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脸红心跳的,摸着嘴巴,说“你他妈的有病。”反手擦了擦嘴上的口水。
宋玉寒笑着说“不好吃。”
江灵对着宋玉寒胸口打了一拳,骂道“宋玉寒,你他妈的有病。”
宋玉寒捂着胸口说“你谋杀亲夫呀。”
“你少乱讲,臭流氓。”
“我有伤啊。”宋玉寒笑着说半拉衣襟。
江灵扒着宋玉寒的衣服说“我不信,让我看看。”
宋玉寒任江灵拉扯着衣襟。
江灵拉开宋玉寒的衣服,左胸有一条还未全愈的刀疤,伤疤微微裂开,有丝丝血渗出。
江灵对着宋玉寒的伤口吹了吹气,低着头骂“话该痛死你。”
宋玉寒突然呼吸变得急促,耳朵微微发红,推开江灵,拉上衣服,说“快好了。”
“对不起,我帮你吹了吹,算扯平了”江灵说完,眉眼仍有愧疚,人家可是保家卫国,受的伤,心中多了几分敬意。
“果然不痛,神医。”宋玉寒捂着伤口笑着说
江灵笑着说“你平时都怎么哄女孩子的。”
宋玉寒笑着,甩开折扇,扇着风说“你只哄过你。”
江灵心想还好是晚上,看不清自己的脸,否则谁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江灵手拍了拍滚烫的脸,缩着身子,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玉寒一把将江灵搂在身边,将江灵的头按在肩上,说“别动”。
江灵半个身体都依在宋玉寒怀里,脑海中浮现一个声音“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而另一声音说“好舒服,好温暖,好喜欢……我不”
江灵就这样依靠着宋玉寒,小心翼翼的不敢乱动。
“江灵,你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
江灵抬起头,望着宋玉寒,月色映着他的脸庞,眼神一如既往如钩,勾人心魄,江灵手揉了揉脖子,心想,这是表白吗,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
“我要陪着你,别人我不放心。”
江灵听着宋玉寒的深情告白,心中汹涌澎湃,像一群飞鸟在天空群魔乱舞,整个人懵了。
“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告诉我,我娶你。”
江灵心海巨浪滔天,心中柔软的溃不成军,耳朵嗡嗡作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手紧紧捉着宋玉寒的外袍,胸口起伏,呼吸急促,有点窒息般心悸感。
“是在不行,我从了你这土匪。”
江灵一手捂住嘴,一手推开慢慢靠近宋玉寒的脸和唇,说“你,你,你……离我远点,别耍流氓啊。”
宋玉寒往后斜着身子,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江灵。
江灵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将宋玉寒的外袍裹紧,说“宋玉寒,这些话,没少说吧,醉春风,没少去吧,瞧瞧你一脸春色,浪的无边。”
宋玉寒望着江灵,上身突然俯身过来,江灵望后仰着,背都靠上砖瓦了,二人之间只隔着几厘米,宋玉寒轻声慢言“那一夜,至今难忘。”
说完宋玉寒快速坐正,甩开拆扇,扇着风,眼神偷瞄着江灵。
那一夜,那个错用迷情药的一夜,二人云雨初试的一夜,
江灵羞红着脸,气势凶凶吼“宋玉寒,你再说话,我踢你下去,信不信。”说着屁股又挪了挪,离宋玉寒一米远。
宋玉寒笑着看着张牙舞爪的江灵说“我也会抚琴。”
江灵白了一眼宋玉寒,喊道“谁要听你的,凡音阁,西江月,你会唱吗,有无名唱的好听吗,你离我远点。”
“无名”宋玉寒摇着扇子念道。
“凡音阁的老板,说了你也不知道,懒得跟你说,我要下去。”
宋玉寒笑着站起身,看着未动的江灵,一把将江灵抱着怀里,脚踏飞檐的跃到楼下的露台上。
江灵推开宋玉寒,退了一步,往着屋内走去。
宋玉寒站在原地,笑着说“早点睡。”便飞到隔壁屋去了。
江灵闻声往后望去,露台上灯笼在风中荡荡悠悠,早没了人影。
江灵看着床上的绵绵,将宋玉寒外袍,放在椅子上,合衣睡在旁边,心里想着,刚刚宋玉寒的话,心中是欢喜的,可古代人,思想,都是三妻四妾……可是心里痒痒的是怎么回事。
江灵睁着眼,胡思乱想,最后说服自己,人生疾苦,及时行乐,谈个恋爱也不错。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何时才昏昏欲睡……
第二日,一大早绵绵边跑进门边喊“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二爷不见了。”
江灵睡眼朦胧,迷迷糊糊说“别吵我睡觉……”
绵绵摇着江灵又说一遍“船上没人,大小姐,你还睡。”
江灵听见,突然吓的弹坐起床,愣愣了神,大喊“快找啊。”慌乱的穿上鞋,又说“快去找啊,回家找赵叔,多带些人,我去船上看看。”
“船上找遍了,我现在就回府去。”绵绵说完,便往下楼跑。
江灵顾不上梳洗,转头望着一望无际空荡荡的湖面,心中害怕极了,不知如何是好,哥哥仇家那么多,万一……江灵自责的流着眼泪,忙转身跑下楼去船上再找找。
江灵哭花了眼,在门口撞上宋玉寒。
宋玉寒看着哭的眼泪汪汪的江灵问“怎么了。”
江灵哭腔颤抖的声音“哥哥不见了,我又闯祸了……”
宋玉寒挑着眉看见江灵说“什么。”随后笑着说“你才发现。”
江灵抬起头脸眼涟涟的望着宋玉寒说“你早就知道,怎么不通知我。”
“原来不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什么了。”
江灵不想搭理宋玉寒,转身下楼。
宋玉寒转头望着静静搭在椅子上的自己外袍,进门拿在手中,感觉有江灵身上淡淡的香味,宋玉寒笑了笑,穿在身上,摇着扇子,向靠在湖边的船舫走去。
江灵跑上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浑身酒气的船夫坐在甲板上咒骂“我的新船,这可是我的命,现在被拆成这样,天杀的,是谁,想要我死,不如直接杀了我……姑娘,别找了,没人,一只蚂蚁也没有,可怜我,还背上了人命官司,昨夜就不该喝酒,钱也输完了,全完了……”
江灵面无表情的走下船,风吹干了眼泪,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宋玉寒,心如刀绞般痛。
江灵双腿发软,站在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湖面,一眨眼,眼泪就流了下来。
宋玉寒站在江灵身后说“如果今天换成是我,你也这样吗。”
江灵心中本就郁结,痛苦,嘤嘤的哭着,没空搭理宋玉寒。
远处绵绵跑过来喊着“大小姐,二爷已经回去了,我们快回去吧。”
江灵擦干眼泪,抱住绵绵问“哥哥,受伤了没有,洛伊诺呐。”
“我未进门,赵总管让我来接你,快上马车吧。”绵绵与江灵手牵手向路边的马车走去。
宋玉寒望着白茫茫的湖水,转头看着江灵上了马车,安阳对着宋玉寒低欲着“收到消息,梁王已到潜江,过了岑河,可就是莱州。”
“他怎么来了,”宋玉寒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低头沉思。
“只带了二名随从,未惊动各州县。”
“有意思。”
安阳看着宋玉寒问“世子爷,我们还不回去吗?。”
“急什么,走,去凡音阁。”宋玉寒甩开扇子,转身沿湖而下。
安阳跟着,叹了口气。
江灵和绵绵下了马车,入了府门,江灵挤着眼睛对着绵绵说“我眼睛红不红,肿不肿,我看起来惨不惨。”
绵绵瘪着嘴,缓缓的摇着头。
江灵一抬头看见陆离黑着脸和赵叔站在院中的台阶上。
“还知道回来。”
江灵听着陆离的声音,吓得可怜巴巴的望向赵叔求救。
赵叔微微摇摇头,示意没用。
江灵突然掩面大哭“啊……我知道错了,哥哥你打我吧,我再不敢了。”
陆离望着江灵,一脸怒气变成无可奈何,转身背对着,说“随我来。”
江灵望着绵绵有看向赵叔,擦干眼泪说“哥,又话好好说。”
赵叔叹着气,走了。
绵绵紧张的看着江灵跟着陆离进了偏厅,大门紧闭。
江灵听见关门声,心里咯噔一下,望着背着手站在香案前的陆离。
“灵儿,你那学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竟算计起哥哥来了。”
江灵一屁股坐在地上。
陆离听见声音转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哎。”陆离坐在椅子上叹气,抖了抖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