陈可没有拍照,而是把这些美景都装进心里,享受着难得的放松。雪山、沙漠,在这里真的可以忘掉一切烦恼,缓慢的生活节奏,穿越时空的美景,一切的一切好像让时间都变得慢起来。陈可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等她回去时,徐渭也结束了两年的外派,要回去了。
回到上海是丽来接机的,因为徐医生比陈可晚一点,所以她们现在机场等了一会儿。回到上海,陈可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虽然旅游回来之后还是要面对一些糟糕的事,但现在她充满了勇气,也许旅游的意义不是让人逃避现实,而是让人在归来时有更多的勇气面对困难。“你现在看起来很好!”丽仔细打量着陈可。陈可笑而不语,她们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徐医生。
“我下飞机了。”徐医生一开机就打电话给陈可。“你在哪里?”按照徐医生的指示,陈可看到了,他和他的同事一起出来了。“我看到你了!”陈可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徐医生。“我也看到你了!”徐医生说完,张开了双臂,陈可笑着跑了过去,挂在了徐医生身上,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真好,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个人等着你。
其他医生看着他们俩笑了笑,很识趣地走开了。徐医生温柔的摸摸陈可的头,轻声细语地说:“该下来了!”陈可乖乖下来,把左手伸出来,徐医生用右手覆过来,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徐医生先回医院是吗?”丽问坐在后座的徐渭。“嗯,等完成交接工作再回去。”“那你直接去吧!行李我带回去。”坐在副驾驶的陈可回头说。就这样,她们先送徐渭去医院,之后丽再送陈可回去。陈可把两个行李箱拖到公寓门口,突然公寓门口的保安叫住了她。“陈可,你有个快递放在收发室好多天了,记得去拿一下。”“好的,谢谢。”陈可直接去收发室拿快递了,她没有印象自己买过东西,所以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东西拿上去之后,陈可才认真看包裹。“小稔父母寄的?”陈可知道小稔父母的姓名和住址,所以看到包裹上的信息时,就已经知道是谁寄的了。打开包裹,先是看到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整理小稔遗物时发现的。”撕下便利贴,陈可打开包装盒,里面有一个独角兽的玩偶,陈可拿起玩偶认真看了看,真像是小稔会买的东西,想到这陈可便不自觉地笑了笑。把玩偶放在一边,陈可拿起了那封放在娃娃底下的信。打开一看,是熟悉的字体。“小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也可能还在这个世界苦苦地挣扎着。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也请你不要伤心,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也许离开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我终于可以不被任意摆布,不看所有流言蜚语,真正的选择一次。很高兴能够认识你,谢谢你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束光。――小稔”
陈可把信放下,深深的叹了口气,“在我生命中,你何尝不是一束光,也曾在我深陷黑暗中给了我温暖和希望,不过我并没有只是紧紧地抓住那一束微弱的光,因为我不停地寻找,直到找到我生命中的太阳。”
第39章各回各家
陈可把东西收好,整理一下行李箱,便去浴室洗了个澡。洗漱完毕,陈可去超市买了点菜,准备做饭。准备好了之后,陈可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徐渭回来,因为她也刚下飞机没多久,等久了也有点累,于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陈可伸手摸摸了,那手把陈可的手揉了揉,陈可睁开眼看见徐医生也正在看着自己,眼里含着笑,陈可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饿了吧?”陈可用手勾着徐渭的脖子,靠在他背上。“我去做饭。”陈可松开手,准备去厨房里做晚饭。徐医生从后面环抱过来,把头埋在陈可腰上。“我好想你啊!”难得听到的情话。陈可笑了笑,把手放在徐渭的手臂上,“我也很想你呀!但是‘人是铁饭是钢’现在这个点该吃饭了。”“我不饿。”徐渭颇有点小孩子的脾性,撒娇耍赖。“可是我饿了。”陈可转过身来看着徐渭说。“好吧!那我去做饭吧!”徐渭松开陈可,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向厨房。陈可拉着徐渭的手,笑着说:“好啦!你要是不饿就去睡觉吧!一天没休息了,肯定累了。这些东西我可以自己搞定的。”陈可劝解了半天,徐渭还是做完了饭才回房,倒头就睡。收拾完东西,陈可看了一会儿工作信息才回房睡觉,一打开门,只见徐渭很安静地睡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自己的枕头。陈可轻轻走到徐渭身边,俯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徐渭。“睡觉都这么好看。”陈可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徐渭的睫毛,徐渭的眼睛便跟着动了动。陈可蹑手蹑脚地爬上去,轻轻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好暖和啊!徐渭的体温已经把被子都捂暖了。陈可刚躺上去,徐渭就用手把陈可捞过来,用下巴蹭蹭陈可的肩,然后就把头靠在陈可的背上,便一动也不动了。感受着微弱沉稳的呼吸,陈可有些睡不着了,靠得太近有些不自在,想动又不敢动,身体有些僵硬,后来陈可干脆放松下来,放空自己,渐渐地才坠入梦乡。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睁开眼,徐渭已经起来了,陈可听到浴室的水声,又闭上眼,继续睡觉。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陈可还在纠结要在哪里过,徐医生刚回来,这几天他都放假,闲的很,这么久没见确实很想他,但爸妈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陈可有些犹豫不决,“哎呀!烦人啊!”陈可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手脚并用把被子踢开。“你怎么了?”徐渭听到陈可大喊一声,从客厅冲进来,头发还在滴着水。陈可本来想过要把徐医生拐到广州的,但徐医生的父母也好久没见徐医生了,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让他们家人分离呢?况且徐医生的家人肯定都特别想念他。“没什么,只是想到再过几天就过年了,要准备好多东西,所以有些头大。”陈可从床上起来,顺手拿起毛巾帮徐渭擦头发。“春节有什么打算?”徐渭任由陈可揉搓自己的头发。“还有什么打算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你回去之后代我跟伯父伯母问好,等初三之后再去家里拜访。”“嗯,初三?那我等你。”帮徐渭擦干头发后,陈可才去洗漱,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