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53)

作者:积羽成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刘备在脑中不断分析所有可能,等到脑仁隐隐发痛,他仍未放松心神,戒备着一切。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曹操来了一句:“天下英雄,惟玄德与操耳。”

刘备霎时一惊,差点被口水呛住。

不等他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兵服的护卫突然闯入院中,跪在竹帘前:

“报!二公子突然吐血不止,请司空示下!”

郑平有些惊讶曹操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发动,往刘备的方向看了一眼。

曹操猛地站起,身形摇晃片刻,大喊道:“取我的印章,去宫中请太医令。”

又对刘备等人勉强道,“府中混乱,恕不能再招待几位。”

刘备善解人意道:“司空保重。”

这种时候不好再问别的话,只能匆匆目送曹操离开。

刘备却通过刚才的只言片语知道曹操的二子,如今实质上的长子恐怕是不太好了。他知道留下恐有祸患,还可能被迁怒,随便找了个由头告辞,离开司空府。

等离开司空府,他才想到自己来拜见曹操的目的一个都没有完成。

刘备默然,告诫自己莫要操之过急。以曹操府上的变故,这几天恐怕有一番动荡,还是等这些事过去再说。

之后几天刘备一直在暗中等待司空府的消息,却不料曹操府上像是静止了一般,连着几天没有任何声讯。

不管是好转还是恶化,总归有个选项,没有声讯反而是最大的反常。

想到司空府已经连着两日没有探寻城中的名医,刘备心中有数,暗暗嗟叹。

刘备在之后的几日闭门不出,继续等候消息。然而又三日后,仆从传来的不是司空府的消息,而是车骑将军董承的拜访。

董承是董卓的旧部,奉天子归许的大功臣,颇得天子重用。

刘备与董承并无交情,在他看来董承拜访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因此让门房以病拒绝。

哪知不一会儿,门房又带着消息回来。

“车骑将军说……他只想见郎主一面,不会打扰郎主太久,而且此行乃私下之举,旁人无从得知。可若是郎主拒绝,他会继续在门口久侯,直到郎主愿意接见为止……介时是否被他人察觉,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明晃晃的威胁气得刘备皱眉,他虽然痛恨此等无赖行径,却也只能派人将对方迎入门,见招拆招。

他躺在床上装病。董承进来后,略作寒暄,见刘备作出一副病态,讥诮而笑。

“刘将军,我这有一物,包你百病全消。”

刘备来不及拒绝,一条玄色衣带被怼到他的面前。

刘备面不改色道:“董将军莫非想勒死备?”

董承桀桀一笑:“确实,勒死了就不会再生病了……但是刘将军,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

这话颇有几分变态之意,刘备却依然无甚表情,好似董承说的不过是一句无聊的废话。

董承自觉无趣,挑开衣带外面的丝线,露出内衬。

“刘备接旨。”

刘备一惊,迅速从榻上翻身而起,及地而跪。

“诏书曰:朕受兹明命,逢四海辐裂之时……曹操本宦官之后,占一时之利,得以一土……本以为其忠心赫赫,

明德匡正,未想竟包藏狼子之意,意犯天颜……”

刘备越听越冷汗涔涔,接下来又听见夸赞有识之士的话,要求汉之忠臣一清君侧。

他虽然不愿臣服曹操,但也知道曹操的势力与日俱增,本人又极为难缠,不可轻易撼动。

诏书未必是天子所出,可诏书上确实盖着天子的印痕……

刘备内心斗争了许久,终究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56章 狂士楚歌

曹操接到亲信汇报上来的消息,不禁冷笑。

“这董承,果真按捺不住了。”

靠在榻上的曹丕专心扮演病人,小口喝着药,假装没听到曹操刚才的话。

坐在另一侧的某人却不会卖曹操面子。

“司空实不必刻意说这番话给我听。无异于雄猿抛媚眼给人看,毫无益处。”

一句话落下,曹丕差点喷出口中的药,他勉强将之咽下,呛咳了两声,见曹操的目光锐利地扫了过来,连忙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解释:“药太烫了。”

然而心里憋得颇为苦闷。

他被横来一笔的雄猿惊得不轻。

正常的说法不该是“媚眼抛给瞽者(盲人)看吗”,怎么到郑平这儿,意思还是那个意思,意境整个变了……

曹操却没有曹丕这么大的反应。尽管作为被比做公猴子的当事人,曹操才是应该较真的那一个,可他神色平平,仿佛已经轻易接受了这个程度的比喻。

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嫩——祢正平是何许人,想也知道只有他贬低别人的份,绝没有贬低自己的可能。让他用瞽者来比喻自己?那岂不是说他瞎吗?

曹操毕竟多吃了三十多年的饭,在已经经历过更凶猛的疾风暴雨后,面对着近乎毛毛雨的暗讽,他的接受能力十分优良。

因此,他没有因为郑平刚才的那句话而生气,更没有理会曹丕的失态,而是若无其事地道:

“不知那刘备会如何选择。”

屋里没人回答,悄然无声,仿佛偌大的卧房里只有曹操一个人在,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他的自言自语。

尴尬的静默后,曹丕不好再装死,放纵自家老父一个人唱独角戏,便清了清嗓子接口:

“那董将军颇有几分无赖之意,恐刘将军骑虎难下,不得不答应董将军的捆绑。”

曹操心不在焉地颔首,看向仍然没有说话的郑平:“县侯,你以为如何?”

刚问完这句话,他与曹丕不约而同,不同程度地生出几分感慨。

过去,乃至几天前,他还巴不得祢正平不要开口,话说得越少越好,免得影响他的生活质量。哪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还想方设法地要求郑平开口说话,以增进双方的感情呢?

这么想着,曹操又不免有些怀疑人生。

这祢正平要说话吧,三句里有两句不是好话,剩下的一句也是对他的含沙射影;要是不说,又让曹操格外不适应,且出于谨慎不敢有任何怠慢——如果祢正平不说话,曹操又不主动搭理,万一祢正平以为他存心怠慢,心中不快投效别人怎么办?

这么说来,不管祢正平开不开口,他曹操都讨不到好?

曹操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山不动他动……祢正平说话惹曹生气,他修生养气,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别生气就是了。

不但不生气,还要自动过滤所有杂音,再若无其事地让对方感受他这个新老板的关怀……

想着想着,他将目光转向躺在榻上的儿子,恨他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

曹丕接受到曹操的注视,虽然没悟透其中的真意,但清楚地感受到黑气森森的情绪,以为是老父嫌他助力不够,显得作壁上观,立即对不置一词的郑平道:

“先生觉得如何?”

郑平说了两个字:“甚好。”

曹丕再接再厉:“何事甚好?”

“时间已到,甚好。”

虽然郑平说的可能是曹操刚才讨论的事,但不知为何,曹丕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曹丕犹豫的时候,曹操已然抚掌而笑:

“可是‘收网’的时间已到?”

郑平侧首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曹操闭嘴咬舌,甚至想收回刚才说的话。

“用餔食的时间已到,甚好。”

曹操一口气卡在喉咙口,虽然笑容未变,但再开口时终究免不了多了丝咬牙切齿:“县侯一日不气孤,一日不舒坦不成?”

郑平已掸袖起身:“司空英明。”

曹操收了笑,神色未定地盯着郑平。

曹丕心中一突,正绞尽脑汁寻求缓和的方法,便听曹操扬声道:

“来人,给县侯奉饭。”

曹丕悄悄松了口气,郑平的神色却自始自终没有变过。

“不劳司空。衡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这话客气了些,但曹操并未有任何高兴的感觉。

“一顿饭的功夫,县侯尽可用完食再走。”

郑平倒也并非存心与曹操过不去,闻言,他淡然道:

“家中有亲人将至,不多时便会抵达许县。等衡接亲而回,便是司空不待见衡,衡也要向司空讨一桌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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