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想到,温衡一直没有来。
后来有一天,原主在舞厅中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于是亲自去了一趟温家去问,却见到了温衡和穿着洋装的新妻子恩爱的模样,她上前去质问。
温衡小心地看了妻子一眼,嘲讽地对她说,“你以为我们这样的家庭,真的会娶一个歌女进门?”
原主彻底崩溃,浑浑噩噩回了舞厅。
薛家父母堵在舞厅门前大骂她不要脸,把赚来的钱都给了男人,是赔钱货。
原主当时并没有说话,任由他们打骂了一顿。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弟弟薛宝的学校找他。
薛晚是龙城的红人,她前一天去温家的事已经传遍了,人人都说温家公子风流倜傥,薛晚痴心妄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薛宝第一反应就是嫌薛晚找到学校去丢了他的人,但却还是不情不愿跟着她一起去了角落说话,去了没人的角落后,薛宝第一句话就问她是不是想清楚了要把那两千块钱给他们了。
当时处于崩溃边缘的原主直接拿出一把剪刀捅死了弟弟,然后自己跳江死了。
薛止有些恍惚,最后的结局居然这么惨烈吗?
“晚晚。”有个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男人笑着坐下,“是不是等很久了,家里来客人了,我家老爷子一直不让我走,这可不怪我。”
薛止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黑亮的头发梳起,墨眉大眼,看着确实很风流。
温衡。
她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捡起桌上的瓜子轻轻嗑起来,语气淡淡的,“实在不能来就别来了,何必勉强自己。”
温衡微微一怔,薛晚今天怎么这个态度,他今天还带了朋友来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个朋友对他挤眉弄眼的。
“晚晚,你胡说什么呢,我说了要每天来看你的,就是在晚,我也会来。”温衡看了她一眼,少女动作恣意散漫,目光淡淡地看着台上唱歌的歌女,比平时多了不少韵味。
“晚晚,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他伸出手,想去抓薛止的手,却被薛止不经意躲开了。
少女扔了瓜子皮,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说,“温少爷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的,动手动脚不好吧?”
第1374章 旗袍名伶 5
坐在后排的朋友们已经笑成了一团,他们小声在后面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他还说薛晚对他很好一心想嫁给他呢,做梦吧。”
“我早说了这小子在说谎了,那可是薛晚啊,咱们龙城第一歌女,多少人为了她一掷千金,怎么看得上他啊……”
“哎,不过这薛晚不愧是薛晚,看着就和普通歌女不一样,你看看那气质,那长相……真不是其他庸脂俗粉能比的。”
“气质长相算什么啊,她那歌声才是一绝呢,我家老爷子听了一次以后就念念不忘了……”
“哦呦,那可了不得,你家老爷子是和名角儿混过的,那耳朵刁得很,听不得不好的,这薛晚唱歌到底多好听啊,真想听听啊……”
“你想听啊,想听就花钱,两千块,就能听。”
“你可别听他瞎说,薛晚好久没唱歌儿了,什么两千块啊,给两万块都不一定愿意唱。”
……
温衡听着身后朋友们的声音,抿了抿唇说,“晚晚,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怎么了?”
薛止看着上面唱歌的蓝珈,懒洋洋说,“生你什么气啊,你是谁啊?”
温衡目光一暗,这女人怎么回事,一个歌女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十分温和,“晚晚,你别生气,我和你保证,以后一定每天按时到,好不好?”
蓝珈一首歌唱完了,又到了刚刚薛止第一眼看到的那个歌女,《玫瑰玫瑰我爱你》的音乐又响起来了。
“诶,这是谁啊,唱的真好听!”
“好听什么啊,没见过什么似的,《玫瑰玫瑰我爱你》还是要听薛晚的,她这唱的一点不如薛晚。”
……
身后的议论声也随着歌声响了起来,温衡目光闪了闪,抬起眼睛看向薛止说,“晚晚,晚晚你就别和我生气了,你回头看看,我今天都带朋友来了,他们都是来看你的,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薛止觉得有点好笑,她转过头,扔下瓜子说,“给你面子?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薛止的声音不大不小,温衡身后的朋友们刚好能听到。
端着洋酒过来的侍者诧异地看了薛止一眼,她不是平时都对这位温少爷很温和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刹那之间,温衡的目光变得十分吓人。
薛止一点没怕,她直直看了他一眼,又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端着洋酒的侍者,“喝这酒的,能坐第一排吗?”
这是说温衡点的酒不够分量坐在这里了。
温衡身后的朋友们一下子没了声音,他们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了。
这温衡也太能装了,薛晚可是全龙城最红的,他居然敢装到她面前,还四处说薛晚想爬上他的床做温太太,可惜他看不上她。
现在这情况哪里是他看不上人家啊,是人家看不上他才对吧。
“薛晚!”温衡蓦地起身,扬起声音看着她喊道,“你什么意思?”
第1375章 旗袍名伶 6
薛止面无表情,“什么什么意思。”
这都什么人啊。
前面喊起来了,又直接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舞厅当然要乱了。
坐在二楼的香泽老板蓦地蹙了眉,他指着下面的温衡说,“那谁啊?”
旁边的侍者小心翼翼地倒了杯酒给他,低声说,“温衡,温家刚留洋回来的少爷,最近和晚晚姐走的很近。”
穿着长衫的男人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看向下面,似乎并不打算管这件事,“原来是温家那个草包。”
“老板,这......下面要是吵起来,今天生意就没法做了。”侍者看了一眼下面,他来香泽好几年了,薛晚家的情况他也清楚,别看薛晚年龄轻轻名声不小,但却是个可怜人,明明是香泽最红的歌女,可是平时花的钱却连他们都不如。
老板还对她有别的心思,香泽里不少人都挺可怜她的。
“没事。”坐在二楼的男人端起酒杯,看了一眼下面的薛晚,低声说,“香泽赚的钱够多了,不缺这一天的。”
钱对他来说当然不是最重要的,不然他也不会想把薛晚这颗摇钱树弄回家去了。
侍者皱了皱眉,但老板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低了低头,“是。”
齐闲摆了摆手,安静坐在上面看戏了。
原本他还愁薛家那些人太废了,现在出来一个温衡,正好。
侍者离开的时候,听到齐闲意味深长看着下面轻声道:
“温家那个老太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听说温衡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季氏油业的小姐结婚的。
要是被他家老太太知道温衡没好好和季家小姐处,而是在外面和一个歌女不清不楚......
她一定得闹得薛晚再也唱不了歌了。
侍者皱着眉下去了,下面吵得更凶了,舞厅里的保安没得到老板允许,不敢擅自上去帮忙,只能站在边缘干看着。
下面吵得更凶了,温衡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指着薛晚大喊:“你前两天说想嫁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怎么,没两天就变成这样了,攀上高枝儿了?”
“清高什么啊!”温衡甩开衣服,面目狰狞看着她说。
薛止微微一怔,这就不行了要撕破脸了?
她还没说几句呢?
这才哪到哪啊。
这渣男不行啊。
都不够她打的。
温衡的朋友们站在边上看着,舞台上的歌声也停了下来,舞厅中众人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了他们。
只安静了两秒,众人反应过来后,纷纷瞪大眼睛看着薛晚和温衡小声议论:
“薛晚想嫁给他!!?真的假的啊?”
“这男的是谁啊,点这种酒,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吧,薛晚看得上他吗?”
“我不信,那么多富商为薛晚花那么多钱,薛晚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一毛头小子,还点这种酒,又一个做梦的。”
“哈哈哈哈哈,今天歌没听成看了场戏,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