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上茶,江灵坐在椅子上,望着绵绵,面色凝重。
绵绵低着头,在江灵耳旁低语“我看宋公子比姑娘还紧张。”
江灵瞪了一眼绵绵,望着站着风淡云清的采薇,盯着对面的房间。
片刻,老者出来请江灵。
江灵一人带着打鼓的心入了房间,只见是书房装饰中规中矩中式风格,只见一严肃威严老者坐在书桌后,宋玉寒站在一旁。
引路老者回了句“国公爷,姑娘来了。”
江灵行礼,微微福身请安,并未说话,说的多可能错的多,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宋玉寒对着江灵微微一笑,对着走的椅子上的国公说“既然见了,没什么事,儿子告退。”说完行礼欲走。
“走近些。”威严的国公低沉的声音响起。
江灵往前走了二步,望着宋玉寒,眼神求助。
宋玉寒走近江灵,拉起江灵的手,意正严词的说“爹,要么你多一个儿媳妇,要么少一个儿子。”
“兔崽子,出门几个月,不要以为立了军功,老子就不打你。”国公忽的站起,指着江灵说“你腰上木牌……”
江灵低头看着木牌,回答“赵叔叔给的。”
“赵柯。”
江灵摇摇头,疑惑的回“不知道。”
国公坐下,轻笑一声,“十多年了,小丫头,你可有家人。”
江灵望着宋玉寒,又望向引路的老者。
宋玉寒握紧江灵的手,说“她爹是水云寨的江枫,兄长是莱州的二爷。”
国公摇摇头,缓慢的说“不,赵柯是林景行的千夫长,江枫是江之微的兄长,你身上的玉佩是当年江枫亲手绘图,请赵柯打造,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一慌过去十多年了……”
江灵望着宋玉寒,半懂不懂的微微笑着。
“爹,你答应了?”
国公看着江灵,眼睛微湿,叹了口气说“爹,不想管了,只是此事,不可再提,寒儿,可知。”
宋玉寒高兴的拉着江灵跪下,磕头,笑着说“儿子明白。”
江灵一脸懵懵的,跪下又起来。
国公一脸慈爱的看着,说“饿了吧,去吧。”
江灵笑着行礼告退,和想象中不一样,这么容易吗,江灵握着木牌,叹了口气,跟着宋玉寒往外走。
宋玉寒轻轻的对着江灵耳语“宋夫人,恭喜你。”
江灵白了一眼宋玉寒。
待宋玉寒送江灵到听雪堂,江灵站在院内看着宋玉寒站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开。
江灵折身回了房间,拉着绵绵问“赵叔叔本名叫什么。”
绵绵想了许久说“好像是叫赵军。”
江灵歪在头想了想,半瘫在椅子上,“今天还要感觉赵叔叔,绵绵,打发掉外面叽叽喳喳的人,我饿了,吃完饭就睡。”
“是”,绵绵提着一袋银子散完,采薇双手抱臂的依着柱子看着。
绵绵端着饭菜对着采薇说“进来吃饭了。”
三人围坐一起吃饭,绵绵对着采薇说“今晚你守夜,明天我守。”
采薇点点头,吃完饭就出门了。
绵绵对着采薇消失的方向说“大小姐,你看看她,说句话,会死吗。”
江灵笑着说“她就像一把刀,习惯了冰冷,就是一块硬铁。”
饭后,江灵沐浴后,隔壁院传来熟悉的笛声,院门口,绵绵端着安阳送来的一枝桂花。
江灵拿着手中嗅了嗅,真香,将桂花插在花瓶里,放在桌上,对着绵绵说“我先睡了,感觉头晕呼呼的,还在船上。”
绵绵笑着退了出去,守在门口,等着采薇回来。
江灵听着笛声,睡的香甜。
次日,江灵听着院中闹哄哄的,叫了一句“绵绵。”
只见一陌生女子,笑着说“姑娘醒了,世子吩咐婢女伺候您,绵绵姑娘在院中。”
江灵起床,穿衣,陌生女子娓娓道来“奴婢唤李多喜,从小伺候世子,世子这会去了军营,最快午后方归。”
多喜帮江灵挽好发,打开门,只见绵绵正与一面目凶悍的妇人理论。
“你的猫死了,管我们什么事,怎么,看我们好欺负。”绵绵丝毫无惧。
“有人瞧见”说着指着采薇说“就是她,活活踢死的。”
采薇冷酷的眼神,扫过,转身欲走。
妇人上前拉住采薇的衣袖说“休想走,来人,给我拿下。”
采薇反手提着妇人。
江灵出声喝止“放肆,提着个死猫,来找茬,你们”说着江灵扫视一圈,接着说“看我好欺负吗?”
妇人依旧叫器喊道“这可是老夫人最爱的猫。”
采薇将妇人往后一推,摔在地上。
妇人爬起身,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话声未落,江灵厌恶的看着妇人无赖的哭喊。
院门口,不知谁说了声“大奶奶来了。”人群之中让了一条路,走进一笑意盈盈的华贵女子,身后还跟着上次去海棠别院的嚣张赵青青。
“呦,好热闹呀……原来是你。”赵青青笑着对江灵说“呵,这不是几个月前一举夺魁的舞姬吗?”
江灵冷笑,真是冤家路窄,翻着白眼,不想理会。
低下小厮,婆子,小声议论,“舞姬,原来是舞姬……”
有小厮从偏房搬来太师椅,一脸微笑的华贵女子,从容而坐,优雅高贵气质,彰显而出,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
多喜趴着江灵耳边细语“坐着的是大奶奶,旁边是赵青青,两人是表姊妹。”
江灵笑着点点头看着众人,心想怎么快就找上门了,来者不善啊。
绵绵也搬了把太师椅放在面前的台阶上,扶着江灵入座。
江灵坐下,看着一众人等,这感觉够范。
赵青青看着江灵脖颈隐隐约约的吻痕,怒火中烧,指着死猫,义正严辞的说“纵奴行凶,手段残忍,你还想狡辩。”
江灵笑着说“证据那。”
只见一小丫头,瑟瑟发抖的说着“今早,我在花园亲眼看着她”说着指向采薇说“踢死了猫,踢完又踩。”
“就是她”哭闹的妇人指着采薇一脸正气无惧。
江灵看着血迹斑斑的猫咪,对着大伙说“又踢又踩,那么鞋子肯定沾有血迹,采薇,将鞋底跟他们瞧瞧。”
采薇将二只脚抬起,洁白无瑕。
妇人抢白“她肯定换鞋了。”
江灵摸了摸眉毛,对着欲动手的采薇摆摆手说“让我来。”
江灵看着死猫,看了许久,不是说,猫都有九条命,命硬的很,这是怎么死的,可不能背锅。
“不是我”采薇冷静的说了一句。
江灵霸气的对着坐着的未言语的华贵大奶奶说“你想怎样。”
大奶奶玩弄着玉佩上的穗子,温柔的笑着说“不只姑娘家住何处,家中父母兄弟可在。”
江灵笑着说“好像,没有关系吧”
赵青青轻哼一声,“身份低贱不好意思说吧,区区舞姬也配住听雪堂。”
绵绵护护住心切,欲争辩“我们大小姐……”
江灵喊住绵绵,摇摇头,示意不必多说。
“她肯定将鞋子藏起来了,搜查一翻不就一清二楚了。”妇人对着坐着的大奶奶出谋献策。
笑容可掬的大奶奶扔掉穗子,挥了挥手,一群年轻力壮的小厮冲进院子。
江灵拦住绵绵和采薇,压低声音说“她们是有备而来,采薇,你去找宋玉寒。”
采薇轻盈的一跃,跳出院墙。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赵青青扯着嗓子喊,三两个侍卫追了出去。
小厮一顿,翻箱倒柜,抱着一个黑色布抱着的一双血鞋,扔在地上。
赵青青得意的说“人证物证具在,江灵你休想进国公府。”
江灵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说“你们的戏确实不错,挑了个宋玉寒不在的好时机,恭喜你们,陷害成功,然后那,杀了我吗?。”
一直未语的多喜站出来说了一句“世子回来后自然会去净思居,不敢劳动大奶奶,江姑娘住听雪院仍是国公爷交代。”
“哼……”坐着椅子上的大奶奶轻哼一声,“有几分姿色。”
“就怎么放过她了。”赵青青低头问坐着的大奶奶。
“走了”大奶奶赖氏起身。
“江灵,你等着被赶出去吧,你那丫头死定了。”赵青青笑的得意。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绵绵担心的说“大小姐,采薇没事吧,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