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离你成年还有一段时间。”安宁闭着眼睛和林默头靠着头,柔声讲,“而且我们默默已经很好了,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安宁回想起当年的自己,叹了一口气,“和你相比,当年的我简直不值一提。”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王彬带着浓浓的鼻音插入两个人话题。
“妇女之友,你没睡啊?”安宁睁开眼笑了一下,“感冒药吃了没有,你的鼻音越来越重了。”
“吃了,等下回酒店睡一觉吃一声汗就好了。”王彬瘫坐在车椅上,“安宁,我感觉头重脚轻,也许是病毒性感冒,你到时候离我远一点,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戴上口罩,”安宁提醒道,“等下到达酒店之后让客房部找一下医生,看看是否需要挂盐水。”
“说起盐水,我想到一个冷笑话。”王彬带着浓厚的鼻音开始讲,“一个男子去急诊室打针,护士过来给他打点滴,男子就一直对着点滴笑个不停,护士问他,你笑什么?他说我笑点低。”
安宁&林默不约而同扯了一下嘴角,这还真是个冷笑话。
“我还有一个...”王彬想要继续开口讲,却被一旁的习放打断,“闭嘴!睡觉。”身体不舒服,喉咙都哑了,还说什么冷笑话。
“好了,还有不少路,眯一会儿吧。”
满车厢陷入宁静的状态,灯光一闪一闪,天色渐暗。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度假村里一片寂静,星星眨吧着它的双眼,注视着一切众生,几乎与白茫茫的雪地融为一体。
“安安?安安?”
安宁在路上不由自主的睡着了,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哥哥的呼喊,睁开眼是刺目的灯光,拿手肘遮挡住一大半光线,看到大哥站在自己身边。
“大哥?”
“别动!”安致远把妹妹按在座位上,“你有一点低烧,等劳伦斯小姐给你安排的这支退烧针打完你再起来。”
“大哥,我的同学呢?”安宁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私人休息室,她正躺在沙发椅上,另一边手指微微颤动,手背的刺痛提醒她正在输液。
“那个感冒的男生已经打完点滴去睡觉了,要不是你有过敏反应,你也早结束了。”安致远蹲跪在安宁身边,把她披散的头发编成辫子,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已经快要完成了。
“大哥的辫子梳得很好看。”安宁侧过头看在安致远巧手下的新造型。
“那是因为我们安安好看啊。”安致远拿出西装口袋里的皮筋,小心翼翼的完成最后的结尾。
“那默默呢?”
“默默在房间倒时差,这次是突然的降温,你们的队伍除了你和那个男生,其他人喝了姜汤都分别睡觉去了。”
“大家好像都没准备。”安宁靠在椅子上,“行李箱里都是春装。外套也是薄薄的一件。”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别担心。”安致远看点滴即将结束,动作熟练的拔掉了针头,“老二通知我你出事的时候,我都快吓了一跳。”
“我只是问一下二哥,滑雪场附近的酒店,”安宁按压着手背,“哪知道惊动了大家。”
“看到你没事,我提着的心总是放下来一半。”安致远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体温计,轻轻碰了碰安宁的额头,状似不经意间问:“程伊明和你现在的关系是什么状态?”
“大哥,你怎么会问这个?”安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今天怎么一个两个都问自己这个问题。
“没什么,他和我负荆请罪说看上了我妹妹。”安致远的表情云淡风轻,“为此,他希望我们可以给他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虽然这个“奸商”早就背地里开始了。
因为这个原因,他和安明远开了很多不平等条约,程伊明也一一点头接受了。
“大哥,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国际联赛结束之后可以吗?”安宁对上哥哥似笑非早的眼眸,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我和他说,没成年之前不考虑这个问题。”
“安安,成年也就这几个月了,”安致远满心满眼都是安宁,“哥哥们都希望我们安安快乐的度过每一天,至于程伊明,我们持保留意见。妈妈和奶奶大概想的比我们要多一点,但是我要说一句,保护好自己。”
“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安宁哭笑不得的讲,“我和他没有越雷池一步。”
“谅他也不敢。”
————
回到酒店房间,安宁因为药水的缘故,昏昏沉沉睡去,等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打开一旁的手机,叮咚叮咚跳出来很多留言,一一和大家报完平安之后,她打了一个哈欠,准备起床。
“叮咚!”微信的一声提示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高心妍:安安!我在你酒店门口,快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瑞士的资料都来源百度和谷歌,
本来打算写六千,但是手速跟不上脑速了,
日六失败
第70章
清晨的阿尔卑斯山峦, 被誉为瑞士最豪华的度假村,这个滑雪小镇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几个世纪存留下来的古老建筑与现代的复古艺术完美结合在一起,赏心悦目的建筑群,穿过河流坐落在山脉之上,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非同一般的独特魅力。
清晨邂逅在浪漫的古老小城, 由于度假村的入驻, 旅客来往频繁。坐落在云端之上,美景如画, 在这梦幻般美丽的国度里, 隐约之间仿佛跨越时空,漫步在旧世纪的欧洲,在岁月的长河里闲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高心妍在安宁出发的那一天, 偷偷摸摸拿着自己的护照奔赴瑞士, 她打算去现场给他们加油打气, 顺便度假游玩。
此时,她抬头站在望着鱼嘴造型的酒店正门口,抽了抽嘴角, “这是什么设计理念, 怎么那么丑, 还是我表哥眼光好。”
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打算打电话给安宁,专注于手机的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响起的喇叭声。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宾利车突然骤停,极速摩擦导致听到这个声音的高心妍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顺着近在耳边的声音回头,看到离自己堪堪只有两三米距离的宾利车头, 气不打一出来,走到驾驶座前的窗户上,敲了几记车窗。
车内的简怀予被突如其来的刹车身子按照惯性不由自主向前倾,又在剧烈的刹车过后重重摔倒在车椅上。
“怎么回事?”
“前面有个小姐拦住了去路。”
“这种人大概是要钱,打发她走。”简怀予满脸厌恶,虽然久居瑞士,但是对于网络上关于“碰瓷”的说法也有耳闻,从名媛平地摔到拦车这些都是比较常见的把戏。
前车窗缓缓下降,明显是亚洲人脸庞的司机,递出几张瑞郎,带着见怪不怪的又略带嘲讽的眼神,“小姐,拿完走,不要挡住路。”
“我去!”高心妍一听,嗨呦,我这个暴脾气,“你说我碰瓷?我高心妍要碰你这辆破宾利的瓷,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
“你开车都快撞上我了?你还认为我碰瓷,倒打一耙也不是你那么干的?我缺这点钱?都不够我买个包,给我下来!”
简怀予坐在车里,听到车窗外叽叽喳喳女人的吵闹声音,微微蹙起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合上手里的文件,吩咐一旁的秘书,“你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的,简总。”
宾利车后座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向高心妍,微微一笑,“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交通法知道吗?”高心妍看到对方下场,高昂起头,抬着下巴,“我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你们开车速度那么快,路都不看?出事了谁赔?谁负责?今天是我,明天就会是别人了,开车要专心致志!你知不知道,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那您是要多少钱?开个价?”
“我不要钱!你什么意思?认为我来碰瓷,我需要碰瓷?我高心妍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钱,给我道歉!”
气氛僵持着,简怀予坐在车里,见秘书迟迟没有上车,半降下车窗,“人处理不好就让安保来处理,不要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